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宿敵
凌帆眼睛圓睜,看著林雪張口無言而驚訝的臉,慢慢的把眼光落在凌媛媛的身上,那微瞇的眼神讓凌媛媛驚恐萬狀,她猛地?fù)涞搅盅┑纳磉厯u晃著她:“mama,你告訴爸爸,你和那個人沒關(guān)系,你告訴爸爸,我是你們親生的!” “爸爸,凌媛媛是你親生的女兒?那就是說mama懷我的時候你就……” 凌菲音捂住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其實凌媛媛與凌帆的關(guān)系早就不是一個秘密,只是沒有拿到桌面上來說,今天凌菲音在這個檔口提出來,無疑這句話直接打臉凌帆,他指責(zé)著林雪對他不忠,他凌帆也不是一個好人。 “住嘴!”凌帆大聲喝令凌媛媛,眼睛紅血的盯著她:“你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你不義,你的東西你帶走,你現(xiàn)在就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凌家。” “凌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哪里來的,請你相信我,難道這些年來我對你的好你都感覺不到嗎?” 林雪站了起來,滿臉哀求的看著凌帆,并乞企伸手去拉他的衣角,凌帆望著她,搖搖晃晃的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不再說話。 “爸爸,你們分開一段時間也好,都彼此冷靜一下,不過林姨沒有功夫也有苦勞,不能讓這樣搬出去,要不爸爸你暫時給林姨買個小一點的房子,賓館總不如自己家里舒服?!?/br> 凌菲音不余遺力的插了一句,凌帆突然暴起,向著臉色發(fā)白的林雪逼去,掄圓了胳膊,對著她就是一耳光,把旁邊還在懷疑凌菲音動機的凌媛媛嚇得癱坐在地上,林雪被巨大的力量抽得摔倒在地。 “你凌太太還有我出頭給你買房子嗎?人家說狡兔三窟,你林雪拿著我的錢去買房子,買了房子就是方便與野男人鬼混啊!我凌帆被你給玩了、耍了。好,我認(rèn)了,你也不用收拾什么東西了,你現(xiàn)在就走吧!把你的女兒她帶走。” 凌帆看著地上狼狽的林雪,一轉(zhuǎn)身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但是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踐踏了他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而且他現(xiàn)在還站在這么高的位置上。 “爸爸,別攆mama走,好嗎?你說過不再讓我吃苦,別再讓我流浪在外面,爸爸,我愛你!我不想走!” 凌媛媛?lián)涞搅璺哪_下,仰頭滿臉淚花的望著凌帆,長這大是頭一次看見凌帆發(fā)火,既使再害怕也沒行,因為離開了凌家,她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剛進入名媛圈子,可不想再回去當(dāng)一個整日為生活而奔波的平頭老百姓。 “爸爸,媛媛從小跟著林姨在下面長大,吃了不少苦,不管她是不是凌家的人,她從小到大跟我一樣的生活水準(zhǔn),甚至有時候都超越于我,怎么能適應(yīng)外面的生活,養(yǎng)一只小貓、小狗都會有感情的,還是讓她留下來吧。” 凌菲音看著凌帆的眼神里有些起伏,在旁邊輕輕挽了下他的胳膊,聲音軟軟的對著凌帆的聲音說著,并努力的裝做儒慕他的模樣,無不彰顯她的懂事及善良。 今天凌菲音一再的求情,可是每一句話都能讓凌帆壓制的怒火勾上來,剛才凌菲音一張嘴,凌媛媛就擔(dān)心她在下什么絆子,在聽到什么“小貓、小狗”的時候,心里的火氣驟然加大,手上不自覺得抓緊了凌帆的大腿。 “jiejie,這個時候為什么還說落井下石的話,你就這樣恨我嗎?就巴不得我早日離開凌家,留你一個繼承凌家,我說我不會爭的,你就不能放過嗎?” 白蓮花的眼淚來的就是容易,凌媛媛悲中帶恨,失望中帶著哀求,處處表示忍讓,可每句都是針對說凌菲音口是心非、排除異已。 “媛媛,你錯了,我手中的鼎豐都夠我頭大的了,凌氏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你想錯我了,爸爸,你們的事我不插嘴了,虧我想著幫媛媛,既然她這樣的排斥我我何必自討沒趣。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我也會告誡今天跟我來的特助?!?/br> 凌菲音有些失落的看了凌帆幾眼便向后退了幾步,感覺到慢慢爬起來的林雪那陰冷的目光,迎著那目光微微一笑,轉(zhuǎn)身踏上樓梯。 她的話應(yīng)該提示的夠明白,凌媛媛蠻橫無理,根本就不理情凌帆對她的用心維護,凌帆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會對她失望,本身就對林雪的事情惱怒,甚至于對凌媛媛的身份有所懷疑,她的目的就是這樣,先讓他們離心離德,只要他們之間有了裂痕就好辦了。 另外她提到了阿千,凌帆對他的眼神里只有驚訝,沒有陌生感,阿千知道了,那楚榮軒就會知道,不為別的,就為凌帆顧及到楚榮軒的那一面,他也不能讓凌菲音忍受這樣的后媽在凌家。 “我一心的給你最好的,就是因為你上時候吃過苦,那怕你處處壓著阿音我也不說你什么,哪怕我惹了滔天的禍,我也想著辦法去保你,可你不知收斂,依舊對你jiejie不敬。也是我平時對你寵過了頭,你既然這樣相信你mama,那就跟她一起走吧!” 感覺到大腿被凌媛媛掐得有些痛,又看到凌菲音那失落的眼神,用力的抽出腿,態(tài)度堅決的抓起自己的包轉(zhuǎn)身往書房走去。 “容媽,容媽!你看著她們兩個離開這里為止!” “凌帆,你不能這樣無情,我是冤枉的,凌帆,相信我一次,就一次?” 身后傳來林雪嘶心裂肺的聲音,凌菲音在樓梯的拐彎處看到進入書房的凌帆身子一僵,頭都沒有回說了一句:“那就應(yīng)該有骨氣的滾出這個家!” 聽到那一聲“砰”的關(guān)門聲,林雪又軟凌菲音輕嗤著,俯在樓梯口看著軟軟又跌在地上的林雪,還有那盯著書房門口時那陰戾的眼睛。 那是一種怨恨,一種狠狠的神情,像是積怨很深的感覺,這讓凌菲音有一種錯覺,感覺林雪與凌帆是很久的宿敵,而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