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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武林高手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修煉法子,喜食人心確實少見,這般血腥的路子,那舒云枝應該是個歪魔邪道,可惜這樣文雅好聽的名字。 遮眼之物松開時,一行人已至山頂。 此山為云頓山,此山錯落如迷,坐落著一個非常精致的古老宮殿,如果說這座宮殿是這座山上的建筑奇跡,那么漫山遍野層疊淡染的牡丹花木,便為這道奇跡添了些許夢幻綺麗的感覺。 “這些...都是你種的?” 陸硯生搖頭否認,道,“苗疆明月宮向來的傳承罷了,有千百余年了。” 嗯,都已長成花木,確實不像是幾年就能種出的樣子。 “阿歡,你先跟著使人回我的處所,我先回主殿見一趟宮主。” “那雁雁...” “你先休息,其他的交給我,放心。” “好。” 目送陸硯生走遠后,顧歡才注意到一直帶路的使人。使人穿著寬大的斗篷,面上著黑色面具,露出來的肌膚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白色。他自進山以來未曾說過一句話,渾身帶著低氣壓,連一向日天日地的晁烈都低下頭,小心翼翼的,一句話不敢說。 “請問使人,還有多遠?” 那人不說話,見顧歡問話,見鬼似的一蹦幾步遠繼續(xù)帶路,似乎十分怕她。 顧歡:“......” 原以為那使人是個怪人,可進了所謂的明月宮,才發(fā)現(xiàn),整個殿內全是如他一般的人,披著黑蓬,帶著面具,皮膚白的嚇人,一言不發(fā)從身旁走過,如幽靈般。 此時顧歡的困意也沒有了。 明月宮宮如其名,殿內大大小小夜明珠數(shù)不勝數(shù),拱繞著中央的銀月殿座。凡是需著光亮的地方,皆由夜明珠替代。 怨不得在陸宅時,陸硯生也慣用夜明珠,原是在這里養(yǎng)成的習慣。 見顧歡發(fā)呆,使人便側立等待,并不打擾她。 回神后曉得自己耽誤人家事情時,顧歡連忙給人家賠了個不是,那人也不說話,只是搖搖頭,并不怨她,然后七拐八拐,帶著顧歡進了一處偏宅。 一路上所有殿內使人見著顧歡都會停下手里的活計,微微頷首,顧歡看得出來,那是善意的問好。 好吧...雖然這些人奇奇怪怪,但是好在可可愛愛。 “謝謝你的帶路,這么偏的地方...你的記性真好。” 顧歡規(guī)規(guī)矩矩向人道謝,那人像是聽懂了她的夸贊,頭低了一些,卻也沒走,執(zhí)意要等顧歡進宅子。 “那...那我進去了。” 顧歡撓撓頭,不知所以然,但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社畜,她很配合他的工作,進了宅子。 也巧了,這宅子題名十分簡單,也叫...陸宅。 站在陸宅的門口,她有一瞬間的恍惚。看著其間熟悉的景致,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亂了。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與江州城的那個陸宅布置一般無二。 頭腦子嗡嗡的,顧歡輕車熟路地找到臥房,悶頭便睡了起來。醒來時候,恰好陸硯生也回來了。她便問出了疑惑。 “成婚匆忙,來不及了解你,當時均按自己的喜好來安置江州的那處宅子。”陸硯生揉揉她的頭,道,“幼時在這里住了些年,喜好難改。這里的話,你喜歡什么便添什么。” “啊,是這樣啊。”顧歡才醒,腦子也混沌,卻也沒忘了要緊事,“雁雁你去看了嗎?” “去看了,但是人不在。那日紙絹上言她傷重不治,說的有些過了,聽聞她好的極快,才至此地便生龍活虎起來,早早便去山下湊熱鬧去了,她從小就如此,倒也見怪不怪了。” 顧歡托腮不語。 她也想體驗那種有女主光環(huán)的生活,放蕩不羈愛自由,天高海遠任我走。 *** 在苗地的日子十分安逸,一晃月余快要過去,顧歡沒急,顧雁倒是急了。陸硯生常常會去主殿休養(yǎng),是以陸宅常常只有顧歡一個人,有晁烈在,還得過且過。 尤其是教晁烈下五子棋,她教得很有成就感,那種碾壓性虐殺的快感,讓她樂此不疲。許多次晁烈氣得不愿意跟她對弈,棋局下到一半便跳過院墻獨自玩耍去了。可院墻外都是些沉悶悶的黑面具,很快他便灰溜溜地回到棋桌旁。 顧歡見慣了他的尿性,嘲笑道,“小心眼,作為一個男子漢,輸也要輸?shù)闷烈稽c。喏,我讓你一子,重來。” 晁烈依舊抱著魁梧的身軀黑著臉,黃金瞳里滿是怒火。 顧歡也不鳥他,“玩不玩,不玩我睡覺去了。” 晁烈悶著聲,“玩。” 顧歡瞥他一眼,嗤笑一聲,“出息吧你。” 這日晁烈賭氣回來,顧歡照例抬抬眼,欲嘲諷幾句。 這一眼瞧下去,就見他沾了一頭的蒼耳,他是外族人,頭發(fā)天生卷軟,也不知他鉆到哪個旮旯里去了,惹了一頭蒼耳,蒼耳的倒刺掛在他卷軟的頭發(fā)上,很難取。 取了十幾個顧歡就有些累,勁兒收不住,晁烈齜牙咧嘴地叫疼。 “別動,誒...你這里是什么?”顧歡摘下來一個不像是蒼耳的東西,銀亮亮的,倒像是什么機關,也不知摸到哪里,它便自己散開了,一個紙球掉出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展開紙張,赫然是顧雁的字跡:五日后酉時,云頓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