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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一臉見鬼的表情,這狗實在是太聰明,聰明到讓人害怕。 她看小黑的眼神怪異,總覺得這狗讓人瘆得慌。 林夏桃醒了,睜眼就叫李氏:“奶娘,給我穿衣裳。” 李氏抬手擦了擦額頭,明明屋子里暖和,熱烘烘的,她卻覺得后背發(fā)涼,一股寒意從骨子里升起。 “奶娘,你怎么了?”林夏桃眨巴下眼睛,驚喜道:“我睡覺時小黑是不是起來吃飯了?” 她指著不遠處的那兩個碗:“小黑吃rou了。” 李氏穩(wěn)了穩(wěn)心神,勉強露出一絲笑來:“它剛吃了點rou,小姐,這狗太怪了,你以后離這狗遠點。” 林夏桃仰起小腦袋問:“為什么?” 李氏覺得這狗聰明得過了頭,怕這狗會傷害到林夏桃:“我怕它咬你。” 林夏桃做了個鬼臉,俏皮道:“小黑才不會,它可喜歡我了。” 李氏心里總是不踏實,把林夏桃抱在懷里給她穿衣裳,邊說:“這狗剛讓我給它倒水了,比別的狗都要聰明。” 林夏桃笑著道:“那是秦臻哥哥教的好,這就是他教的,小黑還會給秦臻哥哥拿衣服拿鞋子呢。” 這個秦臻沒教過,不過林夏桃知道奶娘不會去問秦臻,秦臻是她三哥的學伴,可以說和她都沒多少交集,更別說和她的奶娘了。 李氏總算是放松下來:“那就好,剛嚇死我了。” 估計是秦臻那小孩教的,把這狗當人一樣訓練,時間長了,這狗就養(yǎng)成習慣了。 上午,李氏坐在一旁給林夏桃做衣裳,林夏桃無事做,坐在李氏旁邊吃零食,一直到午飯時間。 中午就她和姚玉蘭兩個人在家吃飯,林夏桃和姚玉蘭都不愿去前廳的餐廳,而是在各自的院子里吃飯。 吃過飯后,她就說困了要睡覺,又讓李氏等下給小黑盛飯。 李氏心道,這狗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醒呢。 就看到她家小姐剛剛?cè)胨『诰蛷墓犯C跳出來了,站在她腳邊坐著,仰起狗腦袋望她,黑色的尾巴搖個不停。 李氏忙給小狗盛飯夾了菜,看著這條狗吃完,這次有經(jīng)驗了,在小狗吃飯時,主動給它倒了半杯熱水。 林夏桃吃飽喝足,在屋子里自己遛了自己一會兒,消食之后,她躺在李氏的腳邊,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還伸出一只爪子去抓李氏的褲腳。 李氏由著它鬧,誰讓主子喜歡這條小懶狗呢。 和李氏的褲子玩了一會兒,林夏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她該醒過來了,然后把小黑送回去。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林夏桃就醒了。 像早上一樣,她沒讓李氏過去,而是叫了杏花和秋月,兩個丫鬟一人抱林夏桃,一人抱那個狗窩去了魏湘雅的院子。 林夏桃一直沒讓杏花和秋月進內(nèi)室,也沒和她們說小黑醒了吃飯的事情,李氏自然也不會特意和兩個丫鬟說一條狗。 到秦臻的臥房,林夏桃讓丫鬟把狗窩放回原處,她去了隔壁找魏湘雅。 魏湘雅孕吐越來越嚴重了,林夏桃聽著她不停咳嗽,吐個不停,心里有點難受。 等魏湘雅終于不吐了,她讓丫鬟倒了一杯水遞給魏湘雅,林夏桃在魏湘雅對面坐下:“湘姨,你好點沒有?” 魏湘雅蒼白著臉,虛弱道:“我沒事,小黑怎么樣?” 她聽丫鬟說林夏桃把小黑帶走了,是想過去看看的,但是又怕自己走路滑倒出意外,想著林夏桃也很喜歡小黑,不會傷害小黑,就沒過去看了。 林夏桃抬頭,臉上的表情很難過:“小黑一直在睡覺,我和它說了好久好久的話,它都沒醒來。” “湘姨,”林夏桃的語氣越加低落了:“小黑一直不吃飯,它不會死了吧,我聽奶娘說,小黑被方j(luò)iejie的人打了,那些人太壞了。” 魏湘雅想起這事,心里是生氣,她本就不喜歡方皎月,因為方皎月是方家的孩子,污蔑追殺他們的女人里就有方家進宮的那個女人。 她想著兒子孤零零的,就讓他收養(yǎng)了這條小狗,有個玩伴陪著兒子也好,結(jié)果卻被方皎月的人打成這樣。 以前小黑再嗜睡,一到飯點就會準時醒過來吃飯,昨天晚上沒吃飯,今天早上和中午也沒吃,醒都沒醒。 這么久沒吃東西,這狗怕是傷到內(nèi)臟了,要是外傷還可以等它自己痊愈,可以涂藥,這內(nèi)傷怎么治療? “小黑晚上就會好起來了,你別擔心。”魏湘雅看著林夏桃軟乎乎粉嫩嫩的臉蛋,心里微暖,捏了捏她的臉頰:“小桃別難過,小黑不會有事的。” 林夏桃用力點頭,真誠又崇拜道:“嗯,我相信湘姨。” 她陪魏湘雅坐了一會兒,見魏湘雅困了,林夏桃說要去看娘親,帶著兩個丫鬟走了。 秦臻和林長卿從學堂回來,就跑著進了小院過來看小狗,一推門就看到小黑躺在狗窩里,那個身影特別渺小可憐。 秦臻鼻子一酸,問照顧他娘的丫鬟:“小黑今天有吃飯嗎?” 丫鬟道:“沒,一直在睡覺。” 秦臻害怕小狗死了,忙跑進去蹲在狗窩旁摸小狗的身子,熱乎的,很軟,還好,小黑只是在睡覺。 林長卿蹲在小黑旁邊,摸了摸小黑的腦袋,又摸狗耳朵。 “小黑一天沒吃飯了,它都瘦了。”他癟著嘴巴,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