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因為她們感覺,季小婉在學校里,就是個女王! 不管是她身上的氣質,不管是她說了什么話,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她們都覺得她像一個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王! 程香香雖然人氣也很高,不過她很平易近人,學妹們把她當偶像一樣追捧著。但她和季小婉是不同! 偶像可以追崇,可以敬仰。而女王大人,就只能對她進行朝拜,和她說上一句話,那是了不得的大事啊!能夠得到女王的一句贊賞,等于全家人都雞犬升天的感覺了。 這樣的她! 季小婉很討厭! 這樣的自己! 她真的真的很討厭! 但是她體內的惡魔,不斷的擴大,不斷的成長,她想要囂張,想要霸道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這都是他們慣出來的,都是他們縱容出來的! 他們打開了她心里頭的那道柵欄!放出了那頭饑渴許久的魔鬼!在這人間肆虐! 不因為別的! 就因為他們倆,喜歡看見她這樣壞壞的笑容,喜歡看見她這樣壞到骨子里的氣息。 所以他們不停的縱容著她放肆! 他們倆兄弟,也不管季小婉是不是喜歡這樣子的自己,他們只管自己喜歡就好! 反正,不管季小婉怎么壞,她都拿他們倆沒轍! 她都被他們倆吃得死死的! 吳媚已經沒有時間了,她一直一直在等機會接近易淩那小子,但是她始終找不到機會,要么是看不見他人,要么看見他人,季小婉一直在她身邊待著,她連一絲絲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再這樣下去,他們吳家,就真的要從這商場上退下來了。 吳媚想過了,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厚死臉皮,再拍次季小婉的馬屁,跟在她身后,就有機會可以接近她身邊的男人了! 吳媚不是第一個對季小婉身邊男人動邪念的女人的,但她算是陳蕓事件以后,第一個對季小婉身邊男人再動邪念的女人。 吳媚不是不怕他們報復自己,而是她對自己很有自信。 季小婉這些天心情還算可以,吳媚跑過來獻殷勤,錢童兒就皺眉,老是喜歡玩她,季小婉冷眼看著吳媚被錢童兒刷玩著,不過吳媚沒有被氣跑或是氣哭,她就隱忍著,繼續留在季小婉身邊等機會。 這樣有毅力的女人,季小婉還是頭一次看見,終于有一天,季小婉給吳媚說了句好話。 錢童兒原本想跟季小婉說,這種女人明顯要干偷雞摸狗的事,她給她說什么好話啊! 只是,錢童兒話還沒說出口,她看見季小婉看著吳媚的眼神挺邪氣的,她就猜,季小婉估計要利用吳媚做什么事情來著。 錢童兒是個明白人,季小婉都不需要跟她解釋些什么,她就乖乖的,放過了吳媚。 吳媚看見季小婉愿意接近自己的時候開心死了。 她之前一直隱忍著錢童兒的刁難,她就想著,等她以后飛黃騰達了,看她怎么收拾這兩個欠虐的丫頭。 季小婉把錢童兒給支開了,找個機會和吳媚私下里談話。 季小婉看了吳媚許久許久,然后開門見山的跟她說,“你想要我身邊的男人對吧?” 季小婉如此開門見山,倒是讓吳媚楞了一會兒,“哪有,我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行了,你什么心思,我還能不知道嗎?”季小婉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和她說,“你想要勾引哪個?你直接跟我說,我幫你撮合!” 吳媚頓時啞了一下,她眨巴了兩下眼睛,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狐貍尾巴露出來? 說不定,這是季小婉給她的考驗呢! 吳媚還有點矜持著,不肯把實話說給季小婉聽。 季小婉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要是不想要這個機會就給我滾遠點,別老是過來礙我的眼!” 季小婉這一說,吳媚立馬開口回話了,“不!給我次機會!讓我接近他!” 季小婉拿手撐著太陽xue,淡淡的,問了句,“是易淩嗎?” “對。”吳媚裂開了笑顏,喜滋滋的說著。 季小婉微微閉著眼睛,像是在思索著些什么。 她不知道,聽見吳媚說要借機接近易凌的時候,她心里頭那股堵堵的味道是什么東西。好像體內有股酸氣,不停的從胃里,提升到喉嚨口,很不舒服。 季小婉選擇忽略了這個情緒,然后說,“周六,我幫你安排。” 周六那天,季小婉打了個電話給易淩,叫他中午的時候,去xx酒店幾號房里等她。 易淩覺得奇怪,啥時候季小婉這么開放了?竟然叫他出去開房間? 雖然他覺得挺奇怪的,不過,他又一次樂顛顛的笑開了花,然后把自己打扮成個sao包樣子,扔了一堆公事,跑去約會去了。 按照時間地點,他早早的進了房門,聽見浴室里傳來有人梳洗的聲音。 