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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我感覺臉頰上的rou都在隱隱跳動,耳朵熱的不行,不自覺往他后頭躲了躲低著頭以期望降低存在感。 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降低存在感的。 教這門課的老師,是個有點年紀的教授,鬢邊微白配著臉上溝壑看上去嚴厲的緊。 不過也只是看上去,課上鬧了這一遭他也沒有要責怪許嘉允的意味,相反還打趣了底下的同學們幾句,說不要再暴露自己丑惡嫉妒嘴臉了。 我窘迫極了,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在許嘉允拉著我坐下之后憤憤地擰了把他腰間的rou。 更可氣的是,他沒有贅rou,掐起來還沒保持一秒,就從手里滑下去了。 他不可思議地轉頭過來看我,一副羞澀模樣,又摸了摸痛處,小聲說:“你輕一點。” 看看看,跟我面前純情死了,怎么剛剛就能當著這么多人就能臉不紅心不跳的? 我心里吐槽恨的牙癢癢,實際上他這樣子也覺得好喜歡哦。 合理懷疑,許嘉允是給我下蠱了。 * 我腦補的情侶一起上課,應該是兩人靠的很近共用一本教材,在課桌下悄悄牽手。 然而我想多了,因為許嘉允是真的正兒八經地在聽課,從臺上老師開口講知識點開始半點視線都再沒分給過我。 也幸虧他把教材推給了我,有書做掩護,我也不至于干坐著那么尷尬。 慶大編的教材風格非常鮮明,有趣與嚴謹相輔相成。我翻著書聽老師講那些概率論知識也手癢起來,扯了張草稿紙演算做題。 這些年好的學習習慣我可沒少從許嘉允身上學。王國維說的三種境界,多的不敢說,“衣帶漸寬終不悔”是到了的。 所以我跟許嘉允坐在第一排,抬頭認真聽課,低頭奮筆疾書,兩節課下來愣是誰也沒搭理誰。 下課的時候,我還有些意猶未盡。 法學院本科學習必修的文科數學上手起來很快,今天這課我缺乏基礎聽起來有些吃力但卻讓我找到點以前高三猛嗑數學的感覺,乍一想起來還有點懷念。 當初大家卯足了勁兒考出頭,真上了大學又總忍不住回頭想想以前的事。 許嘉允把書本收拾好,對我微微點頭:“走吧。” “走哪兒?” 他從善如流地拉住我的手,“我也想去提前接觸一下第二學位。” 嘖,想跟我一起上課就直說嘛,口是心非。 * 一切跟早上沒什么區別,從明理樓走去明德樓的路上,很多認識的同學跟我擦肩而過后還不忘回頭八卦兮兮地打量一下我們。 許嘉允挺拔的要死,拉著我的手說什么都不肯再放兜里,就這么大咧咧地在外面晃晃悠悠的。 我平日里性格不錯,認識的人也挺多,不少熟悉的人來跟我打招呼,順勢就將話題引向旁邊這位,“這是?” “我男朋友。”我耳尖微熱,這么高調的我還是真沒想過。 “般配般配。” 許嘉允插嘴:“謝謝。” 來人笑笑,“改天請脫單飯哈。” “一定一定。” 這話就是個純客套,其真實度大抵跟“沒事常聯系”差不多,屬于公認的假命題。 好在我們這把不再是踩著上課鈴進班的了,很大程度降低了被老師盤問的幾率。 我坐好把課本拿出來,許嘉允冷不防出聲,“后天吧,怎么樣?” “什么后天?” “脫單飯啊。”他非常認真,“你不是說要請嗎?” “大哥,那就是客氣一下而已。”我哭笑不得,“剛剛遇見多少人了呀,要是都請我還要不要活了?” 許嘉允有點失望地“哦”了一聲,過一會兒又補上一句,“那我是不是要請你室友吃飯?” 我搖搖頭,“不用的。” 許嘉允又慢吞吞“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真的不用嗎?” 昨晚她們可勁兒好奇,也沒人提請吃飯這一茬兒。一來,這是我們寢室一個默認的不必要戀愛花銷,可以省略的那種。 二來戀愛導師是異地戀,一早就跟我們說男朋友請吃飯是沒戲的,他們的錢都得花在來回路費住宿上,所以任誰男朋友請吃飯都會顯得她尷尬。 我跟他好好解釋了一番,他可算點點頭表示了解,整個人松懈下來,“我還以為你室友對我有意見。” “那又咋了?”我掏了掏他的下巴,饒有趣味道,“怎么?怕她們給我吹枕邊風說你壞話啊?” 許嘉允抿了抿嘴,“那你會信嗎?” “不信。在我眼里,我們家紅紅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戀愛攻略之會說話就多說點,夸就完了。 果然,他笑了起來,將我手指抓住放在嘴邊輕輕碰了一下。 溫熱濕潤的感覺一觸即離,卻足夠引人遐思。 比起大片的裸露,這種隱晦的纏綿是一種更高級的性感。 被親的地方微微發熱,一路遞到耳尖,我咽了咽口水,可能有點猥瑣,但是照這樣的進度,親親應該是快了。 經濟和法學存在很大程度的交叉,所以這兩堂國際經濟法,許嘉允表示受益匪淺。 放學我們就去市里,點菜的時候,我爸給我發了個信息。 說是我媽又做了新棉鞋,聽說慶市下雪了,準備給我寄過來,問我還有別的想要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