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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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不光是李重,帳中的中獎齊聲問道,他們總感覺李儒有些要自殺的架勢,什么叫:你不仁、我不義,這是要破罐子破摔嗎? 李儒看著眾人驚異的表情,莞爾一笑,低聲道:“不錯,既然賈詡能放水,咱們也能啊!按照濟水現在的水量,冰封整個戰場還是有些困難的,不過沒問題,咱們可以幫賈詡一把,讓整個戰場冰封三尺。” “為什么?”李重呲牙咧嘴的問道。 李儒神情一整,沉聲說道:“如果李儒沒記錯的話,主公手下應該有一些騎兵可以再冰面上作戰吧。” “不錯……咱們至少有五千戰馬配上了馬掌,能在冰面上作戰。”李重也有些明白李儒的意思了,慢慢的答道。 “這就沒有問題了。”李儒雙手一拍,笑道:“水深三尺,就連曹仁的大營都會陷入到冰封之中,到時候主公的五千精騎可以控制整個戰場了,想燒曹仁就燒曹仁,想攻打別的地方,就攻打別的地方,豈不妙哉?” 第二百四十一章冰河世紀 “果真是妙計啊!”李重驚喜的叫道,戰爭說起來就是牽制與反牽制,誰能掌握戰略的主動權,誰就能掀起勝利女神的裙角,而掌握兩千年先進技術的李重,完全可以依靠光滑的冰面做文章,掌握戰略的主動權。 這一點也不夸張,兩千年的技術不是廢物,這還是李重不學無術的原因呢,如果李重是個什么物理學家,化學家之類的,做個狙擊步槍,隔著八百米一槍崩了曹仁、夏侯惇,勝利也就唾手可得了。 再退一步說,李重就是會點煉鋼煉鐵技術,也早就能打造一直精兵了,但是很可惜,李重大廢物穿越之前只是個廢物龍套罷了。 他唯一的長處就是那點武功,但在這亂世之中,有無數高手都能用一只手捏死他。 賈詡確實聰明,確實測算無疑,但他依然十個人,不可能做到真正明察秋毫的地步,所以這才露出一個不是破綻的破綻。 挖河堤要比想象中的簡單,破壞容易建設難,別看現在是冬天,但泥土并不十分堅硬,何況不到一米就過了凍土層了。 天空飄蕩著絲綢一樣的白云,偶爾有幾只飛鳥在湛藍的天空飛過,留下一連串悅耳的鳴叫聲,目光捕捉飛鳥的痕跡,一不小心就會被明亮的陽光刺痛眼睛……總體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就連北風都帶著絲絲暖意。 曹仁、夏侯惇、賈詡,李重、趙云、太史慈、李儒得人不約而同的站在高臺之上,遙望著西北方向的濟水。 堪堪到了正午時分,遠方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地平線上出現一條光帶,清澈的濟水反射著耀眼的陽光,徐徐而來。 由于交戰雙方早有準備,所以對徐徐而來的濟水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就像看電影一樣,看著濟水蔓延到營寨。 很有惡趣味的李重還弄了一根魚竿,裝模作樣的垂釣起來,讓對面的曹仁、賈詡目瞪口呆。 河水慢慢升高到半米深左右,就不在上漲了,開始向四面八法蔓延開來。 曹仁轉過頭,驚異的問道:“文和先生,為何李重的大營沒有絲毫慌亂,難道他們早就料到我們會掘開濟水了嗎?” 賈詡搖頭說道:“不太清楚,如果李子悔能猜透我的用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也沒有破解的辦法啊!” “這倒是。”曹仁點了點頭,設身處地想一下,換做他是李重也只能看著了。 就在這時,遠處又出現一條光帶,而且這條光帶比第一次出現的還要壯觀,泛著浪花的河水洶涌而來,轉眼間就深達三尺…… “曹洪……你一共掘開幾處河堤,從實招來。”