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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得狗毛都炸了,她還是現在就去撞樹死了算了。 秦臻正在大聲念書,轉頭一看,就看到小黑一瘸一拐往外面走去,已經快要走到門口了。 秦臻忙把書放下,小跑過來就把小狗抱進懷里,像是在哄小孩子的語氣:“小黑要乖,受傷了不能亂跑。” 林夏桃掙扎,朝秦臻露出幾顆潔白鋒利的狗牙,故意裝出惡狗的樣子來,兇殘大叫:“汪,汪,汪。” 放我下去,不然咬你了。 秦臻不肯放,怕小狗又亂跑,干脆把小狗緊緊抱在懷里。 林夏桃用狗腿踢他,用牙齒咬他的衣裳,還張開嘴用舌頭舔秦臻的兩只手,這小屁孩就是不放,還抱得更緊,笑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皇帝家的傻兒子。 林夏桃氣死了,干脆伸著舌頭去舔秦臻白嫩軟乎的小臉蛋,舔得他一臉都是狗的口水。 惡心死你,臭死你。 這狗也不知道多大,但一看就是從沒洗過澡的樣子,身上很臟,林夏桃都嫌棄。 偏偏,秦臻以為小狗在和他玩,笑得越發開心了。 林夏桃舔累了,兩只狗眼氣呼呼瞪著這個傻小孩,在心里罵了秦臻幾句。 秦臻還傻乎乎笑:“小黑真可愛。” 林夏桃看都不想看他了,四只狗腿踩在秦臻的大腿上,轉了個圈,用狗屁股對著秦臻的臉,囂張地沖他搖了搖自己的小尾巴。 秦臻一只小手在小狗的尾巴上摸了摸,奶聲奶氣道:“小黑和我一樣,都是男孩子。” 林夏桃裝死狗。 魏湘雅拿著碗筷進來了:“臻兒,快去洗手,吃飯了。” 秦臻這才放下小狗,小短腿跑出去了,沒有多久就進來了。 魏湘雅拿了三個碗和三雙筷子,正拿著最大的那個碗在盛飯,她做了兩個菜,一個大白菜,一個炒雞蛋。 倒了一些白菜湯在那個大碗里,又夾了點白菜和一些雞蛋。 用筷子攪拌均勻后,魏湘雅把筷子放在一旁,把大碗放在林夏桃面前,輕聲道:“小黑快吃吧。” 她說完這話,就去給秦臻盛飯了。 林夏桃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飯菜,心里有點感動,她知道土狗的待遇,大部分都是吃剩飯剩菜的,更別說這個朝代了。 土狗連剩飯剩菜都沒得吃,估計要么吃豬食,要么吃翔。 小狗早就餓了,林夏桃見碗很干凈,就低頭慢慢吃起飯來。 魏湘雅和秦臻坐下吃飯了,她在小聲說著話:“這是小黑的碗和筷子,以后由你負責洗,洗了不要和別的碗筷放一起,要分開放,知道嗎?” 秦臻年紀不大,但人懂事,再加上經歷過被人追趕刺殺,又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已經成熟有擔當很多。 他點點頭,大眼睛明亮璀璨:“娘,我記住了,我會照顧好小黑的。” 林夏桃的狗耳朵動動,她什么都沒聽到,對她再好也沒用。 她是養不熟的白眼狗,等小狗身上的傷口好了,她還是會一條狗逃跑的,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她無能為力。 吃過飯后,魏湘雅只收拾她和秦臻的碗筷,小狗的碗筷讓秦臻收拾。 等魏湘雅洗了碗,秦臻才舀水洗小黑的碗筷,小小的孩子很有責任心,把狗碗洗的干干凈凈的,白瓷發亮。 林夏桃依舊生無可戀趴在她的狗窩里。 秦臻過來找小黑說話,一個人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林夏桃連個狗眼都沒給他。 她寧愿秦臻和魏湘雅像她遇到的第一對母子那樣,踢她罵她,這樣她逃跑心里也會好受些,偏偏,他們對小狗挺好的。 林夏桃心里直嘆氣,狗眼幽幽瞥向在做繡活的魏湘雅,視線停留在她腹部,那里面是個可愛活潑的小公主。 小公主前世過得很好,還和自己的小竹馬成親了,兩人十分恩愛。 女主重生后,這個小公主都無法出生。 天漸漸暗下來,魏湘雅去廚房燒水了,她和秦臻洗漱之后,魏湘雅把門鎖好,叫秦臻去睡覺。 秦臻睡不著,蹲在小黑的狗窩旁和小黑說話。 魏湘雅還在干繡活,她來到這個村子里后,基本每天都去縣城,她的繡工是這里最好的,很多人都請她幫忙繡東西,付了一半的錢當定金。 魏湘雅想,趁著肚子才微微隆起,得多賺點錢,到了月份大了。 她就不好再干活賺錢了,臻兒一個五歲的小孩也幫不上忙,她得請個人回家照顧她,這都需要銀子。 如果賺的錢夠多,她是想搬去縣城住的,在那里租個房子,不過縣城的房子和村里的房子一比較,太貴了。 只能作罷,他們現在住的這家人是對老夫妻,跟隨兒子兒媳去了縣城過日子,見她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可憐,想著房子空著只能落灰,就低價租給了她。 “臻兒,快去睡覺,小黑也要睡了。”魏湘雅又催了:“明早你要早點起來看書。” 秦臻一絲困意都沒,神采奕奕:“娘,你不睡嗎?” 魏湘雅搖搖頭:“娘不困,等把這個香包繡好,我再睡覺,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呆一兩年。” “娘想多存點錢,給你在縣城找個學堂讀書,你的學業不能再落下了。” 魏湘雅雖然單純善良,沒有害人之心,但女子本弱,為母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