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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有點。” 他“嗯”了一聲,把我的手機抽走,“那就睡覺吧。”說完順勢越過我,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 他的胳膊撐在我身子兩邊,虛虛地將我環住。 我大腦一短路,趕緊滑了下去,把被子往身上一拉,躺的筆直,“對對對,睡了。” 許嘉允被我猝不及防的反應嚇了一跳,繼而笑開,抬手捏了捏我的耳垂,“這就睡了嗎?” 耳垂鉆心的熱,我不敢睜開眼,結結巴巴地,“啊,你不是說睡了嗎?” “好吧。”他將我拉到下巴的被子微微往下扯了扯,“那我關燈了。” “關吧。” 隨著開關一聲輕響,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周遭一切都掩在暗色里,唯有耳邊依然撐著的手告訴我,他還沒動。 撐著的床墊像被什么重力驅使,更往下沉,接著便是許嘉允俯身過來。 “你干嘛?” 他停在很近的位置,揶揄的笑,“不是睡了嗎?” “我這是需要時間入眠。” “哦,我這是需要睡前親親入眠。” 接吻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跟一日三餐一樣尋常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是我們戀愛以來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在寂靜沒人的深夜,身下是柔軟的床墊,面前是接吻會起反應的帥哥男朋友。 天時地利人和,多危險啊。 許嘉允似乎看穿了我的緊張,手指摸上我的嘴唇,撥開唇瓣,輕輕點在我的牙齒上,很是誠懇,“可以嗎?可以給我一個親親嗎?” 這話問的還挺禮貌,但是您倒是給我點回答的時間啊。 他根本不等我開口,自顧自就貼上來認真地吸吮著,一點點濡濕又撬開關卡,掃過口腔每一寸角落。 不知是深夜讓人神經變得異常敏感,還是現在的姿勢太過刺激,我被吻得喘不上來氣,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 許嘉允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再沒有了矜貴溫柔的模樣,纏著我的去他的領地,短暫分離的間隙啞著聲音說,“到你了。” 我被蠱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復習學到的功課。 他時不時地回應幾下,故意引人上鉤似的,惹得我更加投入。偏偏他還能一心二用,駕輕就熟地一粒粒解開睡衣的扣子,撫過腰緩慢鄭重地往上行進。 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又麻又癢,身體涌上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感覺。書上描寫的奇妙生理反應開始應驗,我緊張地將腿并的緊緊的,生怕被他察覺出端倪。 許嘉允將臉埋在我的頸窩,呼吸聲又重又長,花了好長時間才平靜下來。 “對不起。” 他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么一句,似乎對剛才的孟浪行徑無比羞愧。 “呵呵。”嗓子有些干,但這并不妨礙我見縫插針地占據高地,“那你把手拿回去躺好。” 他拱了拱臉,“這么狠心嗎?” 曖昧褪去后,我對自己沒出息的反應也很是羞愧,索性把別扭全撒在他身上,“走開啊,我要睡覺了。” 許嘉允慢吞吞地“哦”了一聲,撐著起身依依不舍地把手指從內衣里拿出來。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我扭頭看去,他已經脫掉了短袖,在空中抖了兩下后,很賢惠的鋪在床上疊好。 “你干什么?” “睡覺啊。”他語氣平常極了。 “那你為什么要脫衣服?” 空調上微弱的亮是房間里唯一的光源,眼睛適應了黑暗以后,也能看到大概。他光著上身,依稀可見寬肩窄腰的輪廓,迷蒙之中更加色情。 “因為我要睡覺了。”許嘉允答的理直氣壯,手放在腰上就要動作。 我世界觀在這短短幾秒里被重塑了,趕忙抓住他的手,“褲子也脫?” “我不喜歡穿衣服睡覺。” “裸睡?” 天吶,小時候也沒有這個習慣啊,怎么現在搞這套了? “也不是。”他搖搖頭,認真地反駁,“一般情況下內褲不脫。” “不行。你當這是你家嗎?” “這本來就是我家。” “呸,你當你是一個人睡嗎?不行。”我死死拽著他褲子邊緣不讓他往下褪。 許嘉允松了手,居高臨下地看我,伸手彈了彈我的額頭,揶揄道:“嘖,我就說吧,屁大點膽子。” 我臉頰臊的火熱,又羞又憤,卻再不敢裝逼反駁說自己厲害。 基本的眼色我還是有的,什么強該逞,什么強不該逞,我心里有數。 以前挑釁是在外面,他除了亂摸亂揉翻不出什么花的,更何況被他碰碰,我也覺得舒服。那挑釁一半是逞能,一半是為了享受的。 可現在情況大不相同,法理學老師說過,人都是有獸性的。如今溫香軟玉,云羅輕帷,我怕許嘉允把持不住,更怕自己也把持不住。 “行了,松開吧,我不脫了。” 我心有余悸,不敢動作,“真的?” 許嘉允無奈地笑,拍了拍我的手,“真的,你再拽下去,我就要起反應了。” 這話比什么承諾都好使,我光速回歸原位,鉆到被子里往旁邊拱了拱。 我一直很想跟他有點什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小說描寫的那么舒服滿足,可事到臨頭,我又怕又懼,還生出一種惡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