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一個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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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姐你的想法倒是有些意思,但是你連面都愿意去見一見,又怎么能夠知道,那人非你良人?”容蕓輕笑,又將一小塊桂花糕放入嘴中,桂花香甜之中,帶有一絲苦澀。 “這。”尹月無話可說。 容蕓又是緩緩道:“在來的路上,本宮見了你的未婚夫。長得一表人才,談吐溫文爾雅,舉止也是十分知進退,尹大人為你找了一個不錯的夫婿。” “果真?”尹月問道。 “這件事情本宮騙你做什么?”容蕓笑道:“你若是不信,大可與劉云先相處一段時間,你是吳地長官的女兒,他雖是皇商,但也欺負不到你。你說我說的是與不是?” “的確如此。”尹月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若有所思。容蕓悠閑的吃著眼前的桂花糕,對著尹月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遇見了一個人,還是要小心珍惜為好。” 容蕓說完,起身離開,只留尹月一人面對藕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剛回來,福子就是仔細的盯著容蕓的臉瞧,目光之熱烈,讓容蕓多有不自在。 “福子你瞧什么?”容蕓問道。 福子長舒了一口氣道:“奴婢在看娘娘臉上有沒有受傷,上一次果真是嚇死奴婢!” “怎么你以為,尹月能夠偷襲我一次,還能夠偷襲我第二次?”容蕓笑道。 “王爺已經里面等著了。”福子道,出了門,小心的替容蕓和上官玨關上了門。門縫之中,還朝著容蕓眨了眨眼睛,容蕓一笑這個丫頭! 容蕓上了床,連著被子被上官玨一把抱住,容蕓心里有些顫,對著上官玨道:“你干什么?” “沒什么,跟普通老百姓一樣,抱著老婆睡覺!”上官玨無恥道。 容蕓心中暗恨,自從來了這里,上官玨的無恥程度,是每日劇增。 “蕓兒,我不行了,以后要一個人好好的。”容蕓眼睜睜的看著,上官玨在自己懷中斷了氣。鮮血從上官玨的身體之中,不斷涌出,蔓延成了一片血海,將容蕓漸漸湮沒。 “上官玨上官玨!”容蕓感到窒息的疼痛,手不斷的亂撲騰著。 “蕓兒你怎么了?”上官玨一把抓住容蕓的手,輕輕將容蕓拍醒,容蕓一睜眼,看見上官玨就在眼前。 自己的枕頭之上,兩邊濕透,真好他還活著。 “蕓兒你是怎么了?”上官玨關切問道。 容蕓掩飾心中慌亂道:“沒事了,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做完噩夢,感到一陣口干舌燥,起來夜風陣陣,將身上的汗液吹干,有了些許的涼意。容蕓對著上官玨道:“你先睡吧,我喝口水,去方便一下。” 上官玨點了,容蕓喝了一大碗茶水,披好衣服去了茅房。夜風輕輕吹,容蕓忽然想起自己那個噩夢,心有戚戚。 周圍的樹影摩挲,頭頂上的月亮漸漸被遮住,小徑變得晦暗不明。容蕓獨自走在小徑之上,忽然看見一個身影,快速的掠了過去。 “什么人?”容蕓喊道,快速追了上去,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黑影終是退無可退。 黑衣人穿著夜行服,身材苗條,看樣子像是個女人。容蕓堵住黑衣人去路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不發一語,容蕓只能夠上前,企圖將面紗扯下,剛一伸手,就被黑衣人擋住。黑衣人退后了幾步,容蕓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衣人還是不說話,與容蕓廝打起來,容蕓將黑衣人雙手束縛,剛想要將黑衣人的面紗扯下。黑衣人突然發力翻身,將容蕓壓在了身下,腰間的玉佩不斷的搖晃。 遠處有了一對整齊的燈籠光芒,黑衣人擰眉,將容蕓松開。容蕓瞄準時機,將黑衣人腰間玉佩扯下,黑衣人未曾發覺,快速離開。容蕓也不去追,看著手中玉佩回了房間,上官玨見容蕓身上衣服多有污跡。 “你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遇見一個小偷。”容蕓將玉佩拿了出來,小聲道。 “萬一是刺客呢!”上官玨起身,坐在了容蕓旁邊,仔細檢查容蕓有沒有受傷。 容蕓笑道:“不會,那個小偷的身手很差,若是想要刺殺你跟我,絕對不會派身手那么差的人前來。” 容蕓身上沒有傷痕,上官玨放了心,容蕓將玉佩放在上官玨手上道:“你可認識?” 上官玨將玉佩托手中,仔細觀察一番道:“這是上好的羊脂玉,其中有凹槽,刻的是花好月圓夜的圖案,想必是一對玉佩。” “時候也是不早,這玉佩放在這里。”容蕓將玉佩放在桌子之上,打了一哈欠。 第二天清晨,容蕓習慣的摸了摸旁邊,旁邊空無一人,容蕓猛然驚醒。難不成噩夢成真?上官玨真的不在了? “福子福子!”容蕓慌張喊道,福子急急忙忙進來道:“娘娘出了什么事情了?” “王爺呢?”容蕓聲音有些顫抖,看著福子。 福子一臉疑惑,這大早上的王妃怎么問起了王爺?想起早上是老爺的人,喊了王爺過去,道:“娘娘,王爺正在跟老爺談事情。一大早就過去了。” 容蕓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容蕓抬手擦了擦額頭上汗,看見桌子上的玉佩,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福子遞了毛巾,容蕓擦了擦臉。 福子進去將衣柜打開,問道:“娘娘今天穿什么?” “那件青色的就好。”容蕓指了指衣柜里面的一件青色衣服,福子癟了癟嘴道:“娘娘總是穿著這么素凈。” 打理完畢,尹月的丫鬟又是來求見,容蕓道:“看來這尹小姐,是有心事了。” “我們家小姐,想請王妃過去一趟。”珍珠道。 到了明月小筑,尹月給容蕓拿了一把椅子,容蕓受寵若驚,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容蕓看著尹月,滿臉笑容,更是覺得今日有些不尋常。 “尹小姐你有事情就直接說,不用如此。”容蕓道。 “娘娘,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對你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尹月笑瞇瞇道。 “什么忙?”容蕓疑惑道。 “昨天一晚上,我已經想明白,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何必吊死在王爺這一棵樹上?”尹月笑道,容蕓對著尹月欣慰道:“你倒是有了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