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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反派要刷好感度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再者說來,莫成淵真有那么衰嗎,也許只是個幌子呢?他做了幾百年的魔道至尊,素來心思深沉、智計過人,又跟正道魁首道玄真人早在很久以前就相識了——可不要小看各大世家的情報,這一點子陳年舊事還真被他們挖出來了——正道魁首加上魔道至尊,也許他們打算聯手肅清正魔兩道、進而平分天下?!

    別覺得這些猜測很荒謬,老狐貍自己都有著類似的野望,推己及人再正常不過了。

    甚至于老狐貍還想到,抑或者這所有的一切都還有著更深層的聯系:尸宗余孽打壓了正道各派,只有玄機門損失最小;尸宗余孽還屠滅了魔道幾十個中小型世家,其中卻是幾乎不包括依附于莫成淵的人!再想想法寶爆發事件和姜皓川那個法寶土豪,這會不會是個完整的局?

    這樣一想,老狐貍的膽子頓時就縮了,無論至尊大會的結果如何,他都不支持地煞尊者去抄莫成淵的老巢了——如果只有姜皓川一個人跳出來,老狐貍未必想得到這么多,可能還敢拼上一把。結果偏又多出來一個底細未知、陣營不明冷白,兩相影響之下,老狐貍越想越多,終于還是打算穩妥為上。

    ——地煞尊者能不生氣么?這可是他盼了多少年的機會,眼看著就要揚眉吐氣了,合作者居然臨陣縮膽了?!

    若是沒有一個或是幾個大世家的支持,無妖福地還真沒那么好抄:想想看吧,魔道至尊家里的寶貝和靈石大多都是大型中型的魔道世家進貢的,差不多相當于他們的“保護費”。假使莫成淵真的不在了,那些“保護費”還是可以“回收再利用”的,怎么說都輪不到地煞尊者吃獨食,如果他不找些強力盟友的話,不成為眾矢之的才怪了。再加上莫成淵還是陣道和禁制的雙料大師,如果沒有大世家支援的大師們幫忙破除法陣和禁制,地煞尊者即使能夠單槍匹馬地闖入無妖福地,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如此虧本的事,他就是再傻也不會干的!

    本來吧,地煞尊者還可以去找原來的第三、第四兩位尊者,嘗試著談談看能不能合作共贏的。如果排名處在前列的尊者們一起去抄無妖福地,那么各大世家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就當是轉而把“保護費”交給了他們——可是自從莫成淵的親筆信牽出了尸宗陰謀之后,第三、第四兩位尊者就完全不信任地煞尊者了!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地煞尊者能夠抓住修為全失的莫成淵扔到各位尊者和各大世家的面前,否則還真是很難說動他們去抄人家的老巢。

    “真是去他奶奶個腿兒的!”地煞尊者越想越生氣,在他的浮空島上轉了幾圈、踩踏了許許多多無辜的花花草草之后,這位仁兄便去找他新收的紅顏知己藍姬了,他打算先瀉一把火,再商討一下冷白的事。

    便在大部分人的翹首期盼以及小部分人的糾結忐忑中,半個月的時間晃眼而過,新上任的第三尊者冷白與地煞尊者的斗法正式開始了。

    魔道至尊夫夫倆當然還是待在他們的浮島塔樓里觀戰,此時此刻,有八面巨大的水鏡環繞著兩人所躺的大床——這是莫夫人的“環形立體屏幕”創意,幾乎能讓他們把整個山腹內部的景象盡收眼底。

    “哎,清和你看,那個黑袍人是不是藍姬?”姜皓川的心情十分輕松,就仿佛是正在跟心上人一起看電影,他左顧右盼,忽然伸手戳了戳清和的腰,指著其中一面水鏡說道。

    “怎么著,你不關心你師父,反而在看美人?”清和似笑非笑地瞥了福星一眼。

    “才不是,有你在身邊還有什么美人能入得了我的眼?我剛剛是在看衛無回,他的表情好搞笑……藍姬就在他旁邊不遠處,所以我才順便掃到的。”姜皓川收回了目光,轉而投向正中央的幾面水鏡,認認真真地觀起戰來,但他嘴里仍在說著藍姬,“那女人憔悴了好多哎,搞得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想她以前跟著督天那個渣滓,現在又跟著地煞這個傻貨,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簡直比寧夜柔那個妖婦還不如……至少寧夜柔看上的人是你,比她有眼光多了!”

