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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名媛望族在線閱讀 - 第95節

第95節

    “姚姑娘吧,王爺傷勢不輕,只怕受了內傷,可這外傷你也瞧見了,如此嚴重,還在失血不說,若然再不處理,只怕會傷口惡化。補血救急的湯藥王爺倒是喝了,只說什么都不肯喝這麻藥,非要等姑娘來,姑娘還是快勸勸吧。”

    錦瑟聽聞大夫的話,又喚了完顏宗澤一聲,他才緩緩睜開眼眸,瞧見她清澈的藍眸中便有了笑意,波光微蕩,令人心酸,他張口,卻道:“沒事就好……”

    錦瑟見他如此心恨的不行,可瞧他那樣子卻又不忍重言,便柔著聲音道:“我很好,一點傷都沒受,可你若有個長短,我便再也不能好了。怎能不吃藥呢,傷口不及時處理會化膿的,我親自喂你喝藥可好?”

    完顏宗澤聞言見錦瑟一雙眼睛哭的紅腫如兩顆大核桃,卻心疼了,虛弱著聲音,道:“原便比微微笨……麻藥……傷腦……微微陪著我……不吃也能生受的……”

    錦瑟見完顏宗澤又能嘴貧,松了一口氣,見他目露堅持,瞧了眼他那傷口卻終是放心不下,不覺蹙眉道:“左右不變成傻子我都要你,就算傷了腦子,我也守著你,喝了藥吧,我又不會笑話你……”

    完顏宗澤這回是真笑了,帶著點純真的笑容浮現在那張蒼白的俊面上,瞧的錦瑟的心一陣陣收縮,可他卻還是搖頭,道:“你和我說說話便好……大男人怕什么疼……”

    錦瑟見他堅持這才瞧向大夫,大夫顯然也熟知完顏宗澤的性子,揮了揮手令那小童退下,便道:“王爺忍著點,老朽要動手清理傷口了。”

    完顏宗澤哼了聲算做回應,接著便抽出被錦瑟握著的手抓住了床板,錦瑟卻固執地將他的手拉了回來,十指相交地扣住,她這動作尚未做完,那邊大夫已動手,完顏宗澤顯是疼的狠了,猛然握手,錦瑟五指骨頭酥疼卻抵不過心中對完顏宗澤的陣陣心疼,見他額頭一下子冒出豆大的汗珠來,面色也微微扭曲起來,她一面拿了帕子用空著的另一只手輕輕給完顏宗澤擦拭,一面眼淚又巴拉拉地往下墜。

    完顏宗澤緩了半響,這才又瞧向錦瑟,一面抬手給她拭淚,一面輕笑,道:“果然看到微微為我掉淚,什么痛就都值當了,也一點都覺不出疼來了……”

    他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氣喘連連,錦瑟心里愈酸,卻忍著難受破涕為笑,將他的手拉起來湊至唇邊親了下,道:“這樣是不是更好些?”

    完顏宗澤沒想到當著這么些人錦瑟竟然會如此,見她眸中落滿了濃情蜜意,一顆心飄飄忽忽起來,哪里還能感受到別的,見他張口欲言,錦瑟卻已面頰發紅地抬手壓在了他的唇上,道:“你莫說話了,動來動去的傷神不說,莫再影響大夫,我說話你來聽可好?”

    見完顏宗澤聽話地眨了眨眼,錦瑟才道:“你不知道頭一回我在姚府后門碰到你時有多厭惡于你,當時你扔給我一錠銀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便在想,這個人長的倒是人模人樣,卻不想凈做人模狗樣之事,尋人后門,打聽閨閣女子還做的理直氣壯,那時我是極瞧不上你的……后來在船上你我再見,便更沒什么好事兒了,你差點將我的嬤嬤和丫鬟們嚇破膽……”

    錦瑟這邊絮絮地說著,完顏宗澤便也含笑聽著,兩人竟是眼中只有彼此,全然沒將一屋子的人放在心上。廖書意原本見錦瑟舉止大膽,當真是被氣得不輕,如今聽她說起和完顏宗澤的點點滴滴來,再瞧著他們兩手緊握的忘我模樣,他蹙起眉來,儼然已經相信,也不得不信方才錦瑟所說之話了。

    看來,他們真是認定了彼此,此生不渝了!

