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大長老
涂長豐沉吟片刻,對身旁的涂落影道:“今天在奉劍閣發(fā)生的事,一定要保密,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九尾天狐受我所邀,在我的私人秘境之中做客。尤其是那邊的人,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他指了指南方,那里是天狐宮的方向。涂落影點了點頭:“明白,老師。”“我將會在此處守護,你先下去吧。”“落影告退……”轉(zhuǎn)眼之間,奉劍閣就剩下了涂長豐一人。他看著香案上那柄閃爍著微光的長劍,深深嘆了一口氣:“希望她……能順利度過考驗吧。”……天狐宮。“她真的這么說?”輝煌的大殿上,一名身穿黑色漢服,相貌英俊的男性狐妖高坐在主殿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杯,而衣服上鑲嵌的八顆星星表明了他的等階。八階,妖王境。涂山向來以星星表示等階,共有一至九顆,象征一到九階,而超過九階則為彎月。臺下的涂懿猶豫了一下,隨后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沒錯,小的僅僅是送到妖圣祠門口就被堵了下來,而落影妖王則帶著九尾狐去尋了長豐妖皇,等小的等了約一個時辰以后,出來的就只有落影妖王了,而落影妖王告訴我九尾狐已經(jīng)受邀到長豐妖皇的私人秘境做客了……”男性狐妖挑了挑眉,輕輕頷首:“八成是那個老家伙教她說的。嘿,他以為我不知道么?家族搜集的七片九尾妖元碎片都在他那里,這是想要向九尾狐拋出橄欖枝啊!”聽了男性妖狐的話,涂懿將頭埋得更低,只見他恭恭敬敬地跪下,諂媚道:“還是瀾大人看的清楚。”男性狐妖皺了皺眉:“你喊我什么?”語畢,一道磅礴的威壓掃了下來。涂懿頓時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惶恐不已,哆哆嗦嗦地叩首道:“屬下口誤,屬下口誤,是大長老涂瀾大人!”聽到了涂懿的稱呼,涂瀾微微一笑,神色間拂過一絲自得,但很快又被他隱下:“呵呵,大長老可還沒有退位,你這么講可就有些不懂規(guī)矩了。”雖然話語帶著責備,但是卻能聽出語氣之中的得意。“瀾大人言重了,大長老年歲已高,已不堪重負,您繼承長老議會的首座乃是眾望所歸的事!”涂懿連忙拍起了馬屁。涂瀾輕輕一笑,他提了提腳下的鎖鏈,戲謔道:“老師,這狗奴才說您不堪重負呢!需不需要小徒教訓他一下?”他的腳下,一條鎖鏈延伸至大殿的內(nèi)側(cè),栓綁著一只遍體鱗傷的藍色妖狐。它大約有巨象那么大,僅僅比涂長豐的原形小上四分之一,四肢和脖頸都被九階縛妖索所禁錮,精神萎靡,奄奄一息。感受到脖頸上鎖鏈的牽扯,它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冷冷地看了涂瀾一眼,卻什么話也沒有說。涂瀾也不生氣,而是輕輕站起,緩緩走到妖狐身旁,用白玉杯拍了拍它的臉頰,溫柔道:“老師,您不用太過擔心,最遲半個月,我就能讓您解脫,小徒已經(jīng)找到真正的盟友了,必將協(xié)助小徒帶領我涂山一脈走向真正的復興。”妖狐終于被涂瀾所說的話所牽動,只見它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低吼道:“孽徒!涂山遲早毀在你的手中!”“呵呵。”涂瀾輕輕一笑:“孽徒?小徒可是一直謹遵您的教導,幾百年來始終如一地堅持孤立政策啊!還如火如荼地開辟了最強的血脈,如此,有什么不對?”“最強的血脈?失去自我的畸形靈體罷了!勾結(jié)外患,陷害同胞,逆天而行,你必將成為涂山的千古罪人!”妖狐怒道。聽了妖狐的話,涂瀾低垂下眼瞼,聲音也有些冷:“老東西,不懂就不要亂說,畸形靈體?呵呵,魂狐才是狐妖的最高形態(tài),難不成你認為狐妖一直生活在九尾狐的血脈壓制下才是正常的么?”聽著上面兩個大佬的對話,涂懿滿頭大汗,瑟瑟發(fā)抖,但上面不下命令,他也不好暗自退去,只能苦著臉,假裝什么也聽不見。“算了,很快你就會知道誰對誰錯。”涂瀾搖了搖頭,有些興致缺缺。他按了一下座位上的開關,妖狐身下的地板頓時裂成兩半,出現(xiàn)一個升降平臺,拖著萎靡不已的巨型妖狐緩緩下沉,轉(zhuǎn)眼消失不見。地板合攏,整個大殿就剩下涂瀾和涂懿兩人,剛剛被囚禁的妖狐好像從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涂懿滿頭大汗,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也不敢隨便吭聲。涂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這個膽小如鼠的二總管,輕蔑道:“放心,血契是雙向的,只要你不亂說,小命自然無礙。這幾天給我老老實實監(jiān)視著妖圣祠,等族會過去了,你就是功臣,大總管的位置一定是你的。”涂懿一聽,頓時大喜:“小的,謝過瀾妖王,謝過大長老!”涂瀾撇了撇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吧!”涂懿如蒙大赦,連忙趴倒在地上,就這么一滾一滾滾了出去。男性狐妖不由一愣,笑道:“這狗奴才,倒也有點意思。”說完,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余光掃向了座位的另一側(cè):“總之,就是這樣,先生對長豐的做法怎么看?”話音一落,右側(cè)出現(xiàn)一陣詭異的空間波動,一名披著血紅色斗篷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看不出面容,能看到的,僅有那對猩紅色的眸子。“九璇。”他低吟出一個詞語,聲音嘶啞壓抑。“神劍么……”涂瀾皺了皺眉,隨后又緩緩搖了搖頭:“神劍已經(jīng)失去了力量,哪怕是九尾狐親至,恐怕也沒有辦法激活。九璇的主人,天底下只有九尾妖圣一人而已,其余人不過是臨時的使用者罷了。”“還是要小心為上。”血紅色的人影堅持道。涂瀾挑了挑眉,隨后不在乎地點了點頭:“我會留意的,但先生也請記著我們的約定。”說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閃爍:“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但是我不在乎你們是什么人,只要我能夠順利轉(zhuǎn)化整個涂山血脈,你們想要做什么,我可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