    “那大概是因為她們的觀念不同,柔姬傾向于依附男人,藍姬嘛,我對她的了解不多,但看她的選擇,倒像是比較傾向于影響甚至掌控男人,所以她大約是看不上我的,只有空具實力卻沒腦子的家伙能入得了她的眼罷。”清和漫不經心地回應了幾句,拍了拍姜皓川的腦袋,“乖,別想其它了,仔細看看地煞的本事,我告訴你再多也比不上親眼所見。”

    清和話音剛落,只聽“轟”地一聲猛然炸響在他們的耳邊——“立體聲”的效果著實不錯,當然法術的效果更為了得:巨大的土黃色雄獅被冷白一劍刺中、爆裂開來,卻是沒有消散,而是化作巨石囚籠蓋了下去,冷白抽身不及給罩了個正著,接二連三的法術就將他淹沒了……

    待得冷白好不容易斬開囚籠,他的護身靈寶已經徹底作廢了。偏偏囚籠被斬斷之后,又化作長繩朝他捆來,同時還有另一個仿如沙塵暴一般的法術撲面而來,呼嘯的沙礫沾身即化為腐毒,冷白揮劍去擋,就連劍刃上都冒出了嗤嗤的青煙。

    眸光中厲色一閃,冷白一轉手腕,蕩出一圈劍影環繞其身,隨即那些劍影就一變二、二變四、層層圈圈激蕩開來,將滿天滿眼的土系法術掃之一空之后,又凝合成幾把巨大的光劍從不同的方向刺向對手。

    地煞尊者哼了一聲,暗道這冷白確實了得,連他壓箱底的秘法組合都破得了,看來不出法寶是不行了。只見他伸出雙手往身前一握,兩掌各抓住一條兩頭連著重物的軟筋——這對狀似流星錘的玩意兒就是地煞尊者的本命法寶“吞天噬地錘”,不過連著軟筋的那四個重物卻都是猙獰的獸類頭顱,一經揮旋開來,四個形貌各異的獸類頭顱一齊張開大嘴,將飛刺而來的光劍統統吞了下去。

    再然后,冷白也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技,硬拼了好幾個時辰,卻仍舊是奈何不了對方的法寶,在又一次擋下了吞天噬地錘噴出的毒霧之后,冷白頗有幾分悵然地收劍拱手,自認技不如人。

    打得真累,但也真是舒爽,地煞尊者得意地狂笑了起來,滿腹的悶氣消散了大半,他下意識地瞥了立于下方的某人一眼,雖然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卻還是被觀察力敏銳的清和用水鏡捕捉個正著:原來跟他合作的老狐貍是那一位!

    跟地煞尊者合作的,不是滿腹疑慮的褚家主,也不是陰陽怪氣的閻家主,反倒是表面上一直偏向莫成淵、連帶著對姜皓川也頗為友善的戴家主——老狐貍還真是挺不簡單的,清和雖然從未信任過他,卻也沒把他當成頭號懷疑對象。

    而且戴家主跟地煞尊者合作,就連他自己的兒子都瞞過了。無論是多年前還是前段時日送信的時候,清和都觀察過戴子安,那小子對他的仰慕之情和尊敬之意毫不摻假,也沒有顯露出半分不自在的情緒,看來老狐貍大約是對他兒子的演技沒信心,所以干脆就保密到底。

    “明日,本座就要挑戰至尊之位!”地煞尊者高聲暴喝道:“姓姜的給我滾出來,你最好還是識相地認輸,否則本座必不留情!”