    廖書意嘆了一聲,心中有些煩亂,見留在這里也是無用,便轉身大步而出,自理思緒去了。

    錦瑟就這么說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夫才將完顏宗澤的傷口清理干凈,待要上藥卻又猶豫地道:“這藥王爺是用過的,雖是對止血,傷口愈合都有奇效,可卻甚疼,王爺這回傷的太重,還是……”

    他話未說完,完顏宗澤便道:“都到這一步了,撒藥便是。”

    錦瑟見完顏宗澤這會子面色更差,聽到上藥會極疼,便蹙了眉,咬著唇垂淚,完顏宗澤見之,卻道:“微微這下將我看光光了,可得負責才成啊。”

    錦瑟心知他在好言逗自己,可聽聞他的話卻忍不住余光瞥了下一直站在床邊的那抹桃紅身影,完顏宗澤從背到大腿幾乎全被火藥傷到,又被利石劃過,傷口綿連在一起,身上衣裳在錦瑟進來前便已盡數被剪開,如今他這般模樣可不光她一個姑娘家看到了。

    想著完顏宗澤一直都未曾叫暖柔出去,錦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如今也不好和完顏宗澤說這個,更不是拈酸吃醋的時候,錦瑟便只道:“你先養好傷,我再考慮要不要負責!”

    完顏宗澤卻笑,道:“果然這會子不適合用美男計……本王原先身材很好的,現在這么丑倒叫微微……嗯……”

    完顏宗澤話未說完便被猛然地劇痛折磨地禁閉了牙關,他猛然抽出被錦瑟握著的手胡亂一抓,身子也因疼痛如弓一般緊繃起來,高昂著頭,額上青筋暴露,卻是大夫撒藥了。

    錦瑟見此淚眼朦朧,忙催著那大夫快些,大夫手腳倒也熟練,上藥包扎一氣呵成,待他忙完,完顏宗澤已沒了一絲氣力,癱倒在床上,長發已然被汗水濕透,面如水洗。

    錦瑟忙給他擦拭,一面擔憂地喚了聲,聽完顏宗澤哼了下,這才跌坐在腳踏上,目光轉了下卻見方才一直站在床邊的暖柔也不知何時竟爬到了床上,此刻她正拉過錦被給完顏宗澤輕輕蓋上,而完顏宗澤方才抓著她的手卻握在暖柔的小腿上,青筋暴露顯還未從疼痛中回過神來。

    錦瑟雖知完顏宗澤是怕傷了自己這才松了手,可瞧見他抓著暖柔,而暖柔竟面色安然,好似一點都沒覺出疼來,瞧向完顏宗澤的眉眼間又滿是擔憂和心疼,錦瑟的一顆心便又似被堵上了棉花團,難受極了。

    見大夫站起身來,錦瑟才收了收心思,問起完顏宗澤的情況來,大夫卻道:“外傷都處理好了,間日要換上一回藥,內傷卻也慢慢調理,王爺失血過多,元氣大傷,不養傷一年只怕難以恢復如初。好在王爺年輕,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傷口已復原的不慢。只要今兒一日不發起熱,傷口惡化,命便算保住了。可往后半月也不能疏忽,若照看不好,或是休息不好,內傷加重,再引發了什么并發癥,就不好說了……”

    大夫言罷令影七隨他去開藥,熬藥,屋中便只剩下錦瑟,完顏宗澤和暖柔三人。見完顏宗澤已回過神來,沖她抬手,錦瑟忙握住他的,將臉頰貼過去,就聽他輕聲道:“我睡會兒……”

    錦瑟將完顏宗澤面上亂發輕輕理好,沒能回話,完顏宗澤顯已支撐不住地暈睡了過去。屋中充斥著血腥味,那邊暖柔已推開半扇窗,又將火盆中的炭加了些,挑的更火紅,這才點上龍涎香,回到床前。

    恰在此時,廖書意進來,見錦瑟還守著完顏宗澤,幾步過來便拽起了她,道:“行了,他已無礙,祖母和家人等你一夜,擔心壞了,還不快跟哥哥回去。”

    錦瑟被廖書意抓起來,一來念著不和廖書意說個清楚,她別甭想安安寧寧地守著完顏宗澤,再來,她到現在身上還沒清洗過,這樣守著完顏宗澤也不妥,加之這會子完顏宗澤睡過去,她在這里瞧著他也沒有,故而錦瑟便沒說話,隨著廖書意出了屋。

    豈知她這邊前腳出來,那暖柔后腳便追了過來,道:“王爺這還沒脫離危險呢,你就這么走了?見過狠心的女人,沒見過姚姑娘這樣的!”