曹仁怒喝道。 曹洪極其信服他這個堂哥,聞言就是一哆嗦,十分委屈的答道:“大……將軍,末將只掘開一處河堤啊!” “那為什么會有兩次河水?”曹仁接著喝道。 曹洪眨眨眼睛,干凈利落的答道:“末將不知。” 賈詡卻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難道是李子悔又掘開了一處河堤,這才導致洪水泛濫的嗎?” 曹仁輕聲答道:“不會吧……掘開河堤對李子悔來說沒什么好處啊!難道李子悔不想打了。” “不是!”賈詡搖頭說道:“李子悔要是想撤兵,根本就用不著掘開河堤……大將軍,就算李子悔不掘開河堤直接撤兵,大將軍敢追擊嗎?” “當然不敢了啊!”曹仁毫不猶豫的答道,心說我有病啊,李重兵強馬壯的,我沒事閑的喝點小酒豈不是更好,他不來打我我都燒高香了,還上去追殺他…… …… 曹仁這邊嘀嘀咕咕,李重這邊早就笑破的肚皮,以趙云太史慈為首的營中文武正在爭搶兩個劣質望遠鏡,觀看曹營眾將的反應,不時傳出猥瑣的笑聲。 “讓他們猜去吧!“李重收起空蕩蕩的魚鉤,轉身下了高臺。 冬日的天氣變幻莫測,溫差極大,一到了夜間,寒風呼嘯,氣溫驟降,等到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時候,積水已經結上一層堅冰了,透過晶瑩的冰面,隱隱可以見到河水在冰層下面緩緩流動著。 派出數十名斥候前去探路,李重得知:方圓數十里都已經被冰層覆蓋了,當然對面的曹仁也會知道這種情況的,只是曹仁到了現在也沒弄明白李重到底藏著什么鬼心眼而已。 再看李重的大營之中,卻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數百名隨軍工匠正在制作一個十多丈高的大木桶。 說起古代工匠制造木桶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古代一般的水桶都是用木制的,再加上鐵箍,當然也有一些手藝高超的木匠可以不用鐵箍的。 古代的工匠都是有師徒傳承的,哪怕是木匠這個職業,木桶漏不漏水就是木匠出師的一個重要衡量標準,其中一些愚笨的人手藝不過關,制造出來的木桶根本裝不了水,那就只能裝飯了,于是水桶就成了飯桶。 隨著慢慢演變,飯桶也就成了愚笨的代名詞之一。 李重現在制造的水桶就很粗糙,說是飯桶也可以,但沒關系,現在是冬天,河水很快就在劣質木桶里結成冰塊了,在數百人的努力之下,不到一天,李重的軍營之中就出現一個巨大的冰塊。 冰塊光是高度就達到十余丈,就像一座巨大的房子,算算重量,這塊冰塊足有十余萬斤之多。 這不是李重荒yin無道,實際上這塊冰塊就是李重研制的大殺器,至于這個大殺器怎么用,看下文就知道了。 “快點……快點……哈哈哈……”坦露胸膛的周倉正在指揮兵卒才營寨的柵欄,還不時發出一陣陣豪邁的笑聲。 而在軍營的另一角,無數工匠還在趕制粗大的繩索。 第二天清晨,李重的軍營中涌出數百騎兵,而每名騎兵的馬鞍上還系著一條粗大的繩索,繩索的盡頭就是巨大的冰塊。 隨著呼喝聲,數百匹戰馬一起邁動四蹄,馬掌上的鐵釘踢得冰面上冰雪飛濺,霧氣蒼茫。隔著好幾里遠,都能感覺到冰面在輕輕的顫動著,巨大的冰塊在冰面上滑動起來,發出隆隆的聲響,震人心魄。 戰馬的速度慢慢加快,逐漸靠近曹仁的營寨。 雖然不知道李重想要干什么,但曹仁還是飛快的做出反應,厲聲喝道:“放箭……放箭……” 營寨上的弓箭手聽到曹仁的命令,紛紛拉開弓弦,射出一支支羽箭。而李重的騎兵也取出一面小盾牌,抵擋箭矢的攢射。 李重的騎兵大多都沒帶兵刃,他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格擋箭矢上,說以傷亡并不太大,但也有一些倒霉的兵卒控制不住戰馬,摔倒在光滑的冰面上,被同伴拉扯著滑向曹仁的營寨,按照戰馬奔馳的速度,這些兵卒的下場并不會比現在的車禍好到哪去。 