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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好好考。 我嚴格按照科學的標準的老師口中的做題順序和技巧,老老實實做完了“重要”科目。 第一天的場次考完,拖著除了眼睛其余器官都已睡著的身軀回到姑姑家,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洗漱上床睡覺。 誰知道客廳里燈火通明,姑姑姑父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三個人。 看上去是一對夫妻和一個六七歲小男孩,小男孩像鴕鳥一樣地把頭低到胸口處,不時哼哧著鼻涕。 姑姑姑父都在教育局工作,沙發旁的地板上堆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怎樣的情形,我識趣地把書包輕輕放下,溜進衛生間。 我沒關上衛生間的門,拿出牙刷擠了牙膏放進嘴里。 “丁局長,你看我說的這事兒行嗎?”那個mama問。 “你們不用這樣,該怎么著就按照規定怎么……” “你看這孩子!多不讓人省心!沒事兒玩火干嘛!”那位mama不等姑父說完,就氣的把孩子拎出來,說一句話揍一下。 我悄悄伸出頭,那個小男孩還是低著頭,不知道我回來之前以前被拎出來在姑姑姑父面前假模假樣地揍幾頓了。 “別打孩子,別打。”姑姑站起來拉開那位mama。 我連忙把頭縮回來,看著墻上的鏡子,繼續刷牙。 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那個哼哧著鼻涕一言不發的小男孩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開始明白了很多事情,明明都是那么小的小人兒,有一天突然發現原來這世上是有階級劃分的,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是錢,自己的父母不是那么萬能,也會向別人低頭,大人的世界也有等級之分,不同的等級對應著不同的權.力。 漱口,打開水龍頭洗臉,外面的聲音我都聽不到了。 走進臥室,丁琪也在模擬考試,估計書房離客廳很近,外面的聲音打擾到她了。 “姐,你什么時候考研啊?” “一月初。” “還有三個月多。”我掰著手指頭算。 “嗯。”她輕皺眉頭,我好像打擾她了。 我靜悄悄地爬上床,乖乖地看自己的書,明天考政治歷史地理。 重要科目,即語數英理化生,包括地理,至于政治歷史,看課表的排課就知道它們在學校的地位了。 但還是要認真準備,畢竟也是算入總分計算排名的。 等到第二天考政治歷史的時候,我才發現陳熠說的真對,進步哪是那么容易的,雖然考前扯了嗓子背了個天昏地暗,但看著試卷后面的論述題題目,雖然感覺都很眼熟,仍然無從下手,眼前才是天昏地暗。 偷偷瞥了周翔一眼,他還在認真寫著,他周圍的人也在不停筆地寫著。 為什么大家都這么認真,一起墮落一起放松一下不好嗎? 我也拿起筆逼著自己盡力去寫,我是被逼的,我人生中大多數時候都是被身邊這些好學生好同事逼著前進。 這幾天熬夜復習沒睡好,我苦苦掙扎到最后一題就去找周公敘舊了。 原來我也不是在哪都能睡的很香,剛睡著就在夢中被絆了一跤,驚恐之余腦袋徹底清醒了,老師提醒還有十五分鐘,我翻開歷史試卷開始檢查。 三個選擇題,我發現自己錯了,并且自我感覺很明顯地錯了,眼疾手快地改了答案。 老師走到跟前收試卷的時候我在心里暗暗慶幸。 我可真機智。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熏疼那個流鼻涕小孩。 (我可真機智? 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仰天大笑出門去) 第15章 多此一舉 說來玄幻,很多現實的情景和之前我夢里的情境一模一樣,比如現在。 我驚恐地對著黑板上的歷史選擇題答案,觸目驚心 因為是最后考的一科現在還能清晰地回憶起自己的胡作非為。扣掉的分數逐漸累加,錯到我懷疑歷史課代表在黑板上抄的是英語答案。 不過夢里我是雙手蒙著眼,緩緩撬開一根手指,看到一題再迅速緊緊捂住眼睛的沒出息行為,而現在我面不改色端正地坐在位子上,就像大海,暗處波濤洶涌,表面祥和平靜。 哇,沒發現我也是干大事的人呢。 直到我看到最后三題,壓倒駱駝最后一根的稻草的讓我覺得自己機智的那三題,最后手快改掉的那三題——全,都,錯,了。 而且第一次做的是,對,的。 表面的偽裝徹底崩潰,坐不住了,左顧右盼,抓耳撓腮,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在心里大罵改完答案后暗自欣喜的自己——蠢!貨! 李芷柔頭上也烏云密布,低氣壓。 我這才稍稍平復心情。 現在連寬慰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到底是墮落到什么境地了。 不行不行,如果想離開這個位子,最起碼得超過兩個人。否則如果最后只剩我和淑芬兒,最后又是留下這兩個位子讓我們倆選。 “小小年紀就這么有心計,無恥!”另一個我在心里怒斥打小算盤的我。 但我需要這無恥,我得離開這里,離開背后的垃圾桶和蒼蠅,離開暗無天日的角落,離開奇怪的同桌。 語數外課代表怎么這么不積極,還不公布答案,憑直覺這三科還不錯,可就指著它們提一提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