    姜皓川御劍飛出浮空島,抱臂立于空中,“閣下果然實力了得,不過你方才經歷一場大戰,不需要多休息幾日嗎?”

    “哈,對付你小子,現在開始都可以!”地煞尊者雙眼瞪得好似銅鈴一般,惡狠狠地磨牙道。

    “真的假的,那我們……馬上就開始打?”姜皓川摸了摸下巴,笑吟吟道:“我得先聲明我真不是有意要用激將法的,實在是有便宜不占、心里過意不去!”

    眾人微微一怔,窸窸窣窣地低笑了起來,地煞尊者噎了噎,冷然哼道:“你這是在代替魔道至尊守擂,居然直言要占我便宜,莫成淵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即使我給他丟了再大的臉,我家成淵也不會介意的。”姜皓川攤了攤手,嘿笑道:“不過若是讓他知道我占了你的便宜,打翻了醋壇子那就不好了……所以我們還是明天再打吧,順便通知你一聲,到時候我是要騎著靈獸上場的,如果你覺得沒把握就再多休息幾天吧,省得你誣賴我占你便宜、故意破壞我跟成淵的深厚感情。”

    八卦群眾的低笑聲頓時變成了哄堂大笑,聽得地煞尊者勃然大怒,“好個油嘴滑舌的混小子,有本事你明天不要急著磕頭認輸,待老子揍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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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第九十三章公平...

    面對地煞尊者的狂言挑釁,姜皓川淡淡然地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那我們就一言為定,明天好好打一場。”

    “希望你別死得太快、太無趣!”地煞尊者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重重地哼了一聲,徑自回浮空島休息去了:跟冷白一戰著實費了他不少氣力,還是不要繼續跟姜皓川打嘴仗了,若是因為恢復不足而輸給個元嬰期的小白臉,那他也太冤了。

    事實上,地煞尊者已經冤了將近二十年:莫成淵缺席了上一屆至尊大會,魔道第一尊位本來就該順次落到他的頭上,這是幾百年前的老規矩——那時候的魔道至尊是個更替頻繁的職務,無法參會就相當于棄權,大把人等著上位呢,哪有虛位以待的道理?

    然而幾百年過去,由于莫成淵的數十次“連任”,這條規矩就逐漸松動了,他偶爾請假不參加至尊大會成為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或是因為閉關研習法術,或是因為出海探索遺跡,或者干脆沒有理由,隨口知會一聲就不來了——反正整個魔道風平浪靜,有什么可唧唧歪歪的?不服就等下一屆來戰!

    就這樣,連地煞尊者都習慣了莫成淵的“隨性”,以致他在上一屆至尊大會召開的時候完全沒能反應過來:老大不聲不響地缺席沒到,很可能是出了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至尊大會已經和諧友愛地結束了——這太不對勁了,第一尊者請假不來是常有的事,但完全聯系不上、整個人玩失蹤還是頭一遭。無聲無息死在某個角落的修真者多如繁星,莫成淵雖然實力夠高,但他的運氣一向不好,保不齊還真碰上了要命的事……

    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么一回事,自覺錯失了良機的地煞尊者郁悶了這許多年,脾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再等一天,他只需要再等一天就能得償所愿!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過,“至尊斗法”即將開始。而原本不合乎規矩的“代夫守擂”一事,卻在所有人的默認下變得名正言順了:老狐貍們各有盤算,紛紛不作表態;其他人既沒有發言權、也樂于看個熱鬧,更沒必要多管閑事;至于最有資格提出異議的地煞尊者……他巴不得跟姜皓川大打一場,把他滿肚子的怨氣都發泄在莫成淵養的小白臉身上!

