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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 許嘉允給我制定的“保交爭慶”的計劃可是上個月才正式啟動的呢。 結果你告訴我,他從去年就開始說我要考慶大了? 看班花這個架勢,這消息還在不小的范圍內流傳著? 合著全校都知道我要考慶大的時候,我還為自己是全校一百零九名高興的像個二傻子? 許嘉允,你死了。 不過心里給許嘉允上刑是一回事,現在要摟住面子又是另一回事,畢竟內部糾紛暴露在外就容易成為別人的談資。 在班花喋喋不休又旁敲側擊把話題往許嘉允身上引的時候,我裝作整理袖子把胳膊抽出來,點了點頭,一臉感激,“多虧你點醒我,許嘉允說的對,我該回去考慶大了。” 第11章 我還不夠田螺姑娘? 要說我是多么好看的一個人,其實是沒有的。坦白講除了身高可以讓給我帶來一點好處以外,我的五官只能說是中規中矩。只是跟許嘉允待在一起久了之后,我也學到了他身上沉著冷靜的一點神韻,在外人眼里還是書卷氣相當濃的一類人,翻譯成白話就是——氣質不錯。 謝天謝地,這可比夸我樣貌如何更讓我歡喜了。 我就說再怎樣我也算是長相性格都還行的那一掛吧,成績能在小一千人里排上前一百也算是尖子生了,平日里跟大家相處禮貌脾氣也都挺好的,怎么除了剛進學校那會兒就沒有哪個異性對我表示過好感呢? 合著是許嘉允替我cao心了。 我馬不停蹄直奔二樓許嘉允房間,下定決心務必要讓他知道教訓。發現門鎖住以后,我連敲門都嫌慢,直接塞了鑰匙開門。 我們兩家實在是太熟,熟到我和許嘉允都將彼此的家門鑰匙、房門鑰匙備份著。 房間里,許嘉允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手堪堪扶上門把手就被我猛地推門撞了個眼冒金星,險些摔在地上。 “啊,對不起。”生氣歸生氣,看他捂著鼻子扶著墻的架勢我也知道這下不輕。 “你先進來,外面冷。”許嘉允把我拽到房間里,空調開了熱風很是暖和。 他又揉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放下來,鼻梁上破了一個口子,正往外緩慢地滲著血。 我哪里還顧得上興師問罪,趕緊把袋子丟了,讓他坐下,扳過他的臉細細瞧著。 口子不深,旁邊隱約有些青紫,我也不敢碰,從書架上取下藥箱,把大衣掛到門后,埋怨道,“你真的是,不知道躲一躲嗎?” “你這速度,也沒給我機會躲啊。”許嘉允用紙巾將血吸走。 我將碘伏拿出來將他手拍掉,“別亂動呀。” 空調房了暖和,他只穿了件灰色圓領毛衣,松松垮垮地露出點點鎖骨。許嘉允“哦”了一聲,雙手放在膝蓋上,乖的像只受了驚的小黃鴨。 我彎腰用沾了藥的棉簽把傷口附近的血漬擦去,碘伏有點涼,觸到傷口的時候許嘉允小聲地“嘶”了一聲。 “很疼嗎?”我手一頓視線不自覺上移,正撞進他的眼睛里。 房間里的一切動靜突然就停了下來,我的聽力陡然變得十分敏銳。空調外機運轉停下,臺燈旁邊鬧鐘秒針“滴答”,隔了一層窗戶外面的麻雀叫的歡快。還有近在眼前的,許嘉允有點失去節奏的呼吸和喉結上下滾動的輕響。 “有點疼的。”許嘉允說,“要不然你給我吹吹?” 這話聽著耳熟,好像很久以前他也跟我說過。 應該是小學,那個時候金庸的電視劇火遍大江南北,劉亦菲的小龍女是無數男生女生的夢中情人。 我心里的武俠夢隨之被激起,纏著老趙給我做個把“弓箭”。 其實就是把竹竿剖開一片兩端系上皮筋而已,但重點在箭上,老趙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給我雕了一支箭,連尾巴上的羽毛都是雕出來的,向我保證永不落毛。 可惜老趙時間精力有限,這樣的箭也只做出來一支,被我當做“鎮店之寶”從不輕易借給人玩。 后來我帶著過來找許嘉允,極盡炫耀突出表明多少人上趕著想要,言外之意雖然別人不借但是借你可以。 可惜許嘉允不上道,竟然只抽出兩根細竹簽蹲在地上研究能不能同時射出兩根。 但是他沒有把握好方向,那兩根竹簽牢牢地扎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眼睜睜瞧著嵌在腿前面的竹簽尾巴還在晃蕩著,哇的一聲就哭了。 許嘉允嚇得趕緊把弓丟到一邊,張手就給我把箭拔出來了。 我一愣,緊接著哭的更大聲了,邊哭邊罵他笨,“笨蛋,電視上說了中箭的人不能立刻拔劍會死的,我疼死了。”當時我真以為我就要死了,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許嘉允急得不行,跪在地上把我的腿微微抱起,“津津不哭,我給你吹,吹吹就不疼了。” 涼涼的風呼在我腿上其實并沒有太多影響,但是出于心理作用我真的覺得不怎么疼了,慢慢地也從嚎啕大哭變成了抽泣。 然后我就看見一直努力給我吹風的許嘉允停下來抓了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津津,你記得剛剛扎到你哪里了嗎?我找不到了。” 循環工作的空調歇夠了重新開工“嗡嗡”地朝外吐著暖風,我左手慢慢移到許嘉允臉邊,猛地揪住他耳朵,面無表情,“還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