    錦瑟聞言氣結,實在弄不明白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為了完顏宗澤這才委曲求全地要留下自己來?那她對完顏宗澤倒是情真意切,錦瑟酸溜溜地想著,可她卻是深信完顏宗澤的,完顏宗澤從未提過有位如夫人,而且他對她那樣子……也不似有過女人的……

    這個莫名其妙的如夫人,錦瑟沒弄不清楚狀況也不想和她就交上火,聞言便也挑眉,道:“你瞧我這樣子適合留在這里?”

    暖柔聞言自知錦瑟是在嘲諷于她,自稱女主人,卻又沒個待客之道,她也不生氣,聽錦瑟話中之意非是要走,眸中卻有暖意,沖小丫鬟吩咐著道:“去給姚姑娘準備沐浴之物,姑娘身上的傷也要好生處理。”

    言罷,她才又沖錦瑟道:“王爺這里離不開姑娘,姑娘快些過來。”說著轉身進了屋。

    廖書意見錦瑟竟執意留下,煩躁地抓了下頭,錦瑟卻又換上了那副可憐兮兮的神情,拉著廖書意的衣袖,道:“哥哥,我……”瞧著面帶無奈和不認同的廖書意,錦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陣心虛地低了頭。

    廖書意見她面上還沾染著塵土,一臉泥污地垂下頭,一時間哪里還說的出指責的話來,只道:“他的身份……你今后打算怎么辦,就這樣偷偷摸摸地跟著他,過著連個妾室都敢甩你臉子的這種日子?!”

    錦瑟聽廖書意說的刻薄,顯然是生了氣,忙抬頭道:“不會,不管多難多久,我會等他迎娶我的!他會的!”

    廖書意卻譏誚地挑唇,道:“這話你還是回去說給祖父祖母聽吧,他們肯信,我便也信。”

    錦瑟笑了,道:“我會叫他們信的,哥哥,大夫說他這三日對養傷很關鍵,我想留在這里……哥哥可否回去幫我和外祖母說些好話……”

    廖書意素知錦瑟的性子說一不二,見她神情是懇求的,眼中卻滿是堅持,知道今日也不能硬生生地拖了她走,到底聽了方才錦瑟和完顏宗澤的話,知道完顏宗澤多次幫過錦瑟,如今人家也確實因錦瑟受了重傷,這會子不滿足錦瑟,太過不近人情,也有失道義,他便一嘆,道:“罷了,你愿意怎樣便怎樣吧,哥哥管不了啦……”

    錦瑟聞言笑了,討好地道:“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廖書意氣極反笑,道:“祖母要是不答允,哥哥晚上便來接你回去,好好照顧自己,一會子我送白芷過來。”

    謝少文并未傷害白芷,昨夜白芷已被廖書意救下送回府中,錦瑟是知道此事的,聞言點了點,她送走廖書意,收拾好自己便又守在了完顏宗澤身邊,她經過一夜的折騰早便精神不濟,瞇了一覺才堅持著親自照料完顏宗澤到夜半,其間完顏宗澤反復燒了幾回,糊糊涂涂地叫著她的名字,錦瑟一遍遍像那晚完顏宗澤照顧她一樣照顧著他,好言好語地在他耳邊低哄細語,直至二更天見完顏宗澤熱度褪下來,這才支撐不住地沉睡過去。