    眾人又一次屏住了呼吸,緊張地仰望著半空中對峙的兩人。就連浮空島的主人們也來到了山腹底部,與大家伙兒待在一處觀戰,以示隆重對待之意。

    姜皓川穿著全套的亮銀色軟甲,騎在黑黝黝的笨牛背上,乍看上去不像是前來斗法的修士,倒像是騎著異獸作戰的年輕將軍,周身上下平添了一股凜然的戰意。

    然而地煞尊者仍是穿著那身不倫不類的錦袍,怎么看怎么好笑。旁人都在忍耐,姜皓川卻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打趣道:“逆賊啊逆賊,何必急著穿袍戴冠,本將軍的這一關還沒過呢!”

    “給我去死!”地煞尊者面皮漲紅、爆吼一聲,四周圍的土屬性靈氣猛然翻涌,褐黃色的沙礫彷如鋪天蓋地一般滾滾而來……“至尊斗法”終于開始了!

    姜皓川一動不動地穩然坐著,僅放出一把青木靈劍繞飛了幾圈,蒙蒙的綠光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沙礫遇之則融,不出片刻便使昏黃的天地為之一清:以木克土,這不過是個開場的招呼。

    敵人既已放出了法寶,地煞尊者當然不會落后,他雙手一抬,四個巨大而猙獰的妖獸頭顱便呲牙咧嘴地猛撲過來,噴出nongnong的毒煙。就在毒煙擴散過來的剎那間,一層紅光似盾牌一般迎了上去,姜皓川微微前傾身體,雙腿一夾牛腹,向著地煞尊者的法寶直沖過去,同時將另外兩把靈劍一齊放出,與青木靈劍配合組成了“三才鎖劍陣”,繞旋著圍住了吞天噬地錘!

    地煞尊者只怔愣了一眨眼的時間,吞天噬地錘便被三才鎖劍陣困住了——三件法寶組成的陣勢威力自然不俗,即使他是以神念對抗著姜皓川的意念,雙方的法寶也打成了平局!

    這下可好,兩人的法寶算是互相杠住了,統統發揮不了對敵效用。姜皓川特地往前沖了一段,就是為了更接近法寶對峙之處,以縮短意念控制的距離、盡量增加優勢。

    “愚不可及!”地煞尊者冷笑一聲,分心二用地施展出秘法,土黃色的雄獅身形矯健地急躍而來——按他所想,姜皓川這是作繭自縛,傻得不能更傻了:這小白臉最大的優勢就在于三件攻擊力不俗的法寶,以三換一固然是暫時制住了吞天噬地錘,但是那又如何,元嬰修士的意念還能拼得過神念嗎?而且地煞尊者還有充足的靈力來施展秘法,相比之下姜皓川就慘了,法寶動用不了、意念逐漸消磨,即使他也分心二用使出法術,攻擊力能強到哪里去?說不定連防御法術都很難維持住!

    觀戰者們一陣唏噓,臉上寫滿了失望:這才剛開始打呢,莫夫人就使出了這樣的昏招來,這該不會成為歷屆至尊大會上歷時最短的至尊斗法吧?

    可是接下來的戰況卻讓大家伙兒驚呆了,只見姜皓川微一抬手,聲勢浩大的強力法術就以不可思議的頻率連續發出,猛烈地反擊地煞尊者——與此同時,他座下的笨牛和靈氣凝結的雄獅斗了起來,扛住了法術的所有變化,完全擔起了防御的重任!

    就地煞尊者而言,他的法寶被困,攻擊法術被對方的靈獸擋下……這些也就罷了,誰能想到姜皓川的法術造詣竟有這么高?這還是在分心二用的情況下,他施展出來的法術竟如狂風驟雨一般,精確的控制、刁鉆的角度,一下子就打亂了地煞尊者的戰斗節奏!

    目瞪口呆已經不足以形容觀戰者們的驚訝了,大家伙兒原以為姜皓川是個劍修,可現在看來,他的法術造詣還遠勝于劍道造詣……要不要這么夸張?!

