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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漸漸嗚咽出聲來。 “漂亮的姑娘那么多,性格好的不在少數(shù),我怎么就這么自信,認(rèn)為他會為一個可能永遠(yuǎn)不會回來的人守身如玉。好了,現(xiàn)在他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好了,長得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多了,隨便愛愛就能找到比我更適合他的...我也不怪他,我也不后悔遇見他,只是覺得好遺憾,他喜歡我的時候我不懂,如今我以為我們兩情相悅時,他又娶了別的姑娘,我們之間,連個像樣的交代都沒有...” “我不過是個過了氣兒的新奇玩意兒罷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個陌生人一樣...” 客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陸硯生望著美人榻上哭的一塌糊涂的姑娘,手里的書“吧嗒”一聲掉下來。 劉公子聽得美人嗚咽,以為自己有了機會,想撩開簾子去安慰。此時胡mama進(jìn)來看看情況,見家主站著,一雙眸子深深望著哭的直打嗝兒的歡娘子,胡mama七巧玲瓏心,察覺不對,便將春心動的劉公子連拖帶拽趕出去了。 陸硯生掃了一圈屋子,目光落在衣架上的披風(fēng),那是他前不久弄丟了的,原是在她這兒。 他拿下披風(fēng),將她裹起來,而后又將窗戶關(guān)起來,轉(zhuǎn)身時,她定定望著他,眼里掛著淚,活像個受委屈的小孩兒。 陸硯生揭開她的面紗,替她擦凈淚水,語調(diào)輕和,“我來了,阿歡,所以不用害怕。” 她還在定定地望著他,眸子里帶著些迷然不解。陸硯生知道,她在努力辨別,辨別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他。 指尖別起顧歡散落的發(fā),他告訴她,“是我。” 他將人抱起,準(zhǔn)備擱到床榻上,將要傾身時,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用了狠勁兒,陸硯生吃痛,卻不做聲,任她揪著不放,他一直維持這個動作,直到顧歡咬夠了,趴在他肩頭哭,“混蛋!為什么讓我找不到你!我好害怕...” 她哭夠了,倚著他慢慢便睡了,陸硯生垂眸,將人放下,掖好被子,摸了摸額頭,發(fā)覺她是發(fā)燒了,陸硯生望著熟睡的人,拂去她的淚珠,卻又無可奈何,“阿歡,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氣人。” 喚了胡mama過來,胡mama了然道,“歡娘子先前見了血腥,時常做噩夢,今兒喝了酒再連著做夢,發(fā)熱正常,家主先回去歇著...” “不必,端盆熱水過來,半個時辰便續(xù)一次,不要斷,去醫(yī)館拿三貼藥過來,找人煎著,醒酒湯也備一份。” 胡mama猶疑,卻也不多問,臨走時她望了一眼歡娘子,暗嘆不愧是頂樓的姑娘,面紗一摘,連家主都被勾了魂兒,這要跟了家主,哪怕是做外室,做鬼也得笑著上黃泉路咯。 陸硯生看顧了一夜,其間顧歡纏得緊,像個孩童般摟緊他的脖子,一次次將她放下,她便一次次纏上來,她的力氣之于陸硯生來說,不過如撓癢癢般,小野貓撒潑似的。將她放下來冷著她,不是難事,只是她慣會轉(zhuǎn)過去,獨自一個人哭,“你不要便不要我罷,有的是人疼我,我去找劉公子,去找唐笑年...誰會一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我也有人疼,大不了我回我自己家去,我找自己的父母親去,算了,他們也不疼我,你也不要我,就留我一個人,我可憐的不得了...” 陸硯生瞧著“可憐的不得了”的顧歡,將人轉(zhuǎn)過來,連人帶被子帶在腿上,他嘆了聲,“冤家。” 天將亮?xí)r,顧歡燒退了,酣睡在他的懷里,陸硯生面色微怠,摁了下眉心,他望著窗,窗紙微青,在這朦朧天光下,竟混著橘色的光,一時有些驚艷。 他低頭,親吻顧歡的額頭。 人間忽值雪,山河恒靜無言,阿歡,我希望這一次,你是為我而來。 *** “歡娘子,你都不曉得,家主昨日看顧了你一夜。現(xiàn)下,他去端你的藥去了,把握好機會,說不得就不用了進(jìn)宮了,人家進(jìn)宮圖的是富貴,可皇宮哪有咱們家主好...”胡mama好聲相勸。 “行了,胡mama,我心里有分寸。” 胡mama還欲再勸,顧歡已經(jīng)煩了,巧也是,家主開門進(jìn)來,她不好多做打擾,替兩人關(guān)了門。 陸硯生方端著藥走進(jìn),顧歡便接過藥,一口咽下去,十分利落,藥里摻了許多黃連,她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陸硯生遞了蜜餞,她沒接。 “不苦么?” “誰在意呢。” 顧歡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于是將話頭引到正題上,“家主...”她握緊拳頭,低聲喃喃,“這么叫果然不習(xí)慣。” “家主,聽胡mama說,你此行來,是要吩咐我進(jìn)宮的一些任務(wù)。是要我做什么嗎...我平日很聽胡mama的話,該練的東西未曾怠懶,謀得貴妃的位子不是難事,若是后位的話,須得花一些時間,得要半年,總之我會努力去做,欠您的,我會早日還上。” 有一瞬間,陸硯生真的被氣到想奪門而去。可顧歡不清醒,但是他不行。瞧她的模樣,昨日醉酒發(fā)燒時說的那些,她通通都忘了。 如今,是什么難聽她說什么,他不想聽什么她說什么。 她總能踩中他的痛處。 百無虛發(fā)。 “國主垂涎凰將軍顧雁美色,意圖染指,凰將軍乃是舊人摯友,我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我要獲得國主的寵愛,將他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我身上?” “我原先如此打算,不過在做此打算前,還是例行規(guī)矩,你愿不愿意去,你若不愿去,我不勉強你。”陸硯生斂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