第一百三十九章 以身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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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蕓掙扎著下床,想到瘟疫還沒有解決,始終是一件懸置未解決的事情。 “蕓兒你要去哪里?” “試藥治病!”容蕓道。黃太醫掀了門簾進來,看了容蕓一眼道:“王妃這又是準備如何折騰?” 黃太醫畢竟是宮中老人,容蕓不由也要有幾分敬重,道:“去試藥。” 黃太醫搖了搖頭,對著外面招了招手,一群太醫進來,黃太醫道:“王妃也不能夠盲目的去找原因,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不如和我等商量商量,說不定有些線索也不一定。” 容蕓停下腳步,想起這幾日自己實在是太過于著急了些,看著黃太醫道:“這幾日我試過許多法子,可是沒有一個奏效,無論是水還是要的配方,都做過調整。可是沒有一絲絲的進步。” 黃太醫摸了摸胡子,沉吟道:“看來那就是王妃自己的問題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容蕓忽而想起,自己從小就服用一種藥,只不過那種藥只有爹爹知道是什么。難不成問題就在與自己吃的藥上面? 黃太醫見容蕓若有所思道:“王妃可是想起了什么關鍵的地方?” “倒是有一個關鍵的地方,從小家父就給我服用一種奇特草藥,可是那種草藥,家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是什么。”容蕓道。 “看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黃太醫道。 旁邊的太醫道:“可是這藥王妃已經吃了,而且并不知道這藥是什么,我們又如何能夠治好這瘟疫?” “藥性入了骨rou,便是與骨rou融為一體,要是想要治好這瘟疫,恐怕要讓王妃娘娘受點苦頭了。”黃太醫道。 容蕓笑道:“我懂黃太醫的意思了,是用我的血入藥?” “的確,以王妃的血液作為藥引,應該能夠解了這瘟疫。”黃太醫道。 “本王不允!患者何其之多,蕓兒又是大病初愈,如何耗得起?”上官玨站在容蕓面前,容蕓從上官玨身后走了出來,道:“我同意,既然是藥引,就并不需要太多,我只不過是失去點血,但是卻能夠救那么多人的性命!值得。” 上官玨無奈的看著容蕓,道:“你總是如此一意孤行,要是成了你要流多少血?要是不成,又該如何?” “該不該,那便是天意了。”容蕓笑道。 坐到了桌子面前,鋒利的匕首割破血rou,將血液一點點的滴入陶碗之中。一連滴了一碗,黃太醫看了一眼對著旁邊的太醫道:“還不趕快架起藥爐?” 一群太醫皆是緊緊盯著那藥爐,時候到了,黃太醫將血液滴入藥液之中,苦澀的藥味多了一絲奇異的香味。黃太醫將熬好的藥汁兒,端給容蕓,容蕓忽而想起,之前已經失信于人。這一次新的藥,會不會有人接受? 容蕓端著藥汁兒,患者看見容蕓,皆是閉上了嘴巴。 “王妃您還是找別人去試吧!”一個婦女抱著自己的小孩道:“孩子本來身體就虛弱,禁不起折騰。” 轉了一圈兒,竟然沒有人愿意嘗試容蕓的藥,上官玨看著容蕓細嫩胳膊之上的被血液染紅的紗布,覺得著實刺眼。更何況現在居然還沒有人愿意喝,容蕓用自己血做成的藥。 上官玨扎在隔離區的高地之上,手上舉著容蕓用血做成了藥汁,對著患者道:“你們現在吃的藥,只能夠暫時阻止你們身上的疾病,時間長了,血rou被熬干了。你們還是難逃一死,王妃是唯一一位得了瘟疫,卻完全好了的患者。她現在用自己血,入了藥,你們卻是連是都不愿意試,寧愿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萬一這是解藥,你們就是自己放棄了觸手可得的機會,活下去的機會!”上官玨掃視下面的患者,厲聲道:“現在你們還不愿意試一試嗎?” “我愿意試!”草兒舉起細細弱弱的胳膊,站了起來,黃色的頭發在陽光之下越發顯得透明。 慢慢走到上官玨的面前,看了一眼容蕓,一飲而盡。 容蕓道:“草兒?” “王妃jiejie,我相信你,剛才草兒睡著了。”草兒瞇眼一笑,容蕓道:“黃太醫快將草兒帶下去,她身體本來就是有些虛弱,待會兒藥性反應過來,少不得要受點罪。” 黃太醫將草兒帶了下去,下面的人不知道做些什么,又都散了去。容蕓去了草兒的隔離帳篷,草兒已經開始上吐下瀉,容蕓心中有些擔心。 “若是這一次,還不好。”旁邊的一個太醫緊張道。 “沒有如果。”容蕓淡淡出聲,坐在草兒的身邊,握緊草兒的小手。 在草兒旁邊睡了一宿,第二天天大亮,容蕓查看草兒的呼吸平穩,像是睡得極香。黃太醫道:“病情已經穩了下來,再服幾貼藥就能夠好了。” 容蕓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草兒痊愈的消息傳了出去,隔離區的藥爐面前,排起了長隊。 容蕓站在藥爐面前,一一滴著血,可是就算是如此還是不夠。兩人在隊伍之中吵了起來,士兵將二人拉了開了,其中一人罵罵咧咧道:“要是真心想要救人,怎么會這么慢?”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側目,那人又是道:“老子有這時間等,都快去等死了!” 黃太醫站了出來,手指捻了捻白胡子,冷笑道:“那就請這位,盡快去等死好了!怎么還在這里插隊,又是嚷嚷?” “要不是王妃的血能夠救人,你當是老子愿意等?”那人橫橫道。 容蕓從前面走了出來,看著那人,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災民!” 容蕓輕笑道:“你有病?” “老子沒病。”那人聲音明顯弱了下來。 “沒病你來這領藥做什么?”周圍的人怒道。 “沒病吃了防止得了瘟疫,怎么不成?你們這里面排隊多少是有病的?多少是沒有病的。再說了這瘟疫說得便也是得了,要是早早預防,不成?”那人說得理直氣壯。黃太醫冷哼道:“果真是無恥之人,不知恥為何物!” “來人!將這個人給我架出去。”容蕓站在一旁道,嘴唇發白,這幾日放了太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