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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后說我什么壞話了?”我問他。 “誰說你壞話了,別冤枉人。” “那你到底說了我什么?” “我說你特別,特別算壞話嗎?” “我哪里特別了?” “覺得你和別的同學不一樣,剛開始聽到一個名字以為是個男的,后來仔細看看發現是個女的,放到女生堆里你就更不一樣了,哪個女生像你似的,到哪兒都像是去砸場子,還裝的氣勢洶洶,莫名其妙又氣鼓鼓的,你說你好玩不。”他漫不經心地說這一堆,我卻感覺一口提拉米蘇一口屎。 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 等一下,還說我的名字像男生,就你那名字說你是男生有人信嗎? “夠了!你什么時候開始觀察我的?還給我歸納總結了一番,變態!” 我最煩別人觀察我,判斷我,還是男生。 他卻像逮住了什么似的:“你看你看,你又氣鼓鼓的了。” 我…我生硬地朝他擠出了個微笑。 “我也是無意中注意到的,誰有時間和精力觀察你呀。”他說。 前面紅燈。 這晚上的大馬路空蕩蕩的,莫名其妙跳出個紅燈來。 “你知道唐圓圓怎么回事嗎?怎么和你換位子了?”我猶豫了很久,趁著紅燈的間隙問出來。 “她想讓她爸把你弄走,誰知道她爸把她罵了一頓,讓班主任把她調走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和你換了?” “我當時正在辦公室替我媽拿東西,一想唐圓圓不是坐在顧安東前面嗎,就說想和她換,老師就答應了。”頭上人行道紅燈的光打在他臉上,好像他臉紅了一樣。 “哦。”我這才想起他和顧安東會師時的擊掌,像是什么事得逞了一樣。 陰謀,都是陰謀。 教導主任的閨女和女老師的兒子,怎么我們班這么多有后臺的!會不會班里還潛伏著校長的孩子? “唐圓圓就那樣,心直口快,從小被人慣著,但她沒有壞心眼的。”朱寧說。 “切,你們老師的孩子是不是還得來個官官相護?”我雖然嘴巴反感,但是心里卻覺得,朱寧,沒表面上看著那么傻,很多事情他都看的明白。 我心里也清楚。 她那樣條件得天獨厚的孩子,是會撒潑任性,會口無遮攔,會目中無人的。 她是會這樣的,只是任性的她正好她不喜歡我罷了。 雖然我什么壞事也沒做。 她也有玩得好的人,比如洪紅。 當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周圍空氣噌地一聲,變得怨聲載道,到處是我心里喊冤的聲音。 綠燈了。 我繼續騎,沒有支點,沒有依靠,還要保持平衡。 朱寧在岔路口轉彎了。 四周空曠暗黑,我告訴自己,前路再漫漫,也只是我一個人的路。 “希希,那抽屜里是你放的饅頭嗎?發霉了,都長毛了!”一回到家丁琪就問。 “啊?什么饅頭?……哦對,是我放的,長毛?”我突然想起來牛蘇送我的“離別禮物”。 “可不,我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惡心死了,扔垃圾桶里了,沒事藏饅頭干什么,我爸媽虐待你不讓你吃飯啦~” “我不是吃的,哎呀,你扔垃圾桶里了?”我著急地問。 “準確的說…現在已經被垃圾車…運走了。”丁琪看出那個饅頭對我的重要性,弱弱地回答。 …… “算了,長毛了,扔就扔了吧。”我有點怪自己沒照顧好那個饅頭,但轉瞬想,一個饅頭我要怎么保護,放冰箱被姑姑拿去吃,別的地方又長毛。 不怪我。 阿牛!你就不能送點保質期久的東西! 我坐在床上想念阿牛,好久沒有聯系了,心里埋怨她不來找我玩。 她也沒有手機,阿牛爸媽管得很嚴,不敢打她家里電話。 好了好了,明天我去找你行了吧,臭阿牛。我在心里對她說。 “姐,還看書呢,睡覺吧。” “玩了一下午的電腦,我現在得加班補回來。” “哦。” 我也走神了一天,怎么沒有這種覺悟?失去的時間可以補回來嗎? 洗漱好我躺在床上,翻起床頭的英語詞典,背幾個單詞也好。 abandon,嗯。 上下眼皮已經在打架了。 唉唉,干什么,有話好好說,別有肢體接觸。 我良心未泯,盡力地拉架。 失去的時間是不能補回來的啊喂,它流走就是流走了,哪會大發善心地告訴你那段不算,再無償送你一次機會。 現在用的都是睡眠時間,徒增疲倦,效率低下。 自我安慰過后,我便心安理得地放任自己的眼皮打架了。 丁琪爬上床,啪的一聲把燈關了,“睡覺!” 屋里一片漆黑,這下我來了精神:“你這人怎么這樣啊,自己不學習還影響別人。” “你剛才分明在打盹。” 作者有話要說: 千辛萬苦拿到筆記本了,可以把那個黑我的人一腳踹走了!迫不及待地開了個新文,新文純屬一時興起,盡可能寫的輕松。 (從此和爸媽打起游擊~) 第23章 我從遠方趕來 大課間趁著去cao場跑cao,我故意路過32班站隊的地方,一眼瞅到嘰嘰喳喳地阿牛,上去拍拍她:“跑完別走,cao場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