距離曹仁的營寨還有三十步,負責指揮的趙云忽然大喝一聲:“棄繩……” 聽到趙云的呼喝聲,數百名兵卒一起解開馬鞍上的繩索,策馬向兩邊繞行。由于冰面上很光滑,趙云和高覽帶領的騎兵也不敢急速轉彎,所以繞的弧線有些大,靠在最邊上的兵卒已經堪堪貼上了曹仁營寨的木柵欄。 趙云周倉各自帶領著一隊騎兵繞回本方大營,但在冰面上滑行的冰塊卻以雷霆萬鈞之勢撞向曹仁的營寨。 十余丈高的冰塊就像一座小型的冰山,在曹仁驚駭欲絕的眼神中撞擊在營寨外圍的木質柵欄上。 沒有任何疑問,碗口粗細木樁在巨大的力量碾壓之下齊齊斷裂,巨大的冰塊余勢不減,沖進曹仁的營寨,在曹仁的營寨外圍留下一個巨大的缺口。 更加凄慘的就是曹仁的兵卒,他們本來站立在營寨的柵欄圍墻之上,在冰塊之下,紛紛慘叫著摔到地上,運氣好一些的在冰面上滑動,不知道滑到哪里去了,運氣差的直接就被冰塊碾成rou泥。 曹仁本來也在塔樓上觀戰,同樣沒逃過被冰塊的撞擊,但曹仁終歸武藝高強,在十余米高的塔樓上一躍而下,雖說冰面很光滑,曹仁同樣站立不穩,但曹仁還是奮力躲過了冰塊的碾壓,逃過一條性命。 倒霉的是滿寵,這位才華出眾的曹營將領只是發出了一聲慘叫,就慘死在冰塊的碾壓之下,連一具全尸都沒留下,夏侯惇的長子夏侯充也英年早逝,他死的很冤屈,是被一塊鋒利的的碎冰刺中咽喉而死的。 當然,一向安全第一的賈詡自然不會出現在戰場的最前沿,他是無論如何也死不了的。 一次突襲,李重放出的冰塊就制造了數百人的傷亡,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對曹仁營寨的破壞。 曹仁的大營本來設計的很合理,九曲連環,相得益彰,但卻被巨大的冰塊趟出一條通路,直達曹仁的中軍大帳。 可以說,曹仁的營寨將會出現一條十余丈寬的缺口,李重的騎兵可以長驅直入,殺到曹仁的中軍。 而現在曹仁的大營還處在冰面之上,兵卒根本就沒辦法快速移動,也沒有辦法布成陣勢,根本就擋不住騎兵的沖擊。 趁你病,要你命!這是李重的原則,還沒等曹營的sao亂平息下來,四千騎兵已經列好陣勢,準備殺進曹營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賈詡再出手 曹仁的大營本來就處在慌亂之中,主將曹仁又受了傷,差點被李重的騎兵一次突擊殺進營內。 被敵軍明目張膽的攻破大營太可怕了,對士氣的打擊是無與倫比的,幾乎可以比擬被敵軍沖入城門了,關鍵時刻,夏侯惇站了出來,指揮兵卒在營門的缺口處布置了一道防線,血rou之軀的防線。 沒有堅固的防御工事,沒有可以對抗騎兵的騎兵,曹cao的兵卒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勇氣。 “殺……殺……殺……”李重的四千精騎分為八隊,輪番沖擊曹仁大營的缺口,每一次戰馬突擊,都能撞飛數名曹兵,冰面上鮮血橫流。 夏侯惇、曹洪、牛金三名猛將拋棄了高高在上的身份,像一名普通的步卒一樣,在冰面上看啥敵人,當然,他們的武藝高強,下盤穩定,就算在冰面上都能對付李重的騎兵,但沒有戰馬可以借力,體力消耗的飛快。 到了最后,就連曹仁都拖著一條傷腿上陣了,這才勉強抵擋住李重的攻勢。 李重最后退兵不是因為傷亡過大,也不是因為士卒疲憊,原因是曹仁的兵卒死的太多了,尸體堆積如山,擋住了騎兵突擊的路線。而且鮮血淌在冰面上,黏黏糊糊的,戰馬跑起來實在有些費力。 雙方各自收兵而回,李重這邊就不必說了,大不了在制造一座小型冰山,撞出一個缺口就是了,反正曹仁也不可能出營野戰。 那么就看曹仁在大營之中如何商議對付李重吧! 