    她再度醒來已是日上中竿,外頭陽光極好,碎陽透過絞紗窗溢了滿室,她瞇了瞇眼便感面上一陣瘙癢,茫然地回頭卻見完顏宗澤正用手撩著她耳邊的散發,錦瑟一下子醒過神來,瞪大了眼睛,道:“你醒了,身上還疼嗎?沒再發熱吧?用過藥了嗎,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說著便抬手去摸完顏宗澤的頭,昨兒夜里她累的不行,最后便躺在大床的內側睡著了,沒想著竟是睡了如此之久,天都正午了吧……錦瑟有些懊悔歉疚,完顏宗澤卻道:“昨兒苦了你,你瞧,我都大好了,微微救我一命,我便只能以身相許了。”

    他說著拉下錦瑟放在額頭的手放在唇邊細吻,見錦瑟眼中又浮了一層淚光,方道:“我都好了,怎又落淚……”

    他這邊話沒說完,錦瑟便已破涕為笑,失而復得的心情如同這滿屋的陽光一般,明媚地照亮了她的心田,也叫她急于用行動來表達出來。

    而錦瑟的行動很直接,幾乎是無前奏毫無意念地,她順著身體的本能捧起完顏宗澤近在咫尺的面龐來,吻上他的唇,熱情地纏綿地毫不羞澀地甚至是狂熱地探進香舌去,完顏宗澤的口中殘留的藥味充斥了她的味蕾,錦瑟卻感受到他的真實,纏著他的舌令那苦味溢滿她的唇齒,她就這樣一遍遍沾染他的味道,訴說她此刻的感激和珍視,愛意和后怕。

    完顏宗澤不曾想錦瑟會突然這般主動和熱情,愣了半響才狂喜地撐住身體回應她,從未有過的熱吻激吻,每一下似都能擦出火花來,兩人似要通過口舌的抵死纏綿探入彼此的靈魂,似是彼此的心窩都缺失了極重要的一塊,而如今這樣擁吻著對方便能補全它一般。慢慢的這熱吻已變了模樣,成為撕咬,兩人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吶喊著對彼此的渴求,熱切的啃咬著至死方休,恨不能將對方拆吃入腹,好融為一體,生生死死,再不分離。

    這樣的激情,直至完顏宗澤悶哼一聲,手臂支撐不住地跌回床榻,喘息不止,才算終止。錦瑟也面頰緋紅地喘息著,見完顏宗澤似扯了傷口趴在床上低吟,方從激情中猛然醒過神來,忙道:“你怎樣,傷口裂了?”

    完顏宗澤又換了口氣,才戲謔地瞧著錦瑟,道:“微微,你要謀殺親夫嗎?”

    錦瑟聞言,想著自己沒個分寸,這時候做出這樣大膽又熱情的事情來,只怕完顏宗澤傷口扯的更疼,她一時面色漲紅,也不知是后知后覺地嬌羞了,還是懊悔的羞赧了。完顏宗澤見她這般,卻是笑了,湊過去,輕聲道:“微微若是想……改明兒我們再試試,如今為夫的有心無力啊……”

    錦瑟聽罷嗔了完顏宗澤一眼,見他方才還蒼白的面色,這會子分明有些潮紅,心知他方才被勾地動了情,她便更是羞紅了臉,佯怒道:“你這般看來是真活過來了,剛剛好便又欺負我!”

    完顏宗澤笑,聽錦瑟的聲音帶著暗啞,便道:“渴了,餓了吧,先喝口茶醒醒神快去用膳,我這里自有人照看,莫累著自己。”

    他說著回過頭徑自從暖柔手中接過茶盞親自捧給錦瑟,錦瑟也是這會子才瞧見屋中還有旁人的,而且竟然還是那個自稱是完顏宗澤如夫人的暖柔,前世的記憶排山倒海壓來,想著當日謝少文和姚錦玉廝混,她侍夜在外的那些痛苦記憶,再念著方才她和完顏宗澤熱吻,而暖柔竟然就在一旁看著,錦瑟面上紅暈唰的一下褪盡,變得慘白起來。

    完顏宗澤見此,嚇得險些掉了手中茶盞,忙道:“怎么了?哪里痛了嗎?”

