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節
松綁之后,阿泰還是堅決說了一句,“這位妹子應該不是個壞人,妹子要不放過哥們幾個一回,哥們跟你保證,以后,哥們幾個,都聽你的!怎樣?” “泰哥,既然你不肯和我玩游戲,那么就給我做個選擇題,怎樣?” “什么選擇題?” “別急!你先聽我說完!”錢童兒笑著說,“我先問你個問題”錢童兒拿出錢鄉的照片,問,“這個老頭,你見過沒有?” 阿泰搖頭說,“沒見過” 錢童兒再拿出錢鄉兒子錢勛的照片問,“那這個呢?” 阿泰笑了,說,“見過!” 錢童兒滿意了,她知道,這次堵人事件,就是錢勛挑唆的! 錢童兒收回照片后,說,“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我要放你離開,把你小弟們留下,要他們幾個為我姨父那輛車子償命!” 阿泰聽著急了,“妹子,你為什么非要把我放了,而搞死我的弟兄們呢?” “因為把你放了之后,我會讓弟兄們到處說,泰哥竟然丟下自家弟兄們獨自逃跑,而留下一干弟兄為他喪命!你想想看,一旦我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你還能在道上,讓人尊稱你一聲大哥么?” 阿泰臉一黑,說,“妹子,你的心真夠狠的!”他身為一代大哥,沒有小弟跟隨,那他就得從頭開始,被逼對著某某大哥點頭哈腰著過日子? 阿泰心一沉,隨后問,“那個第二個的選擇是什么?” “第二個選擇嘛!我要你去回去,見那個教唆你挑事的人,身上得帶著攝像機,攝像機要清晰的拍到你的臉,還有他的臉,和他對話的時候,你就這么說……” 錢童兒把她的詭計,統統告訴給了阿泰聽。 阿泰聽完終于明白了,“你這是要犧牲我一個,挽救我眾多小弟啊?” “怎么?你不樂意啊?” 阿泰在咬牙,兩相抉擇中,他回頭望了望身后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的小弟們。 衡量再三后,阿泰點頭說,“行!我幫你辦事!不過你得給我保證,我的小弟們,不能傷到一根頭發!” 錢童兒一拍阿泰肩膀,笑著說,“真夠義氣!是條漢子!”錢童兒扯著阿泰手臂出了門,準備在他身上裝上裝備。 因為現在是夏季,阿泰上身就穿著背心,錢童兒沒轍,只能把那些工具綁在他大腿上,纏在他的腰測,針孔攝像機,先清晰的拍到了阿泰的臉。 隨后阿泰就照著錢童兒的吩咐,去見了錢勛。 錢勛被阿泰約在了暗巷子里說話,阿泰上前,開口就說,“那,孫敏忠一家人已經被我們給殺掉了!孫青飛和孫青云倆小子,統統慘死在大馬路上,估計明天就會有新聞報道!” 錢勛一聽,立馬尖叫,“什么?死了?不會吧你?我只是叫你去打他們,把他們打得斷手斷腳就行了,你干嘛叫弟兄們弄死啊?完了完了,這事警察要是追究起來,怎么辦啊?” “干嘛?怕我走漏風聲?”阿泰嘀咕一句說,“如果你怕,那你就給我一筆錢,我叫我弟兄們一起跑路!” “要多少”錢勛急急一問。 阿泰伸出兩只手說,“十萬就夠了!” 錢勛趕緊掏出腰包,拿出一萬塊零錢,然后脫下手腕上的手表,塞進阿泰手里,說,“這只手表可是名牌,里面的碎鉆,都是真的,你拿去典當鋪,起碼能當個十來萬,這里一萬塊現金也給你!你記得,千萬千萬別讓警察抓到哦,抓到也千萬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哦!” 阿泰一點頭,說,“知道了!” 隨后,阿泰回到錢童兒身邊,手里拿著一打鈔票和一個手表。 錢童兒滿意的笑了,她拿出兩個塑料袋,叫他把錢和手表,分別扔進塑料袋里,然后封口封上,還在封口上,打上封條。 這一路,攝像機都沒有被切斷過,就連把手表和錢塞進塑料袋里也都拍了下來。愛夾答列 第二日,錢童兒把攝像內容,復制了一份,寄給了錢鄉。 錢童兒回到家里,悠哉悠哉的喝著母親給她鮮榨的果汁。 喝著喝著,門鈴響了,斐翠過去開門,撞見錢鄉和白梅。 斐翠立馬拱起身子,萬分戒備的問,“大哥?大嫂?” 斐翠擰著眉頭,生怕白梅會一巴掌甩過來。 可是奇怪,錢鄉和白梅的腰,怎么直不起來了? 錢鄉和白梅兩人,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嘿嘿賠笑說,“那個!阿翠啊,童兒她在家嗎?” “在呢!” 斐翠拿起圍裙,擦擦手指后,請他們進來、 錢鄉和白梅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進門了。 斐翠解下圍裙后,走到錢童兒身邊說,“童兒,你大伯和大媽過來找你了!” 錢童兒不理他們,她拍拍身邊沙發坐位,對著母親說,“媽!過來這邊坐!” “那個……”斐翠猶豫著,是想叫錢童兒起身迎接大伯大媽的,但是錢童兒竟然叫她坐下來? 錢童兒一把拽著母親的手,把她拉到身邊,嘀咕一句,“媽,你都忙了大半天了,來,把這半杯果汁喝了!你別嫌我臟哦!” “傻瓜,mama怎么可能嫌你臟呢!”說完,斐翠乖乖的,喝下錢童兒喝了半杯的西瓜汁。 這個時候,錢鄉和白梅擠啊擠的,擠到錢童兒面前,站著。 斐翠看了一眼,急忙說,“大哥大嫂,別站著啊,快坐啊!” “誒!誒!”錢鄉和白梅把禮物往茶幾上一放,就想找個地兒坐下來。 哪知道錢童兒咳咳一聲。 錢鄉和白梅的屁股,都還沒碰到椅子上就急忙站了起來。 斐翠這下子驚呆了。 斐翠記得,之前錢童兒曾經說過,她有能耐,讓她母親坐在椅子里,而她大伯大媽站在他們面前,連屁股都不敢放在椅子上。 錢童兒竟然辦到了? 斐翠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眨巴著一雙困惑的雙眼。 