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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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桐按年紀足可以當楚風揚的伯伯,他已在無忘真人門下七十余年,由于時常外出歷練,江湖經驗是很老到的。 楚風揚用一大大的文士帽擋了大半面容。 一路無事。 臨近泗流城,天空中飛來飛去的修士越發多起來,為了不引人注意,師兄弟兩人都上了官道,看看世俗民情,風光山色,也是不錯。 鐵桐早探知了消息,這修士的交易會不是在城里進行,而是在城外的落云山。主辦這交易會的,正是這東海群的兩大世家之一: 南宮世家。 離交易會的時間還有五天,也不用急著去找自家同門師兄弟,兩人就準備去一趟城里,聽說城里的很多鋪子里也有不少好東西。 進得泗流城里,鐵桐找了一家上好的棧,安頓好之后,和楚風揚一同去了泗流湖,這湖是個小型湖泊,東海群的另一個世家:朱家,沿著這湖修了好些處所,有酒樓,有賭坊,有當鋪,也有游船,是這城里的主要熱鬧去處。 兩人剛到湖邊,準備找一家酒樓吃吃這東海群的有名小吃,就聽得旁邊游船傳來叫罵聲。 “你他媽的瞎了狗眼啊!這里是你討飯的地方嗎?”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正大聲喝斥兩個乞丐。 這兩個乞丐一老一小,也不知多少個月不曾洗澡,頭發蓬亂之極,手腳和臉都是黑灰般顏色,一身破衣服完全看不出本來的質地,腰里隨便用草繩扎了褲子,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那管事皺著眉頭和鼻子,手里揮著一根木棍,作勢正在拔弄這兩人。 那老乞丐兩眼瞇糊在一起,似乎從未睜開來過,而那小乞丐看起來腿有些殘疾,行起路來一肩高一肩下的,眼看著木棍就要捅到那老乞丐身上,不料一片落葉筆直地拍在那棍上,那管事只覺一股大力從棍上直竄虎口,差不多就把持不住。 出手的是楚風揚。 “這位兄臺,四海之內皆兄弟,何必和孩子和老人計較?” 那管事的眼神再差些火候,也知道楚風揚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當下虎著個臉也不作聲。楚風揚行近那兩個乞丐,拿出幾塊碎銀子,直交到那少年乞丐手中: “帶你爺爺走吧。” 這小乞丐雖說臟臭,但細看來兩眼卻是敞敞亮亮,也不答話,手拿了碎銀子也未稱謝,只是怔怔地著著楚風揚。 楚風揚沖兩人笑笑,徑自轉身跟著鐵桐進了酒樓。 楚風揚沒看到那老年乞丐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竟有如一道閃電! 鐵桐早找了一個臨湖的位子坐下,“師弟這般散財?這世道,乞丐可是多了去了。” “我本是修真人,這些世俗錢財也沒什么用處,用去也就用去了。這天下那么多可憐之人,我也沒可能一一救濟得到,但近在眼前,看在心里,隨性而為,就好。” “師弟確實是個實在人,只是這人有千百種,有的是助善,有的是助惡,怎么分得清楚?” “師兄說的是,人心隔肚皮,我是看不清人心,但總有些事,不能怕有什么后果,就不去做或者不敢做。只要問心無愧,問心無悔,不就是了。” “哈哈,小師弟難怪有如此成就,這番話說得坦蕩,自在!好!很好!好一個問心無愧問心無悔!倒是師兄我落了下乘。” “師兄說哪里話,我這沒錢時還要請師兄付帳的哈。” “你個小鬼頭,又來給我下套了吧?” “我哪敢啊。”