    錦瑟恍惚地回過神來,入目是完顏宗澤關切的面龐和慌亂的眸子,她這才舒了一口氣,接過他手中茶盞。

    那邊暖柔倒似明白錦瑟怎么了,竟瞧了她一眼悄然退了出去,屋中寧靜下來,錦瑟見完顏宗澤一臉緊張直勾勾盯著自己,顯然還在擔憂,方嘟著嘴道:“沒事,只是你的那位如夫人怕是不好了……”

    完顏宗澤聽罷愣了半響方眨著眼睛盯著錦瑟,道:“如夫人?微微說的是方才站在這里的那個?”

    錦瑟見完顏宗澤揣著明白裝糊涂,登時便冷了臉,憤聲道:“是呢,是呢,不是她還能有誰,昨兒那暖柔可親自說自己是你的如夫人,如今你那府中唯一的女主子,還擋了我在屋外,不叫我瞧你!這事你不和我說個清楚,便別想我對你負責!”

    錦瑟言罷見完顏宗澤愣住,便又補充著道:“也別想對我以身相許!”

    完顏宗澤半響無語,接著卻突然爆笑一聲,笑意蔓延開來便再也忍不住,又見錦瑟一臉吃味和惱怒,茫然和氣憤,他便愈發笑的暢快了,直扯地繃帶上溢出血來,這才緩下來,又悶聲咳了半響方虛弱著道:“微微啊……你便是要謀殺親夫,你莫用這法子啊……”

    錦瑟忙給完顏宗澤檢查了下傷口,這才恨聲道:“有什么好笑的!你別給我做顧而言他的,老實交代方是上策!”

    完顏宗澤見錦瑟瞪著眼睛,那模樣便似個小悍婦,不覺又笑,道:“是,那個暖柔吧,確實算我的如夫人,和影七一個主內一個主外,皆是我全心信任之人,而且還真一日都離不開……”

    他說著見錦瑟漂亮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處,方憋著笑又道:“而且我這每日從吃食和穿衣,到貼身伺候都是暖柔在打理……”

    “完顏宗澤!”錦瑟見完顏宗澤這分明是在急自己,忍不住磨起牙來,完顏宗澤這才不再逗弄她,抬起笑的迷蒙蒙的眼道:“微微啊,我瞧著那暖柔著實什么都好,可惜我這輩子生沒生成女子,更沒進宮當個宮女,這暖柔再好,我也無法和他做那對食夫妻啊。”

    錦瑟聞言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氣道:“什么對食夫妻,你竟還想和她做夫妻!?”

    她言罷方覺不對,不由瞪大了眼睛,半響才張口結舌地道:“你說那暖柔……是個……太監?”

    錦瑟徹底呆了,完顏宗澤見她那瞪著眼睛一臉愕然,又似高興又似懊惱的小模樣實在討喜,禁不住兩臂環住她將腦袋埋在她的胸前再次失笑,被錦瑟推了兩下,抬頭見她窘的都快哭了,這才道:“可不就是太監,還是武英王府的總管太監!下回微微再想耍賴,不對我負責,可莫再找這樣蹩腳的借口了……我好生冤枉啊。”

    兩人又笑鬧一聲,完顏宗澤方道:“這回我身子虛便罷了,微微以后若再疑我了,哼哼……”

    完顏宗澤說著目光在錦瑟胸前直打轉兒,錦瑟憶及昨日衣衫不整被完顏宗澤瞧見的情景,脖頸也紅起來,只她今日這醋吃的大了,索性便破罐子破摔地又道:“還有一事你得交代清楚,頭一回我見你,你便是尋芳到的姚家,不但自己想著偷偷進府尋美,后來還令暖柔去尋那吳家小姐的婢女,我依稀記著吳小姐那婢女可是頗有幾分姿色的,那姑娘總不會也是太監吧?”

