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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們?nèi)缃穸嗵鹈鄱喽鲪郏姾站褪菣M亙在那兒,躲不去繞不開。 但袁野內(nèi)心深處又有個聲音在說,他不該如此逼迫顧泉妥協(xié),他應(yīng)該再多給顧泉一些時間,歸根結(jié)底,顧泉是他從鐘赫手里搶來的,如果鐘赫沒死,他不會有今天的幸福。 袁野捂住眼,自嘲一笑,老子真他媽是個小心眼的人。 . 自從顧泉和袁野在一起之后,還真沒有冷戰(zhàn)過。 顧安寧連jiejie懷孕的事情都不知道,吵架的事倒是先知道了,微信上問顧泉究竟怎么回事。 顧泉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顧安寧道:”你不看袁野的朋友圈嗎?他天天跟個怨婦一樣。” 顧泉前一陣子將朋友圈那個類別給關(guān)了,所以很久不刷了,聽了顧安寧的話,便打開袁野的朋友圈,看到他以前那個只轉(zhuǎn)發(fā)醫(yī)學(xué)動態(tài)的朋友圈,最近這些天都很活躍 ”女人心,海底針。”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的九大未解之謎。” …… 顧泉失笑,知道袁野這是故意發(fā)出來給她看的,就是在暗示想讓顧泉先去找他,也是想借著朋友圈逗一逗她,側(cè)面告知她,就算吵了一架他也還是在乎她。 大多數(shù)時候袁野都是很強悍很成熟的,但偏巧他所有的幼稚和孩子氣,都在顧泉面前展現(xiàn)過了,顧泉心頭有些異樣,回了顧安寧一句:”吵個架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在顧安寧的理解里,情侶吵架可是很嚴(yán)重的一件事,甚至?xí)?dǎo)向分手,她打字道:”我都不怎么和阿卻吵架的……” 也就那天宴會她表達了下不滿吧,但這些日子也沒有再那樣了,傅卻還打趣她說:”你最近挺乖啊,嘗到男人味了是吧?” 顧安寧心里腹誹,哪里是那個原因,明明是傅卻最近周遭都很老實,連那個粉紅色頭像都不怎么找他了,所以顧安寧才很開心的。 和顧泉聊了沒兩句,顧安寧突然想起來今天聊天的主要目的,于是說道:”我要去一趟海城了。爸媽打電話讓我去海城做骨髓配對,要是配對成功,就可以救李可麗一命了。” 顧泉一時不曉得該說什么,在顧安寧的襯托下,連顧泉都要覺得自己足夠冷血無情了。 于是顧泉道:”如果真的配對成功了,手術(shù)后注意多補身體。” 顧安寧很開心,她非常希望自己能夠配型成功,因為她覺得拯救親生meimei的性命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顧安寧把這件事告訴了傅卻,傅卻皺了皺眉,聽明白了顧家過去的saocao作。歪著頭想了想,說道:”你爸對于生男孩這件事,還挺執(zhí)著啊。” 他摟過顧安寧,問道:”那你小時候是不是受過很多委屈?” 傅卻作為家里唯一的兒子,一直享受的都是傅國華的重視和偏愛,聽到顧安寧說起顧家重男輕女的問題,傅卻倒是想到了傅秋,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嘆息。 顧安寧道:”也還好,我沒想那么多。” 她忙著訂機票,說道:”移植骨髓的手術(shù)要準(zhǔn)備一周,如果我配對成功了,我就得請一個星期的假了,這可不是我偷懶哦。” 傅卻笑道:”這次我和你一起偷懶。” 他哪里會放心的下顧安寧一個人去海城做手術(shù),反正手頭最近該忙的都忙完了,真要抽出一個星期去陪顧安寧也是可以的。 顧安寧抿唇笑,抱住傅卻吧唧親了一口,笑得開心,說道:”那……你就直接見到我爸媽了哎,有點不太好吧?” 傅卻愣了愣,說道:”也該見個面。” 對于傅卻來說。見個面也不算什么,他這些年,也沒少見女人的家人,甚至一起吃過飯,不覺得見了面就代表了什么。 但顧安寧一聽,心里的震撼感十足,眼睛瞪得圓圓的,心里在想,這是不是傅卻在籌備什么,是不是傅卻已經(jīng)在心底認定她和他是可以走向婚姻的? 這個世界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在顧泉這兒,袁野想領(lǐng)證顧泉不答應(yīng),在顧安寧這兒,傅卻要是能說起扯證,顧安寧立馬都可以拉著他去拍結(jié)婚照。 傅卻很聰明,顧安寧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他喉結(jié)動了動,想說什么還是沒說,小丫頭開心就開心吧,他也不能掐滅她的欣喜。他也沒承諾什么,感情問題在傅卻來說,都是走一步再看一步,和事業(yè)是不一樣的。 // 李可麗去找親生父母,最大的原因是想見到顧泉,見到顧泉就能見到袁野,這是她的私心。 自從袁野去了北城,就不再聯(lián)系她了,李可麗知道自己在袁野看來,只是一個類似顧泉的”手辦”而已。但只要有錢花,她就無所謂。 袁野當(dāng)時是給了她一筆錢,還說如果李可麗找到了匹配的骨髓,他也會出錢,但李可麗花完了那筆錢,又想去找袁野要錢,卻發(fā)現(xiàn)袁野居然把她給刪了。 李可麗覺得自己被騙了,她當(dāng)然不知道袁野是因為和顧泉在一起了以后,列表里的女人都刪了個七七八八,李可麗被刪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李可麗才不得已去找了顧父顧母。哭訴著自己的不幸和病危。 怎么也沒想到,沒等來顧泉,卻等來了顧安寧。 李可麗靠坐在病床上,顧父顧母因為愧疚,一人一天的服侍著這個從小被送出去的女兒,顧安寧拎著果籃和牛奶,身旁有個氣質(zhì)不凡個子挺拔的俊美男人,唇角是慵懶的笑,好像是一時無聊才踏足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