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眼神不對
凌菲音身上的傷他也曾懷疑是楚榮軒所為,可是看到他那緊張而無措的樣子,還有凌菲音昏迷時緊抓著他衣角的模樣,他不得不放棄自己這個蠢笨的想法,楚榮軒不至于對女人這樣狠毒。 面對楚榮軒那種欲問又止十分擔心的樣子,顏圣翼咽下了心頭的不快,既然是兄弟,就把這份喜歡放在心底吧。 想到了這點,顏圣翼也就自然了許多,這個時候看到楚榮軒把凌菲音護著這樣嚴實,連檢查都要睡醒了以后再去,心里不免有些醋意,醋澀的感覺在心頭縈繞著。 待凌菲音醒來做完檢查以后,顏圣翼臉上微微一笑,對著她的眼神說著:“凌小姐,你現在的情況往好的方向發展,好好靜養著,很快就能出院了。” “謝謝,顏院長!” 凌菲音微微點頭,話音剛落,楚榮軒眼角一挑,看著凌菲音,不確定的問道:“你們認識?” “我是醫生,凌小姐腳上的傷就我處理了!昨天我還不敢太確認,今天你說話我才認出來的。” 顏圣翼語氣自然平淡,眼光里沒有多余的情緒,只不過回頭看楚榮軒的時候音調有些變了:“榮軒,你不給我介紹介紹一下嗎?” 凌菲音不解,他們也認識?介紹自己?這個顏醫生怕不是有什么誤會。 “阿音,我……朋友,這是我的好朋友顏圣翼,昨天是他救了你的命。”楚榮軒嘴上打了一下結,他和凌菲音之間有點復雜,現在還不能惹到這個小刺猬,只能這樣含糊的介紹了。 凌菲音到沒覺得什么,但是她心細得看到顏圣翼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隨后風輕云淡的點了一下頭,很是紳士的說了幾句便出去了。 “累嗎?再睡一會兒?” 楚榮軒再次把眼光投到凌菲音身上,溫柔的聲音讓凌菲音有些吃不消,她有些尷尬的咧了一下嘴,她的幾次狼狽樣子都被楚榮軒看到了,真是有些難為情。 “哦,有些!” 凌菲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還是老實的答應一聲,側了一下頭,閉上了眼睛,可是她感覺到楚榮軒的那兩道目光有些灼熱,讓她有些不安。 “身上如果還疼的話就告訴我,別挺著,我叫醫生來。” 安靜了一會兒,在凌菲音的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身后傳來楚榮軒低聲的問話,凌菲音猛的身體的一抖,回頭一看,楚榮軒還站在身后,用幽幽的眼神看著她,凌菲音一凜,他怎么了,難道自己刺激到他了? “我現在沒事,你有事先去忙著吧。” 凌菲音對著楚榮軒的眼神的變化有些不懂,現在的她無心情去研究他的轉變,干脆裝睡吧! 這一覺得睡得極不安穩,眼前總是出現凌帆的皮鞭、安勛獰笑的臉,而后便被人抱在懷里,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頭發,小聲的說著什么,凌菲音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才沉沉的睡去。 一睜眼,窗外的晚霞映入眼簾,滿室的余暉,凌菲音靜靜的看著那彩色云朵慢慢的褪去,多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心情,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晚霞了,她突然覺得這世上還是美好的事物多一些。 一閉眼睛的功夫,凌菲音看到旁邊的沙發上側靠著睡著了的楚榮軒,他的手垂在身旁,他的腿上攤著一本文件,茶幾上還分有幾疊的文件夾,看來他把這里當做辦公室了。 凌菲音眼前像隔著一層紗,似明白又覺得不可能,這樣高高在上的楚總裁,降身伏小的窩在病房里,真是擔心她嗎?可自己手里沒有什么可以交換的東西了,其他的她現在還沒有能力去想,眼前最要緊的是處理凌家的事。 她休息一天的時間了,凌家不知道現在什么樣,雖然說楚榮軒不用她心,她明白楚榮軒說的是什么,但是這樣的事情她不想缺席。 凌菲音知道這次與凌帆徹底撕破臉了,但是她知道凌帆不可能坐以待斃,她很想看看凌帆發瘋的樣子,看到林雪抓狂的模樣,還有凌媛媛妒忌、恨,及把安勛再次送進監獄,她真的想親手做到。 而凌帆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和,凌帆現在就想掐死凌菲,若不是這個丫頭搗鬼,設下圈子套,他不可能把到手的鼎豐項目吐出來,如果不是她,楚榮軒不可能盯著他不放,讓他在一個年輕人的面前低聲下氣。 現在的凌帆正趕緊往楚榮軒的父母家,昨天楚榮軒把阿千留下,非法的限制了他的自由,并且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可是就在三個小時前,楚榮軒留下的人一下子就撤了出去,唯一帶走了安勛,凌帆沒弄明白是什么狀況。 他已經最快的速度給公司打了電話,告訴他一切正常,凌帆感到很是詭異,讓林雪試著給附近的大醫院打電話,打聽凌菲音的消息,得到的沒有這個人的住院名單,一個小時過去了,沒有人來,像是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凌帆一咬牙,越是安靜,他的心里越是不能平靜,他不能坐以待斃,如果沒有楚榮軒的參與,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要解決還得從根上解決,分開楚榮軒與凌菲音,只有這樣,楚榮軒才沒有權力伸手到他的家務事里來。 他決定挺而走危,他知道楚榮軒的父親曾是商業中脾氣梗直,并且比較講究孝道的人,只能找他談談,大概只有這個辦法了。 林雪沒有發表什么意見,凌帆感覺到她有些氣餒,十分理解的把她放在家里,自己一個人去了楚家,是死是活,只能拼這一把了。 他走的時候沒有看到林雪在后面對他的嘲笑,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很長時間,又給凌媛媛打了一個電話,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結果凌媛媛幾句話就掛了。 林雪氣得把電話摔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兒,剛回來幾天,就忙著去維護高門大戶千金的形象,根本就沒聽自己說什么,以前怎么沒發現她這樣的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