    149

    錦瑟頭一次遇到完顏宗澤是在姚府的后門,彼時他便向她打聽江州縣丞吳家的小姐,錦瑟只當他是尋美到了姚府,因著完顏宗澤特殊的身份,錦瑟后來回府還曾特意留意過這位吳小姐,可卻未曾發現有什么不妥之處,只一點便是江安縣主曾特意地和她身邊的婢女說過話。

    彼時錦瑟并未覺著其中有問題,可后來她在靈音寺時賀嬤嬤便曾說過,她說江安縣主是個喜靜的,又素來參佛,錦瑟便覺出不對來了。既是江安縣主喜靜,當日便沒可能去湊郭氏生辰這個熱鬧,這么一想,江安縣主當日到姚府便是有目的,再念起完顏宗澤在姚府后門和她說過的那些話,錦瑟早便猜到完顏宗澤和蕭家是有些來往的。

    顯然是他不適合到姚府去,這才央了江安縣主去尋那吳小姐,可當日江安縣主對吳紫蘿并不熱情,唯她身邊跟著的丫鬟暖柔和吳紫蘿帶著的丫鬟流云因是同鄉,聽說兩人還曾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故而錦瑟早便猜完顏宗澤當日要早的人非那位吳姑娘,而是吳姑娘的丫鬟流云,一個七品官家的丫鬟,竟勞動完顏宗澤這般重視,錦瑟豈能不心生疑問。這事她一直都記在心中,只是沒有機會詢問罷了,如今她問出來,完顏宗澤卻變了神情,方才還掛著笑意的面孔一下子沉了下來。

    錦瑟見完顏宗澤眸中似有傷痛滑過,半響都默不作聲,神情也時而恍惚,忽又陰厲的,便知這其中必有緣故,道:“等那日你身體好些咱們再說話,我這會子也餓了……”

    錦瑟原是想著完顏宗澤這會子身體弱,不愿他再想煩心之事,這些事情以后他想說了再說也罷,誰知她話尚未說完,完顏宗澤已恢復了一貫的神情,道:“其實也什么,你是大錦人許是不知,母后生我原是龍鳳雙生,我實是有個同胞jiejie的……”

    錦瑟聞言一詫,完顏宗澤便笑了下,握緊了她的手,道:“后母在我五歲那年曾帶著我和jiejie回寧古草原省親,恰在那年烏兀部發生了政亂,兩股勢力爭奪酋長之位。當時情況極為危險,母后帶著我和jiejie逃出來時身邊侍衛已不多,后來追兵趕來,為了護我,母后便……便叫宮女換上她的裝束,又令我和jiejie互換了衣飾,令那宮女抱了jiejie帶著僅剩的一隊護衛引開了追兵……后來我和后母皆安然無恙,被援兵救回,可jiejie卻再未尋到,這么些年過去,遁著線索才知jiejie早年已落在了人牙子手中,輾轉被賣到了大錦,我會去江州,也是因此事……只可惜又空歡喜一場。”

    北燕金尊玉貴的公主竟然會流落民間,這事兒太匪夷所思了,錦瑟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間怔住。完顏宗澤說的語焉不詳,可錦瑟卻分明感受到他說起當年之事時情緒的波動,金后即然帶著孩子回草原省親,烏兀部又怎會在那時候就剛巧發生了政亂?而且就完顏宗澤這幾句話,分明那些追兵是以金后和完顏宗澤為追擊目標的,這也有些不合情理。兩股勢力爭奪酋長,應極力拉攏金后才對,怎會恰恰相反……

    錦瑟正想著,便聞完顏宗澤又道:“母后于我皆再回不了京城,太子便也完了,自有人得利。我們不說這個了,一會子只怕廖府就會來人接你回去,我們……”

    完顏宗澤的口氣帶著股煩躁和厭惡,嘲諷和戾氣。自古的宮廷爭斗都是慘不忍睹的,他不愿多說,錦瑟也能猜到一些,便也不再多問。可她想完顏宗澤和他那雙生jiejie感情應是極好的,因他雖極力抑制情緒,可那滿腔的恨意,自責還是從他平平淡淡的陳述中流瀉了出來。

    當日在成衣鋪的暗室中,完顏宗澤便曾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能有個和和美美,溫暖舒心的家,也是他所渴望之事,錦瑟當時便覺他的情緒有些古怪,而且也一直納悶于他會有此想法。因為即便鐵驪平民多一夫一妻,可貴族三妾四妾是哪里都一樣的。而直至現在錦瑟方知這其中的緣故,妻妾之爭不僅身在爭斗中的女人們會厭倦,連孩子也要受到無妄之災,因北燕的后宮朝堂爭斗,完顏宗澤失去了他的jiejie,他會渴望將來能有個舒心和美的家,厭惡三妻四妾也便容易理解了。

    錦瑟原覺他這想法是極好的,如今方知他這想法之后竟有那般殘酷沉重的代價,她不覺回握了完顏宗澤的手,念著他那雙生jiejie,錦瑟卻猛然眼睛一亮,忙打斷完顏宗澤的話,道:“你那jiejie身上可有什么胎記?”

