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節
這牛仔褲挺貼身的,動起手來,得小心著點,要不然她鐵定醒來。 小心小心再小心。 這丫頭的戒備心真的太低了,竟然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牛仔褲脫了下來,一條紅黃藍條紋相間的小褲褲,暴露在他視線中。 那個時候,他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不知道這丫頭還穿不穿那種帶有熊貓圖案的卡通小褲褲? 他覺得她還是穿那種卡通小褲褲比較性感!嗯,以后給她買幾條回來讓她穿穿。衣服褲子脫完,給她把被子蓋好。 這小丫頭,是不是今天累壞了?他都把她全部料理完了,都沒見她動過一下眼皮。 第二天一早,錢童兒躲在香噴噴的被窩里醒來,這床軟呼呼的,舒坦到讓人想死。 這懶腰一伸啊,什么疲憊都不見了! 她的生理時鐘一般都很準,差不多都是六點醒來!因為還得上學嘛! 錢童兒睜開眼睛,倏溜看了一眼臥房,發覺地方不對,她腦子一轉,猛地想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 身體接觸床單那滑膩膩的觸感讓她一驚。 錢童兒趕緊把被子一掀,低頭一看,乖乖,衣服褲子啥時候脫掉的?她記得自己是穿著衣服褲子睡覺的呢! 錢童兒趕緊在床單上找,有沒有可疑血跡,像是落紅啊啥的! 好在!沒有!身體也沒有異樣不適感!她應該沒有被那個啥吧? 錢童兒安心不少。她趕緊起床穿衣服,然后想著,現在都已經大白天了吧,她應該可以出門了吧? 錢童兒打開房門,走去客廳。 客廳軟皮大沙發里,躺著那只死光頭。 錢童兒擰著眉,看他閉目養神,想他應該是睡著了沒醒來,她偷偷摸摸走到死光頭面前,蹲下身子,保持自己的視線和他臉蛋齊平。 昨個兒,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穿著衣服睡覺的,怎么會突然間衣服不翼而飛了呢?不用說,肯定是這死光頭脫的! 好在,這只光頭是個同性戀!他脫她衣服,她可以原諒他! 但是這丫的竟然強制收留她住一晚?還不讓她去季小婉身邊陪她?這筆賬,她肯定要記住的! 錢童兒瞥見塔苛腳邊放著她的書包。 昨天放學,她被羅清雨抓走的時候,她的書包掉在了街邊的,死光頭幫她把書包拿回來了? 算他有點良心! 錢童兒打開書包,拿出一只特大水筆,想著,就給他意思意思得了,不要太過分,隨便在他臉上畫個烏龜王八,她和他的帳,從此一筆勾銷! 水筆尖尖剛要接觸到塔苛光潔的額頭時,突然,錢童兒手腕被人一抓。 手腕上的那只爪子,自然是塔苛的。 塔苛眼睛都還沒睜開,就笑呵呵的說,“丫頭,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睡覺睡得那么死的?被人吃了豆腐還渾然不知?” 錢童兒無所謂的笑笑說,“被彎彎的小玻璃吃點豆腐,算不了啥!” “彎彎的小玻璃?”塔苛終于睜開眼睛了,不明所以的問,“啥是彎彎的小玻璃?” “切!你就別裝了!明明就是彎彎的小玻璃,還裝啥都不懂的純情少年?”錢童兒恥笑了他一把。1 “解釋清楚點!”塔苛又沒接觸過同性戀人群,哪知道彎彎小玻璃是啥代名詞。 “不解釋!”錢童兒一攤手,笑了笑。她把書包一整理,然后甩手往自己肩上一扔,萬分帥氣的說,“我走咯!別太想念我!” 塔苛臉一落,問,“去哪啊?去學校上課嗎?” “我這張臉能上課去么?當然是去醫院見季小婉!”錢童兒老實巴交的說了句。 塔苛一聽,趕緊起床,三步兩步這么一抓,就把錢童兒拎了起來,然后扔進了臥室,繼續關了起來。 錢童兒這下子叫了,“你干嘛啊?都第二天了,你還關著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權?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綁架?禁錮他人人身自由?” 塔苛就站在門口看著錢童兒,他笑了。 這傻丫頭,該不會真的長大了想當律師吧? 那個時候,他給她灌輸了一些不好的觀念,引導她往那條律師的行道走,幸好他當時沒有給她灌輸那種愛國正義感,要不然,怕這丫頭長大了就去考警校,到時候畢業,就是當警察!那他和她之間的鴻溝,就更加深了一條! “我不管,今天我必須得出這個門!要不然……” 塔苛聽了,笑著問,“要不然你還想怎么著?” 錢童兒瞇著眼,小拳頭噶茲噶茲作響了。 這打又打不過他,跟他談法律又跟放屁一樣,她心情又不爽了。 塔苛看她沒話說了,笑著打開房門,吩咐了句,“不想上學不能回家,就安分點在這兒待著,別亂走!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塔苛走了。 死光頭一走,錢童兒就過去開門,可這門把落了鎖,錢童兒回頭,跑去窗口,打開窗戶低頭往下一看,是四樓,感覺不是很高!順著水管爬下去,應該沒問題吧! 為了以防萬一,還得做點防護措施! 錢童兒走去床榻,撕了床單,一條一條的接起來,接得長長的,然后把一端系在床頭,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綁得緊緊的。