她女兒,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能耐了?竟然能讓猖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哥大嫂,站在他們面前,還站得這般哆嗦? 太夸張了吧? 錢童兒裂開笑唇,睨了大伯大媽一眼后說,“喲!大伯大媽來了,我都沒注意到呢!” 錢童兒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不是蓋的! 錢鄉和白梅臉色太過尷尬了,感情他們站了老半天,是空氣嗎? 錢童兒哼笑了一句,問,“大伯大媽你們來找我?想說啥啊?” 錢鄉把禮物,往錢童兒面前一堆,說,“童兒,這是大伯給你買的禮物,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不喜歡!”錢童兒一口回絕,“我這人,胃口叼得狠,那些子俗物,我是不會看上眼的!大伯還是把他們拿回去吧!” 錢鄉和白梅看錢童兒討好不了,這下子急了。 白梅一捏心口說,“童兒啊,都是大媽不對!大媽不應該打你mama的!大媽給你陪不是,你就原諒大媽了好不好?” 錢童兒一撇頭,說,“你這話,應該跟我媽說!” 白梅趕緊把視線落到斐翠臉上。 斐翠一窘,趕緊賠笑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沒放在心上!” 斐翠如此大方,白梅臉色更是修窘。 錢鄉見狀,趕緊搭話說,“童兒啊,大伯也向你認個錯!之前是大伯勢力了一些,你爸媽落難,大伯竟然沒能伸手拉你們一把,大伯事后,其實也有點愧疚的!所以童兒,咱們兩家,畢竟是個爺傳下來的,你就看在爺爺的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你大堂哥吧?” 錢童兒冷笑了兩下,說,“好呀!” 錢童兒一說,錢鄉和白梅兩眼擠出兩滴感激的淚水,當下就說了,“謝謝你啊,童兒!” “別謝得太早!我有條件的!” “你說!你說!大伯能辦到的,一定滿足你!” “孫姨父那邊,大堂哥肯定是要親自過去道歉的!孫姨父的那輛車,大伯得賠一輛新的給他!” “這個當然!這個一定!”對于自己寶貝兒子的未來,和錢比起來,錢都是身外之物,賠輛車子而已,算得了什么? 只要錢童兒不要把那些綠影帶,和那個贓物,送去警察局,不要讓他們寶貝兒子坐牢,錢鄉什么都愿意答應錢童兒。 錢童兒看他答應的那么爽快,心頭一個微笑,然后說,“今后,你做生意的手段,別再那樣卑鄙了!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非搞得你死我活不可!說白了就是,大家做生意,公平競爭,你不要以為自己兒子綁上的官家女,就以為整條經濟命脈,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甚至,連我母親在哪里上班,你都要橫插一腳!” 錢鄉聽著錢童兒訓話的時候,他的臉,是又紅又羞。 他竟然,被一個晚輩說得連吭聲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因為錢童兒說得沒錯,是他做錯了! 他以前大聲說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蠻霸,可是事到如今,他沒了這個蠻霸的權利,那么他只能低著頭,聽著晚輩對他聆訊! 錢鄉大聲嘆氣,惱啊怨啊!怨自己太不爭氣,怎么就給錢童兒抓到這么大的把柄了呢?搞得他從此再也沒法翻身了! 不過好在,錢童兒沒有對他下死手,她愿意給他們家一次機會,所以才會先把錄影帶送到他們手里,讓他們自己決定。 錢童兒依照他們的態度,來決定到底要不要告他們。 錢童兒挺滿意他們的表現的,最后,她就叮囑了句,“大伯,只要你以后安安分分的別找我們家的茬,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但是呢,我也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會保持追述的權利!意思就是,如果你們做得過分了,我會把那卷……” “啊啊——”白梅立馬尖叫打斷錢童兒的話說,“我們不會再找你爸媽麻煩的!童兒,我們跟你保證!” 錢童兒噗嗤一笑,表示對這對夫妻沒轍,最后,她點頭說,“行了!你們回去吧!” 錢童兒三下兩下就把人給趕走了。 錢鄉夫婦一走,斐翠立馬走到錢童兒身邊,握著她小手激動的說,“女兒啊,你做了什么事,你大伯大媽竟然這么怕你?” 錢童兒笑著說,“是大堂哥他蠢得自己把把柄落到孫姨父受傷,孫姨父看我委屈,就把這把柄送到我手里,讓我欺負大伯一家子!” “什么把柄啊?能跟老媽說說么?” 錢童兒搖頭說,“嘿嘿,說不得!老媽,你就別問了唄!” 錢童兒保持神秘,就是不肯跟老媽分享秘密。 回頭,錢貴一回家,斐翠就把剛才的一幕幕,告訴給錢貴聽,斐翠說,當時啊,她坐在椅子里,瞧見大哥大嫂站在她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時候,她心里可開心了,總感覺揚眉吐氣了一番呢! 錢貴聽著聽著就覺得懊惱,怎么當時他就不在家呢?要是他在家的話,那他鐵定也會樂瘋的! 錢童兒看見自己父母談天說地這么開心,她心里也就開心了。 回頭,錢童兒進了臥室,就把今天的一幕幕,告訴給那死光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