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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泉搖了搖頭,她艱難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 昨天和鐘赫吵架,鐘赫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愛上顧泉了,想要和顧泉有孩子,他不會承認傅秋的孩子,他和傅秋之前回不到過去了。 鐘赫處在崩潰的邊緣。她昨天才質問他別把他們的婚姻看的那么脆弱,可如果此刻她回去和他開誠布公的提離婚,她不敢想象鐘赫會受多大的打擊。 歸根結底,她的出軌,和鐘赫的出軌,性質是不一樣的。 袁野瞇了瞇眼,眼神陰鷙到可怖,沉聲冷聲道:“我想的很簡單,除非你現在打電話跟鐘赫說要離婚,否則我不會放你出去,我昨天沒有碰你,就是考慮到你的想法。想著你會更加輕松的和鐘赫提離婚,但你既然現在不肯,那我就把你關在這個公寓里,斷了你的網,禁了你的足,把你做的下不了床,等到你懷了我的孩子,看你離不離得了婚。“ 顧泉的心提到嗓子眼,她是曉得袁野的偏執會到何種地步的,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她當下的第一反應就是要穩住袁野,她軟下聲音說道:“好,我和鐘赫提離婚。但是我得回家和他談。“ 袁野一聽,便微微松開了她,顧泉轉過身,仰著臉真誠的對袁野說道:“你想,我一個晚上沒回家,突然打電話跟鐘赫說要離婚,他肯定不會相信吧,反而會覺得我是不是被威脅了,如果他擔心我,可能還會報案,我覺得我們三個的事情,犯不著鬧到派出所吧。我……我也會覺得很沒面子啊。“ 袁野緊緊盯著顧泉說話時的表情,而后喜上眉梢,唇角上揚,他說道:“好,那你回去和他說我今晚要值班,明天早上回來,我要在這看到你,聽到你的好消息。“ 他捧著顧泉的臉,感受著手心里滑膩的觸感,一字一句的繼續道:“如果鐘赫不肯離,那你先分居,搬來和我住。他要多少賠償金我都出,還是不肯離,我請律師,北城最好的離婚律師我都給你請。“ 顧泉瞪圓了眼睛,眼前的袁野,仿佛魔怔了一般,眼底隱隱有發狂的傾向,顧泉若是離不了婚,他誓不罷休。 她的心底逐漸沒了底,這種后悔又后怕的感覺,她就不該喝醉,她就不該袒露出心聲,這只會導致原本都要回歸到正軌上的生活,再次崩盤脫軌。 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收攬在袁野的眼里,倒像是由于驚喜而產生的不知所措,袁野低著頭,親了她一口,說道:“jiejie,快去吧,我等你。“ 顧泉強顏歡笑著推開門。 . 顧泉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剛一打開門,坐在沙發上的鐘赫就睜開眼,他慌忙站起身,見到顧泉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下來。 他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就坐在沙發上等著顧泉的回復,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臉色有些蠟黃,他走上前,按著顧泉的肩膀,說道:“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昨天是有些不理智,只想到滿足自己的安全感,卻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我……“ 他話未說完,顧泉就顫抖著身體,悶聲哭了出來。 她該怎么做,才能不傷害到鐘赫呢?她又該怎么做,才能不讓袁野難過呢? 第73章 敵意 顧泉并沒有離婚的念頭,她從和鐘赫結婚以來,一直都沒有這個念頭。 和袁野之間,她覺得,只是人生路上的一條分叉,總歸不是正途,不能因為一時的歡愉而將穩定的生活給破壞了,這是顧泉一貫的準則。 況且如今的鐘赫,一定無法承受顧泉開口提離婚的傷害。 顧泉在家里和鐘赫待了一天,鐘赫想拉她去公園散散心,顧泉搖頭,頭一晚上喝多了還是不舒服,只想休息。 鐘赫欲言又止,男人也有直覺,他覺得昨晚顧泉可能不是去了同事家過夜,更有可能是和袁野在一起的。 不過他沒法開口,仿佛開了口,他就真的要面對一個殘忍的事實了。 / 袁野下午的時候就去醫院了,心外科的韓主任下午有一場手術,袁野作為二助。這個手術比較復雜,病人是個小女嬰,才六個月大,先天性心臟病里最復雜的法洛四聯癥。 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袁野之前在海城,跟著導師做過這種病例的手術,然而這個女嬰的情況不容樂觀,肺部發育不好,本來是建議等肺動脈再發育稍微好點,缺氧沒那么嚴重的話,再做法洛四聯癥矯治術,分期手術下來痊愈的可能性也比較大。 但袁野下午才剛到醫院,準備查看病情時,女嬰就突然渾身抽搐,面色黑青,手腳發紫,只能通知家屬第一時間安排手術。 這個女嬰的母親也才三十不到,哭得很是凄慘,在醫院,這樣的家屬見的多了,袁野只是冷靜的說明了情況,女嬰母親糾結著,一直問著袁野和韓主任:“手術會成功嗎?我女兒……太受罪了……一定要成功啊,求求你們了……“ 韓主任道:“我們會竭盡全力的。“ 這是醫生在面對家屬時唯一能夠保證的話語,袁野眼神淡漠,將手術同意書遞給女家屬,女家屬抬眼看了眼袁野,眼圈紅紅的,手顫抖的簽了字。 在做術前消毒的時候,一旁的護士突然說道:“那個小孩的爸爸一直就沒見到過。但那個mama又沒有工作,天天守在醫院,繳費倒是挺及時的,還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