    話說姜皓川的實力,大家并非沒有見識過,各自的心底也都有數。早在至尊大會的第一天,這小子就高調無比地顯擺過了:他對付元嬰修士如砍瓜切菜,連化神尊者也能用法寶力壓——對于僅有元嬰期修為的姜皓川來說,這樣的戰績已經是出類拔萃、他本人也堪稱奇才了。

    可是一旦與十大尊者放在一起比較,姜皓川的那些戰績就算不得什么了,而且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距離頂尖水準還差了一截,所以在開打以前,地煞尊者完全不把這小白臉放在眼里。其他人對于“橫空出世的莫夫人”也沒抱任何希望,都是以湊個熱鬧的心態來看待這場“至尊斗法”的,大多數觀戰者甚至還預判這一場斗法的精彩程度會比不上地煞尊者跟冷白的那一場,因為姜皓川的劍道造詣確實比不上冷白,再加上修為的鴻溝,空有法寶又能如何?穩打穩扎的實力才是立身之基!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么?

    只聽“轟隆”兩聲巨響,兩條火龍從左右兩側狠狠地撞向地煞尊者,被他連擊打散之后,化作千千萬萬的小火星、好似被吸附一般貼到了地煞尊者的身上,“嗤嗤嗤”地毀掉了他的護身靈寶,而且尤未消散,繼續朝他的皮rou進發。

    這還不止,在兩條火龍瀕臨分解的時候,它們的四只大眼中躥出了四道細細的金芒,繞著地煞尊者靈活地游動著,著重尋找某些“有價值”的目標——腰側、兩只袍袖內、襟懷里……找到之后,四道金芒便歡快地奔向那幾只儲物袋!

    “嗷!”方才施法撲滅那些難纏小火星的地煞尊者嘶聲慘嚎了起來,“你竟然會、竟然敢用百器歸塵陰我……我要殺了你個混賬東西!”四周圍的土屬性靈氣甚至發出了“噼啪”的聲響,被暴怒的地煞尊者引動著凝成一個個法術,造成地動山搖一般的強大威勢,就連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幾座浮空島都晃動了起來,島上的防御禁制搖搖欲墜!

    姜皓川面無表情地抬著手,一個又一個聞名整個修真界的強悍秘法從他的手心躥出來撲向地煞尊者,引起一陣陣驚呼——焚天絕影、烈焰熔金、紫火地獄……這一場斗法過后,再說他不是莫夫人都沒人信了,這全是他男人的標志性秘法!

    地煞尊者已經面如土色,他一邊奮力防御反擊,一邊不可置信地瞪視著姜皓川:他真的是在跟莫成淵養的小白臉斗法嗎?這法術造詣比之莫成淵本人都不差多少了!

    地煞尊者的感覺并沒有出錯,跟他斗法的主力正是“壓”了他幾百年的魔道至尊本人:姜皓川負責牽制法寶,笨牛專注于防御,動手的當然是清和——也只能是清和——這是至尊斗法,他是魔道至尊,舍他其誰?

    這場斗法看似不怎么公平,其實公平得很:地煞尊者的法寶被姜皓川困住了,清和隱身上陣也用不了焚天日月環;至于笨牛,靈獸本來就可以跟主人一起出戰,他從前不需要帶它上陣,現在帶了也算合乎規矩——從本質上來說,這就是魔道至尊的守擂之戰,是元嬰后期的清和在對陣化神后期的地煞尊者,各憑本事,天地可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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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第九十四章成王...

