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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意嗎?”凌離掃碼,順口問道。 “沒有,你是第一個。”但老板笑道,“我孩子喜歡吃,我今天來這兒等著接他,就擺這個。” 凌離“嗯”了一聲,在付款時多按了兩個0,“周日常來。” 突然路上有人瘋跑而過,擺動的手臂“嘭”地撞到推車,裝了滑輪的小車因此往前滾了一節(jié),老板“哎”的一聲,凌離循聲看見冰激凌頂部歪成了一種非常難看的形狀。 正在這時,后面有追上來的人喘著大氣高聲吶喊:“抓小偷!!小偷啊!” 她本已臉色陰沉,此時想都沒想,追上去按住了前面那人的肩。 小偷立刻掙扎,摸出口袋里的小刀刺她。 可人都還沒碰著,手里的刀就被一腳踢飛,接著后背被重擊,撲地吃灰。凌離不講道理那幾拳下來,小偷倒在地上捂頭絕望慘叫。 馬路上有輛車?yán)锏娜四慷眠@一切,小嘴張成個圓,在車子里狂拍窗戶。 “馬上,馬上就能走了,喬姐再耐心等等吧,唉,我也是沒想到這邊會這么堵,早知道……” “不是,先別往前開,你在這邊上停下來,快快快!” 車子打了個彎在路邊靠好,喬盛晴推開車門沖下來,一邊小跑一邊整理自己的羊毛帽。 “喂!喂,那個……”她跑到凌離身邊,拍拍凌離的肩膀,“你還記得我嗎?” 凌離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又回頭繼續(xù)關(guān)注自己的冰激凌。 老板看出她對那個擠歪了的冰激凌不滿意,又給她重新擠了一個,并且邊擠邊夸道:“你們教練的身手是厲害呀。”說著還去瞥了眼那個倒在地上被人制服住的小偷。 “你認(rèn)識我?”凌離問。 老板笑著指了指拳館的招牌,把甜筒遞給她,“我兒子就在里面上課,有次我去看他,也瞧見你在里面教學(xué)。” 凌離接過甜筒,舔了一口,甜甜的。 “嗯,走了。” “等等!哎!別走啊!”一直被當(dāng)做空氣的喬盛晴并不氣餒,追著凌離小嘴叭叭。 “是我呀,我,喬盛晴。你認(rèn)識我吧?平時看電視不?” “我們在游輪上也見過的,你真不記得啦?”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記得你,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欸!” “那個人掏出刀的時候你不怕嗎?還是說你們保鏢心理素質(zhì)都這么強的?” “你怎么來這里當(dāng)教練了?是兼職嗎?是不是洛聞言特別摳門,給你的工資不夠用。要不考慮下來我這兒吧,我給你開她的三倍!” “不,五倍!五倍,行不行?” 第34章 凌離自顧自吃著甜筒,一句話也沒回過她,連轉(zhuǎn)頭看一眼都不曾。 可喬盛晴硬是踩著高跟追了她一路。 直到追進一家餐廳,凌離站在門口往里掃了一圈,看見景閑之,朝她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 喬盛晴后腳而至。 第一眼看見景閑之,她很明顯地愣了一瞬。 景閑之坐在靠窗位置,纖長的手指隨意貼著面頰,指尖抵在金色鏡框邊,淡黃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在她鏡片上微微反著光,空氣里折射出幾分雅致的味道。 這番追人的動靜,景閑之自然也看見了她,薄唇輕啟,微笑著問:“這位是?” “我…我是她朋友。”喬盛晴局促地指了指凌離,又馬上坐到鄰桌沙發(fā)上,“我也是碰巧來這里吃飯的,你們聊,不打擾你們。” 景閑之依舊保持著那副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那小姐你自便。” “嗯嗯!” 喬盛晴忽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乖乖地坐著,兔子一樣豎起了耳朵。 凌離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她漠然解釋:“我不認(rèn)識她。” 景閑之不以為然,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讓她坐那兒吧。” 她將菜單推到凌離手邊,“我已經(jīng)點了三個菜了,剩下你還想吃什么自己選。” 凌離一眼掃下去,隨意又勾了兩道,“夠了,說事吧。” 今天是景閑之專程約她說請她吃晚飯,目的是關(guān)于上次的意識游戲體驗,她有些問題想問。 “好,我確實有很重要的問題想問你。”景閑之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上回你在游戲里,有沒有產(chǎn)生過身體不適的情況?” “沒有。” “再確認(rèn)一下,是一點也沒有嗎?哪怕一小段時間內(nèi)。” “嗯,沒有。” “那游戲結(jié)束以后呢?從感應(yīng)床上下來,你有沒有出現(xiàn)過大腦昏沉、四肢麻木或是身體發(fā)軟無力的癥狀?” “沒有。” 景閑之默了默,問:“也就是說,整個意識游戲?qū)δ銇碚f沒有產(chǎn)生任何反常的影響,是嗎?” “對。”凌離反問,“問這些做什么?” “這就很奇怪了。”景閑之道,“我在整理數(shù)據(jù)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在進入游戲那段時間內(nèi)的生命行動力很低,和你的體征數(shù)據(jù)完全不相符,也和你的游戲表現(xiàn)完全相反。” “就像……當(dāng)你的意識進入游戲以后,你的身體就像失去了控制能力,雖然體征一切正常,但……體內(nèi)基本的反射功能在這段時間內(nèi)是完全消失的。” 前桌的客人把窗戶推開了個縫,涼意猛烈地灌了進來。景閑之感受到周圍溫度驟降,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熱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