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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赫點點頭。 推著行李箱走在去小區(qū)門口的路上,顧安寧清秀可人的臉被晨光一照,氣色更是好,還飽滿的膠原蛋白讓顧泉有些羨慕,但顧安寧卻說道:“姐,我看到你和姐夫,真的也好想結婚啊。“ 顧泉平靜道:“你還年輕,不用這么著急結婚。“ 顧安寧說道:“這和年輕不年輕沒關系啦,我就是……還挺渴望你和姐夫這樣安穩(wěn)又美滿的家庭生活的。真好,真的很好。“ “前天你加班,姐夫就在家里給你煨鴿子湯,我就和他聊了幾句,他說去年你秋冬換季就總生病,今年得了空,正好給你補一補,姐,我覺得姐夫是真的挺在乎你的。“ 顧泉笑了笑,說道:“因為他是我老公啊,不在乎我在乎誰啊?我們都要身體健康,以后才能互相扶持。“ 顧安寧嘆了口氣:“你說我怎么就活成了這樣呢?難不成愛情真的就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顧泉沒回答,因為她也不曉得,愛情和合適比起來,到底哪種選擇才是對的。 但如今她已經做了選擇了,就不會再考慮這些了。 / 顧安寧是先將行李箱送回到了出租房,想著等上了兩天,等一個周末,再和覃隸說分手的事。 但沒想到顧安寧剛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家里亂七八糟像是被洗劫一番的感覺。 她慌忙檢查了一番整個屋子,得到一個結論。 覃隸搬走了。 他把他的東西都帶走了。 本來兩個人住的地方,如今只剩下顧安寧的東西,顯得整個房子空空蕩蕩的,顧安寧坐在沙發(fā)上愣了許久,才掏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覃隸。 嘟了兩聲才接的,聲音低啞慵懶,似乎是還在睡覺,被鈴聲吵醒的。 “喂?“ 顧安寧喘著氣,有些忿忿不平,她問道:“你為什么突然搬走?也不跟我說一聲。“ 覃隸冷哼了一聲:“想搬就搬嘍,你是我誰啊,我要和你說一聲。“ 顧安寧怒聲道:“我是你女朋友!“ 覃隸嘲諷一笑,說道:“哦,忘了跟你說聲了,老子不和你處對象了,你愛當誰女朋友當誰的,和我無關。“ 顧安寧怔愣住,想要再說什么,覃隸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顧安寧再打過去,沒人接,她給他發(fā)微信,發(fā)現(xiàn)覃隸已經把她刪了。 顧安寧眨了眨眼,眼淚水又不自覺地掉了出來。 所以……她這是被覃隸給甩了?明明、明明她決定先甩他的啊! 從相遇到現(xiàn)在,顧安寧在這段關系里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如今想分手,卻連分手的主動權都被覃隸給拿去了。 顧安寧越想越覺得憋屈,想嚎啕大哭又心想我才不要為他掉一滴眼淚了。 他讓她這么狼狽,她要讓他也不好受。 于是顧安寧發(fā)了短信過去,說道:“覃隸你個王八蛋!你個渣男!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幸福!不是你甩了我,是我顧安寧甩了你,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但是我已經把胎打了,所以你該知道,是我要甩了你!“ “我再也再也再也不想見到你!“ 她發(fā)完短信,才覺得心中的郁結舒緩了許多。 但偏偏感性不放過她,她想到了這一年多和覃隸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有時候對她的好,如今這樣草草收了尾,還有那個沒成型的孩子,都在告訴顧安寧,她為了愛情的飛蛾撲火,到最后也不過是一地破碎,全是荒唐。 她擦干了眼淚,時間要來不及了,她得趕緊去上班。 而另一邊的覃隸,在看到顧安寧發(fā)過來的一通怒火的短信后,整個人噌的一下坐直了身體。 俊美的男生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震驚。他穿上衣服迅速洗漱完畢,就飛奔下樓去攔車。 但覃隸去的還是晚了,顧安寧剛到公司就臨時通知和銷售經理去一趟海城,和那邊的一些醫(yī)院談一下醫(yī)療器材商務方面合作的事情,為表示誠意,公司在海城的規(guī)模還不算大,所以讓北城這邊的一級銷售去駐場談一下。 非節(jié)假日,高鐵票訂下來很快,顧安寧直接就和經理離開了公司,所以覃隸沒找到人。 他站在公司門口打電話給顧安寧,顧安寧看到了,也沒接,拉黑了他。 斷了就斷了,她不會再想聽他說什么。 在這一點上,顧安寧其實和顧泉有些像,了斷之后就決絕,不會回頭。 . 顧安寧剛到海城,就跟著毛經理去了醫(yī)院,第一家醫(yī)院就是海城醫(yī)大附屬醫(yī)院。 顧安寧覺得這個醫(yī)院有些耳熟,但也還是沒想起來,直到和毛經理結束了工作,準備回酒店的時候,顧安寧去醫(yī)院附近的便利店買瓶水,就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肩寬腿長,表情冷峻的年輕男人邁著步子走出了醫(yī)院,這才想起來為什么耳熟。 那個年輕男人是袁野。 顧安寧記得顧泉說過,袁野是醫(yī)學研究生,那應該就是海醫(yī)大的了。 袁野比起上次顧安寧見他,整個人要更加內斂了,他本來就屬于冷傲的那類人,此刻整個人像是鋒利的刀劍收入了鞘中。 可能正好是飯點,結賬的人有些多,袁野走進便利店的時候,顧安寧還在排隊,她微微低了頭,總覺得和他打照面有些尷尬。 之前因為顧泉的原因,顧安寧挺想讓他和顧泉在一起的,叫他都叫袁野哥哥,顯得嘴甜還親切,現(xiàn)在自家老姐都嫁人了,見面講話真的尷尬,就裝作沒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