    斗法愈發激烈,地煞尊者的法術大開大合、挾著雄渾的氣勢猛撲猛打,而清和的法術則跟他本人的氣質微妙相合,時而獨特精妙、時而灑脫大氣。兩個高手打到這時都已經或被破、或主動地摒棄了外物,純粹進行施法水準的比拼,看得觀戰者們心潮澎湃、目眩神迷。

    尤其是清和對法術的掌控能力,唯有“驚艷”二字方能形容:他所施展的每一記法術所消耗的靈力都精確到毫厘,不同于地煞尊者的法術總是將浮空島的禁制和山腹內壁的法陣轟得噼啪作響、閃光不斷,清和的法術基本不會把威力浪費在禁制或者法陣之上——即使偶爾擊空、被對手閃避過去,他的法術也會及時發生變化,要么改換形態、要么轉換方向,或者還能把威力疊加在下一記法術上……總而言之,效率極高,直把地煞尊者打得都快沒了脾氣。

    當然了,一切的榮譽俱歸于姜皓川,這種登峰造極的法術掌控造詣著實令眾人且敬且佩,甚至生出了五體投地的沖動:許多人都暗暗覺得,莫夫人的施法水平已然超越了他家男人……事實上,從前的莫成淵也確實沒有外露過這一手,在靈力充沛的情況下他沒必要費這番心力,所以這一次他當真算得上是“傾情表現”了。

    在一眾觀戰者中,雙眼泛光的冷白和口水直流的衛無回都是知曉內情的人,他們比旁人更覺震撼,不僅為了清和的實力,還為了他跟姜皓川的默契配合:代人施法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法術出手的角度、甚至四周圍的靈力波動都有講究,能讓在場這么多高手完全覺察不出破綻來,魔道至尊夫夫倆的默契程度可見一斑。

    隨著時間的推移,地煞尊者越打越是吃力,他的神念和靈力都在不知不覺中消耗過半了。然而由于儲物袋被毀,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皓川時不時地取出丹藥拋進嘴里,還朝著他露出挑釁的笑容……更讓地煞尊者大受刺激的是,即使是在嚼丹藥的時候,姜皓川所施展的法術依舊是接連不斷,連一眨眼的時間也不停頓、半分破綻都沒有!

    眼見著形勢已然落到了這般糟糕的地步,地煞尊者額上暴出青筋,猛地發起狠來,不閃不避也不反擊地硬抗了幾記法術,集中心神將他的神念狂暴灌入法寶之中,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吞天噬地錘的四個妖獸頭顱自行撞在一起,爆發出來的氣勁甚至在半空中蕩起了rou眼可見的波紋——乍然間,姜皓川眼冒金星、頭疼欲裂,低低地悶哼了一聲,喉間涌上一股血腥味。然而他非但沒有退縮半步,反而更向那法寶交鋒之處靠了過去,任由猛烈的氣勁打在他的護身靈寶之上,盡全力保持著意念不亂、繼續控制著法寶靈劍困住吞天噬地錘。

    費了這許多神念都沒能使他的法寶脫離劍陣,地煞尊者氣得頭發都豎了起來,他又氣又急,卻也又驚又駭:這小白臉分明是個妖孽吧?!

    不提那夸張到逆天的法術造詣,單說姜皓川能在地煞尊者的神念沖擊下穩然無恙,還一拂袖回應了一記“火海無邊”、施法節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這就足以讓地煞尊者心驚膽跳了——他忽然想起老狐貍的猜測,姜姓小子的這層人皮底下說不定藏著一個老妖怪呢!

    在此之前,地煞尊者是完全不認同老狐貍的猜測,可是現在他動搖了……

    要認輸了嗎?地煞尊者死死地咬緊牙關,天人交戰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把這個軟弱的念頭從腦海里驅散走了,怎么可以認輸,他等這機會等了幾百年啊……豁出去拼一把,就不信以他化神期的修為還拼不過那個元嬰期的妖孽!

    這樣一想,地煞尊者又找回了一點兒自信心:是了,無論是老妖怪還是小白臉,修為是做不得假的,怎么說都跟他相差了一個大階層,施法水平再怎么精妙也不可能完全蓋過這不容忽視的短板……奮力抵抗著對方越發迫人的法術,地煞尊者一邊鼓勵自己,一邊努力壓榨他那生銹的腦子、努力思考對敵之策。

    對于大部分修真者來說,跨越大階層對敵是遙不可及的妄想,所以他們在平日里基本不會費神去思考:階層低的修士在遇到強敵的時候,應該使用怎樣的戰略才能盡量彌補修為之間的差距?反過來當然也是一樣的,高階層的修士何曾把修為低于他的弱鳥們放在眼里?