雖然賈詡的計謀被李重所破,但曹仁也沒因此遷怒于賈詡,曹仁心里非常清楚,賈詡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重能拿出五千可以在冰面上作戰的騎兵,這是跨時代的作品,至于李重曾經在冰面上和張燕打過仗,這件事過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曹仁還穿著血跡斑斑的戰袍,愁眉苦臉的問道:“文和先生,現在有什么辦法可以對付李子悔呢?” 說實話,雖說賈詡老jian巨猾,也有些臉紅。可以這么說,曹仁這次戰敗的主要原因就是賈詡和李重狼狽為jian的結果。 所以賈詡急忙站起身來,干咳兩聲、說道:“諸位同僚,沒想到李子悔如此狡詐,賈詡慚愧萬分,這次戰敗,錯在賈詡。” 說實話、曹營的文武確實很團結,也知道這次錯不在賈詡,紛紛站起身來打圓場,賈詡這才訕訕坐下,接著說道:“賈詡有一計,或許可以解當前之危。” “嗯……文和先生快講。”曹仁實在是沒想到賈詡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拿出對策來,心中忍不住驚嘆一句:賈文和不愧是讓主公吃過虧的老妖怪,簡直是不死之身啊。 賈詡躊躇半晌,這才說道:“賈詡反復揣摩,覺得此計就算勝不了李子悔,但也絕對不會敗!我的計策,就是讓呂虔詐降……” 還沒等曹仁說話,夏侯惇就搖頭說道:“李子悔做事十分謹慎,怕是不會上當吧。” 曹洪也附和道:“想要用詐降之計對付李重是不是太兒戲了一點,還不如勸降李重實際一些呢!” 曹仁狠狠地瞪了曹洪一眼,轉頭笑道:“文和先生勿怪,曹洪口無遮攔而已,不過以李子悔的頭腦,不是那么容易中計的吧?” 賈詡微微一笑,表示并不在意曹洪的怨言,這才慢慢說道:“大將軍,我知道,李子悔沒那么傻,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怎么說?”曹仁奇怪的問道。 賈詡豎起一根手指,沉聲道:“時間,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讓呂虔詐降,李子悔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到呂虔身上,我們這里的壓力就要小得多了。我們不必害怕李重識破呂虔的詐降,李子悔要是看不出來才怪。” 曹仁接著問道:“如果李子悔不中計呢?” 賈詡笑道:“李子悔不會中計的,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讓呂虔造成很大的勝勢,到時候如果李重不接受呂虔的投降,以后誰還敢投降于他。接下來,無論如何,李重都會進攻歷城,借以識破呂虔的詐降之計。” “那接下來怎么辦?”曹仁接著問道。 賈詡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當然是設伏了,在李子悔偷襲歷城未果之后,截殺李子悔回營的兵卒。” 曹仁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搖頭說道:“還是有些不妥,就算我們成功伏殺了李子悔偷襲回營的兵卒,怕也不能給李子悔造成什么損失。” “這不要緊!”賈詡笑道:“我們這一路根本就是虛張聲勢,真正的目標不在這里。” “我們真正的目標是什么?”曹仁急忙問道。 賈詡站起身來,用一根手指指著地圖說道:“我們的目標是這里……” 第二天一早,李重就接到太史慈送來的消息:歷城的呂虔彈盡糧絕,要求開城投降,時間定在三天以后。 “哼……”李重嘴角一撇,冷哼道:“騙鬼去吧,呂虔這一定是詐降之計……或者是緩兵之計。” 李儒想了一下,問道:“主公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