楚風揚道。 “說個正事。”鐵桐道,“這泗流湖周圍都是朱家的產業,如果每日都有乞丐跑到豪華游船上,那也就不用做生意了。你看見沒有,來的路上可有乞丐?從窗外看去,這周圍店家門口可曾有乞丐?” 楚風揚從窗口望出去,果然沒有發現有什么乞丐。而那一老一小兩人早沒有蹤影。“確不曾看見,倒是有點奇怪。” “哈哈,小師弟,只怕你這一來,也許還會惹上點麻煩呢。”鐵桐笑道。 楚風揚目力何等厲害,聽鐵桐這么一說,就看到那游船上的管事正和另外一人比劃著說些什么,那眼光和手指的方向正是他們這個窗口。 “嗯,該來的會來,要去的會去。隨他們好了。”楚風揚笑道。 “小師弟,你倒是輕松寫意,我以前沒看出你這么愛助人為樂且這么愛惹麻煩啊。” “這不是有師兄你在這給我壯膽嘛。” “得了!又準備把我給繞進去吧。” 師兄弟兩人打著趣,小吃和正食都已上來。兩人品嘗了一下,果然好味道,一路上風塵仆仆,能吃上這美味的食物,吹著淡淡的湖風,覺得好生舒坦。 還有逼著師兄弟二人更舒坦的事:有人將兩人的酒錢全付了。還傳了話,邀請兩人上船去樂呵樂呵。 鐵桐一問,是那游船上的朱姓青年,即與楚風揚出得酒樓,行到船邊,就有一人,生得玉樹臨風,在船上向兩人拱手: “知兩位兄臺神功不世,到船上喝杯水酒如何?” 師兄弟兩人并未穿三清門的道服,而是書生打扮。 “多謝兄臺,無功不受祿,這是酒錢,不敢叨擾。”鐵桐淡淡發力,將銀票筆直地送到朱姓管家手中,這手功力也不同凡響。鐵桐聲音比較冷: “我等還有些要事處置,就先回了,祝兄臺生意興隆。” 一拱手,和楚風揚兩人離開了游船。 那玉樹臨風的青年站在船頭,臉上仍然蕩著笑意,眼睛里卻露出點點寒芒。 第二日,師兄弟兩人出現在泗流城里的拍賣場里,這城中的拍賣場,一般的規模都比較小,所拍賣的東西也基本上不入兩師兄弟的眼,只是鐵桐將這拍賣場里的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告訴了楚風揚,看看天色還早,楚風揚一時興起,就扯了鐵桐去了賭坊,說是在師門被管得狠了,也去見識見識。 飛龍賭坊是一家很大的賭坊,看見來了兩個眼生的書生,咨忙著把兩師兄弟往里讓,兩人自然不是什么好賭之人,也就是看看這都是一種什么樣的游戲,可以吸引人甚至迷惑人,讓人上癮。看到開大小的盤口,兩人也丟了點銀子在上面,不想竟是贏了,旁邊有賭攛掇兩人再繼續下注,哪知兩人對視哈哈一笑,就走出了賭坊。 “是故意讓我們贏的嗎?”楚風揚笑著問鐵桐。 “當然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們嘗了甜頭之后,再下注。這賭的其實就是人心——人啊,怕的就是貪婪!” “我看他們的樣子很失望呵。”楚風揚笑道。 “有我們這么拐不上道的,當然讓人失望啦。”鐵桐跟著道。 跟著兩人又去了說唱坊,里面敲敲打打,熱鬧得緊,但里面的插科打渾,俗不可耐,一幫無聊的富家子弟和數十個涂脂抹粉的女子打情罵俏,兩人看看也就出了來。 回到棧,楚風揚急著把這些日子來拉下來的修煉補起來,龍象霸火功,無名劍訣,沒有辦法拔出無名劍,只好以指代劍,細細體會那冊子上的圖例,只覺得簡單至極地一擋一刺,橫來豎去,只重勢和意,慢慢地,沉浸在一種冥想中,不意天已透亮! 前兩天已逛了城里大半去處,兩師兄弟都不準備外出,就在棧中修煉,一晃幾天過去。已到了修士交易會的當口,兩人結了帳,出城直奔落云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