    完顏宗澤見錦瑟目光晶亮,情緒高昂,詫了下,這才道:“倒沒胎記,jiejie和我長的不像,卻和母后如一個模子刻出一般,這么些年過去,雖說女大十八變,可我想五官總是不能變的。”

    錦瑟突然情緒激動不為別的,只因她想到了前世完顏宗澤在肅州因護一對母子而英年早逝一事來。前世時世人都說那一對母子是完顏宗澤的女人和私生子,然而錦瑟卻覺著這說法好笑,若然那孩子真是完顏宗澤的,北燕皇室又怎么可能不認下來,而任由皇室血脈外流?

    如今她熟識了完顏宗澤,便更覺那話是無稽之談了,依著完顏宗澤的性子,他不會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過這暗無天日的生活。完顏宗澤的jiejie既然是被人牙子賣到大錦的,多半是入了不干凈的地方,這是有傷北燕國體之事,北燕皇室會隱瞞下她的身份倒是極有可能的。若她所料沒錯,前世被完顏宗澤護著,直至生命耗盡的那女子必定是他失散多年的jiejie。這樣的話,他的jiejie如今也應在肅州才對!

    錦瑟這般想著卻不能將這話直接告訴完顏宗澤,一來她真說出來,無法和完顏宗澤解釋清楚,二來,萬一她猜錯了,完顏宗澤便又要空歡喜一場了。

    肅州并不大,前世完顏宗澤是在鳳嶺一帶出的事,興許她可以先令人去尋尋看,錦瑟這般想著又聽了完顏宗澤的話,便道:“吳姑娘那婢女和你母后容貌極像嗎?”

    完顏宗澤道:“七八分吧。”

    錦瑟依稀還記得流云的容貌,難怪當時她還覺流云的眼睛和完顏宗澤有些想象,她正欲央完顏宗澤給她尋副金后的畫像來,外頭卻響起了影七的稟告聲。

    “王爺,廖老太君和廖府的大夫人來了,如今正在花廳吃茶,帶了好些禮品說想當面謝過王爺。”

    錦瑟聞言一驚,忙和完顏宗澤對視一眼,兩人眸中皆有慌色閃過,便如做了壞事被大人當場捉到的小孩一般,顯然都感受到了彼此的緊張,兩人同時又都笑了起來,完顏宗澤撫了撫錦瑟的散發,才道:“我的微微這般好,如今還沒及笄呢已引得幾家來求,鬧得我夜夜不能安眠,與其回回琢磨著怎么攪黃了微微的親事,這下叫你外祖母知曉我的存在,知道微微非我不嫁,倒是釜底抽薪,永絕后患的好法子。”

    錦瑟聞言沖完顏宗澤皺了皺鼻子,方道:“你便那么肯定能叫我外祖母認可你?”

    完顏宗澤揚眉,卻盯著錦瑟笑道:“微微認定了我,她老人家便沒不認可的道理,除非微微還有它念。我可聽說這些日我不在京,微微日日都能聽著簫聲安眠,你老實和我說,倘使我趕不回來,你會怎么辦,可是當真要聽了家人的嫁給那蕭蘊去?”

    完顏宗澤的話一股子酸味,錦瑟不覺噗嗤一笑,接著卻委屈了神情,道:“你若當真晚回來兩日,說不得滿城都要傳出廖家表小姐患有不足之癥的流言來了,到時候別說是蕭府了,就算是一般人家恐怕也不會上門提親了。”

    錦瑟原便是想以此來退蕭家的提親的,她既信了完顏宗澤,便會和他一起努力。若然有此傳言流出,少說這兩三年就不會有人上門提親了,雖是名聲受損,可倒也能清凈兩年。

    完顏宗澤萬沒想到錦瑟竟能為他做到自毀名聲這一步,藍眸翻涌了半響才溢滿柔光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