哎呀,那妞真的開竅了啊! 易淩興沖沖的,想脫了衣服跑去浴室和她來個鴛鴦浴,突然,他瞥見客廳里,正擺著一只精致的小蛋糕。 蛋糕旁邊還有個小卡片。 上面寫著幾個字: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蛋糕。 這些字是季小婉筆跡,易淩自然認得出來。 易淩樂癲了,他想也沒想,直接勺起一大口,往嘴巴塞。 甜味瞬間從他的味蕾散開,滋潤得他想飆眼淚了。 然后,浴室房門打開。 一個香噴噴的,剛剛梳洗好的,大胸美人,只圍著一條浴巾,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頭發還濕漉漉著呢。 易淩回頭看見那女人,身子一僵,臉一落,板著長臉問,“丑八怪,你在這里干嘛?” “丑八怪?”吳媚驚了,她挺漂亮的好不好!怎么她就成丑八怪了? 吳媚心里有點憋屈,不過她沒表現在臉上,她故意用力收收浴巾,然后扭著身子走到易淩對面沙發里坐著,長腿兒一翹,把腿間黑洞,若隱若現的暴露在他視線低下。 易淩的臉,更加黑成一團。 “季小婉人呢?” 吳媚笑著說了句,“她不在這兒!” 易淩頓時爆了一句,“那死丫頭又給我牽紅線?” 媽的!一次也就算了!她竟然敢給他來第二次? 是不是他這幾天對她太溫柔了,好久沒虐她了?所以她這么有恃無恐了起來? 易淩肚子里一團火,哧溜一下升騰了上來,這團火,還夾雜著奇怪的yuhuo。 不對勁! 照理來說,他對著眼前這個丑八怪,身體是沒有反應的才對,但是他有反應了,而且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欲望,是從體外強行把他被逼出來的欲望。 他被下藥了!藥就在這個蛋糕里! 這個蛋糕,應該是季小婉做的沒錯,那些字,是季小婉寫的沒錯。 那么這藥呢?這藥是誰下的? 易淩不動聲色,膩著吳媚一眼,問,“你們倆,誰給我下的藥?” 吳媚換了個坐姿,繼續用自己的身體去勾引這個男人,說,“誰下藥的,已經沒有區別了嘛!親愛的,你難道不覺得我很性感嗎?難道不想抱我一下嗎?我向你保證,你和我之間,就只是一夜情的關系,我絕對不會因為今天,而去破壞你和季小婉之間的感情的。” 聽聽,她這是想當一個不求名分,不求地位的小三啊。 這種話,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最有力的殺傷性武器。 哪個男人愿意抗拒一個不求名分地位和金錢的無私奉獻小三來著? 吳媚是有這個本錢,是有這個手段,可以把任何一個男人,緊緊抓在自己的手心里的。 只要能和她發生一次關系,她保證,他絕對逃不出她身體的誘惑。 易淩冷冷的,即使身體有了反應,但是心里頭沒有半分的沖動,只是下半身在跳動著,這對他來說,就和早上起來勃起時一樣,無欲的沖動而已。 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小意思。 “我沒耐心了,快點回答我的話,到底是你給我下的藥?還是季小婉做的?” 吳媚看他糾結著這個問題,就松口了說,“藥是我弄來的,下是季小婉下的,因為這蛋糕是她親手做的。” 吳媚一說,易淩心里頭頓時冷得可以了。 那股子被刀割的滋味,讓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疼得他連呼吸都在痛! 吳媚看他還不對自己動手,于是站了起來,走到易淩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頭,一只小手,在他肩膀處打轉再打轉。 易淩額頭上青筋一跳,睜開雙眼后,他冷笑了一下,然后倏地一下站起身子,一把抓著吳媚的肩膀,另只手高高抬起,再兇狠的落下。 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吳媚的牙齒上。 “啊——”吳媚慘叫一聲,門牙已經掉了兩顆。 易淩控制自己的力道,沒一拳頭把她打暈,只是打斷了她兩顆門牙,然后接著一拳,把她旁邊的牙齒也打了下來。 “啊——別打別打!”因為牙齒沒了,她說出來的話,漏風了都。 易淩把她按到在沙發里,又是一拳頭,把她的鼻梁骨給打斷,然后打她眼睛,打她臉蛋。 吳媚的慘叫聲,凄厲,絕望。 門口,季小婉就站在房門邊,靜靜的等著。 她不懂,心里這一股子堵堵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明明她設計易淩,想讓他去嘗嘗別的女人,可她這么做的時候,她肚子里難受死了。 她不應該站在這里的,她應該離開的,決絕離開。可她就一直站在房門口,糾結著糾結著。 她的眉頭,打從易淩踏入房門的那刻起,就沒有松開過。 她閉上眼睛,已經有心理準備,等會兒會聽見屋內的教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