如果爬水管的時候不小心滑下去,這床單就會起到緩沖的作用,就算真的掉下樓,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錢童兒先把書包往樓下一扔,然后把小腳踩上窗戶口,小心翼翼的伸手去鉤水管。然后順著水管,一點一點往下爬,爬到將近二樓的時候,床單繃直了,沒關系,反正離地面很近,錢童兒就把腰上的床單一松,然后接著往下爬。 沒一會兒,她終于順順利利落到了地面。 錢童兒拍拍手掌心,對于自己自救能力十分的驕傲! 像她這種膽大的丫頭,走到哪里,都能存活下來的吧? 錢童兒自豪的笑笑,然后拿起書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一回頭,都沒跨出去第一步,她的額頭撞到了rou墻上,撞得她往后后退了三大步。 “誰啊?不長眼的擋人家道?” 錢童兒定睛一看,她嚇著了。 死光頭真是陰魂不散啊?還有死光頭身后的那胡渣男,竟然也在? 塔苛無奈的笑笑,說,“你這丫頭,膽子真肥!連四樓都敢爬?” 要不是安嵐打電話給他,他還不信呢! 安嵐也挺不可置信的! 這房子挺高的,比起那種公寓房四樓,可高出不少,相當于那些普通公寓房的六層樓這么高!他今早剛準備來基地小歇一會兒,抬頭就撞見錢童兒越窗,而且已經爬到了半空中了。他趕緊打了個電話給塔苛,把這事告訴他。 塔苛接到電話后,怒氣沖沖的趕下來,趕過來的時候,錢童兒的腳,也剛好著地,然后拿起書包拍了拍,還擺著一臉得志的微笑。 這丫頭!惹毛他了! 錢童兒抱著自己的書包說話,“怎么了?你們可以禁錮我,就不允許我自力更生逃跑么?什么邏輯!” 錢童兒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然后下一秒,她把自己書包往死光頭身上一扔,回頭就狂奔起來。 她現在,人已經在外面了,四通八達,只要她腳程快,他們肯定抓不著她。 可惜,她才沒跑幾步路,安嵐刷得一下,竄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錢童兒趕緊調個頭,往第三個方向逃跑,可是不料,死光頭也繞道她前面,擋住了她去路,還上前,一把把她抗起來,讓她倒掛在他肩頭。 “啊!死光頭!臭光頭!放我下來!要不然我踹爆你蛋蛋!” 塔苛氣急了,噼里啪啦兩巴掌,甩得她小屁股上的rourou,彈跳好幾十下。 他打得越用力,這小丫頭就喊得越用力,“殺人啦!綁架啦!有黑社會土匪欺負純情女生啊!” 現在在大街上呢,她這一喊,肯定會有人聽見的吧?雖說這一大清早的,也沒幾個人! “閉嘴!臭丫頭!”塔苛又是一個巴掌,掄在她屁股上。 錢童兒喊得更加起勁了,“你他***,真以為姑奶奶我不敢報警是不是?你別以為你和季小婉有啥親戚關系,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 “你還罵上癮了?”塔苛jian笑一把,然后扛著她,回了四樓。 塔苛把錢童兒繼續關在屋子里,還把門窗給鎖死,為了以防萬一,他親自監督,不讓她再有逃跑的機會。 安嵐拿著早點過來,隨手放在臥室矮茶幾上,然后面無表情的出去了。 錢童兒氣瘋了,“你們當我是小狗么?養在家里還不讓人離開?養只小狗還有給它出去遛狗的時間!你們這些流氓真的太過分了!誰給你們權利關押我的?” 錢童兒碎碎念,碎碎念。 塔苛聽著也不嫌煩,就任由她嘰嘰喳喳吵。 錢童兒一邊碎碎念,一邊吃早飯,她可不會為了某只臭光頭而讓自己委屈餓肚子的。 吃完早飯,她隨手把盤子一扔,接著碎碎念,“這世上怎么會有你們這種蠻不講理的人?難怪你們只能當流氓,你們這些人渣,敗類,活在這個世上都是累贅!還不如早點自殺得了!” 錢童兒這一啰嗦,說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塔苛安安靜靜聽她嘮叨一個半小時,耐心超好!他看著她說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微笑。 這微笑中包含著什么意思?錢童兒不明白,她就覺得這死光頭在嘲笑她! 電話突然響了,是錢童兒的手機。 錢童兒終于打住了碎碎念,拿起手機聽。 是季小婉打來的。 這電話一通,錢童兒實在忍不住,直接給季小婉告狀,“小婉!那個叫你嫂子的死光頭太過分了!我說要過來看看你,可他偏偏不讓!把我壓在這里一個晚上,甚至都不讓我出房間半步的!這算軟禁么?” 電話那端傳來季小婉奇怪的聲音,“你不是說你身上有傷,不能讓你爸媽知道,所以這兩天都不回家住了嗎?” 錢童兒一肚子的牢sao,“不回家歸不回家,但我可以過來看你的呀!我可以睡在你旁邊的嘛!那死光頭就是不讓我來醫院!什么意思嘛!” 錢童兒把哀怨的目光,不停的往塔苛身上放。 她就是告狀了!怎么著? 季小婉聽出來她滿是哀怨,于是就勸了她一句,“好啦,你安分點。我聽說你身上也有傷的,你有沒有包扎好啊?” “包了包了,都包成粽子了快!” “那你今天還來不來學校?” “不能去啊我!要是去了,被同學們看見,還不要笑死我啊?” “那你好好休息一天,等放學之后,我過來接你!以后你就住我家里,等你傷好了以后再回家住!” 錢童兒聽了直點頭,“香香那家伙還在醫院里,我就只好靠你了哦!你可別嫌棄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