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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換人洛聞言去了趟洗手間, 凌離緊隨,亮堂堂的白熾燈底下,洛聞言親眼看見凌離額頭上紅了一片。 洛聞言盯著那里,眨巴眨巴眼睛,好像還不敢相信。自己今晚真輸?shù)糜羞@么慘? 她洗了手摸上去,指尖輕輕碰到凌離紅紅的額頭上時,凌離很適時地“嘶”了一聲。 洛聞言嚇得馬上縮回了小手手,滿臉愧疚。 “對…對不起啊。” 不是,這群人到底知不知道凌離是她貼身保鏢喔?就不能對她輕一點嘛?? 心疼,嗚嗚。 凌離牽起她的手摸摸,看著她,“小姐,疼。”眼神和話里都有點委屈的意思。 “那怎么辦?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藥?”洛聞言立馬生了中途退場的心思。 “不,”凌離說,“親一下好嗎?” 洛聞言:“?” 凌離如此露骨地暴露出目的,洛聞言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被彈的時候她吭都沒吭一聲,哪里像疼的樣子。 而且凌離平時也不是這樣子的吧??她真是色令智昏了。 色草!又在套路她! 凌離:“都快腫了,小姐親一下才會好。” 那…好吧。 嗚嗚嗚。 偏偏她還沒有辦法拒絕,因為色草已經(jīng)非常不要臉地把頭埋下來了。 凌離的呼吸停在她眼皮上,洛聞言睫毛顫了顫,冷不丁仰頭,“啵”地很快很快親了一口。 然后又立刻縮回來,“好了吧……?” 凌離聲音比平時低一點,眼神更深,“嗯,不疼了。” 她喜歡這朵小玫瑰的香氣,喜歡它的味道,喜歡擁有,喜歡占據(jù)。 更喜歡每一朵明艷又嬌羞的花瓣都為她盛開,只讓她一個人沉溺。 洛聞言咕咕噥噥了一句什么,凌離沒聽清,“嗯?” 洛聞言捋直舌頭說:“不玩了。” 洛聞言說的是違心的話。可凌離就是這點厲害,總能分得清清楚楚她究竟是真的想拒絕,還是只是撒嬌的氣辭。 “要玩。”凌離以額低額,低頭輕聲說:“回去我?guī)托〗銏蟪稹!?/br> 真的。 洛聞言覺得,有凌離在她身邊,就沒別人什么事了。 凌離在剛剛陪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游戲規(guī)則看清楚了,從洗手間回去,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上,就開始大殺四方。 從凌離上桌以后,之前贏她那群人反過來輸?shù)脕G盔棄甲,還有個直接趴在桌子上哀嚎,說遇上這種變態(tài)對手沒法玩。 洛聞言犬仗草勢大捷而歸,最后選壽星禮物,選走了一對針織小胸章。一片藍(lán)銀草,她別在凌離外套上,另外一朵粉白玫瑰的,她留給自己用。 幫凌離扣上小草胸章的時候,洛聞言在她胸膛上戳了戳,振振有詞地念道:“凌小草,這個就像你。嗯…做的時候應(yīng)該順便織上我的名字,以后你就不能去別人墻頭了。” 凌離說:“我不去。” 洛聞言哼了哼,說:“女人的嘴。”意思是下半句是什么你自己明白。 凌離問:“那怎么辦?” 洛聞言:“什么怎么辦?” “小姐總是不放心,我要怎么辦。”凌離問她,“那我刻在身上好不好?” 洛聞言被她說得一愣。 “什…什么啊……”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小姐這朵玫瑰,我刻在身上好不好?”凌離望著她手里摸著玩的那枚玫瑰胸章,又問。 還真是。 真是啊。 嗚嗚嗚嗚凌小草你怎么這么撩人。 洛聞言動搖了三秒。 “也…也不必。”最后她還是覺得這樣太疼了,而且有危險。 “那這樣吧。” 凌離把藍(lán)銀草胸章取下來,和她交換,把那朵玫瑰扣在衣領(lǐng)的位置。 凌離說:“現(xiàn)在打上小姐的標(biāo)記了。” 洛聞言“噢”了聲,覺得這樣挺好,比剛才那樣好。但她看著自己手里那枚胸章,又手足無措了一會兒。 藍(lán)色的小草,和她的漂亮小裙子不搭TvT。 凌離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樣,“放在小姐包里吧。” 洛聞言眨眼望她,“可以嗎?” 凌離:“小姐可以把我放在任何位置。” “這是小姐的特權(quán)。” 洛聞言笑瞇瞇把胸章放進(jìn)了手包里,趁著人來人往沒人看向這邊的時候,踮起腳在凌離臉上打了個啵。 她好開心。 好喜歡凌離。 虹城市井的夜晚生活氣息比泉城要濃一些,她們十一點從酒吧里出來,附近的街上竟還有許多店都沒打烊,人也不少,夜宵攤更是客滿為患。 洛聞言雖然小酌了幾杯,但今晚并沒有很醉,出來便提議不坐車了,散步回酒店。 不過高跟走長路并不太方便,走著走著,洛聞言便從牽凌離變成了挽凌離,挽著她的手臂,手伸進(jìn)她外套兜里,被她溫暖的掌心包裹著。 洛聞言看見一對對面走過來的情侶也是這樣子的,臉情不自禁紅了紅,居然有些小嬌羞。 還沒等她嬌羞出個什么狀況,就有始料未及的人闖入她的視線,徹底打破她所有、所有情緒。 “來,鑫哥,這杯!”路過燒烤攤,露天小桌上有道粗獷的男聲伴隨酒瓶的碰撞聲送入耳邊。 洛聞言稍怔,心臟不期然跳動了一下,仿佛是直覺的指引般,大腦還空白的時候她便扭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