    可是現如今,地煞尊者已經因為他的輕敵大意而陷入了困境,觀戰者們也若有所思,清和他們夫夫倆可算是給大家伙兒上了一課。

    總結來說,不同階層修士的實力差距主要在于兩點,一是靈力,二是意念。修為階層越高,則靈力越精純、儲量越多,施展出來的法術當然威力更大;而進階之后,意念也會越發凝練、控制和感應的范圍增遠擴大,在戰斗中的輔助效果自是更好。

    元嬰期修士的靈力儲量比之化神期修士差不了太多,近似于小山和大山,還算不上質變。更何況清和的體內還有兩枚異火,是以他的靈力的精純程度和儲量已然逼近了地煞尊者,在除去神念交鋒的情況下,清和能在法術方面穩壓地煞尊者,這就是他當前最大的優勢和贏面所在了。

    但從本質上來說,地煞尊者的贏面更多,因為從元嬰期的意念到化神期的神念,就相當于百川入海,發生了真正的質變——旁的暫且不提,單說地煞尊者如果在剛剛開打的時候就把大半的神念和靈力灌入法寶之中,仗著實力的優勢碾壓過來,魔道至尊之位早就給他奪到手了。

    偏偏這位腦子不大好使的仁兄打從一開始就被狡猾狡猾的敵人牽著鼻子走了,當他的本命法寶和神念都被姜皓川牽制住以后,地煞尊者還以為對方這是出了個大昏招,故而并沒有全力控制法寶沖破劍陣,反而興致勃勃地施放起了聲勢浩大的攻擊法術——如果他直接強灌神念沖破劍陣,姜皓川有很大可能會因為強烈的沖擊而神志不清、無力再戰——然而當時的地煞尊者正處于自高自大的心態里,哪容得他的“登頂之戰”這么快就結束?那樣實在是太不精彩了,況且他還想把姓姜的小白臉揍得滿臉開花呢,所以就“迂回”了一下。

    就這么一“迂回”,形勢急轉、勝負顛倒:地煞尊者相當于是自行放棄了神念的優勢,開始狂耗靈力、跟敵人拼起了法術——但他的敵人是誰?那可是法術造詣登峰造極的魔道至尊莫成淵,地煞尊者能占得到便宜才怪了。

    所幸到了這個時候,地煞尊者終于反應過來:他可真是傻啊,跟個妖孽斗什么法術?只要用神念壓垮對方的意念,勝利自然是屬于他的!

    又是“嘭嘭”幾聲,吞天噬地錘連續爆發出強大的氣勁,把三才鎖劍陣沖得搖搖欲墜——地煞尊者把所有的神念都壓了過來,姜皓川則是死死頂住——雙方都在拼最后一把,現在就看是姜皓川的意念率先崩潰,還是地煞尊者的神念更先耗盡、或是他的防護法術因為靈力的耗盡而失效了。

    壓力越來越大,姜皓川的臉色也越來越白,他的鬢邊冒出細細的汗,眼前一陣陣發黑……但是只要想想他的心上人,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勇氣和動力翻涌而出,自身的潛力也井噴似地爆發了出來!

    及至此時,所有的觀戰者都忘記了呼吸、舍不得眨眼,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鮮血從姜皓川的嘴角汩汩沁出,先前他不想示弱、反將好幾口血吞咽了回去,但此時此刻他實在是控制不住了……眾人都看出姜皓川已經接近極限了,可這小子實在是太神奇了,明明意念都快頂不住了,竟然還能分心二用地施展法術——仿佛本能一般的強大秘法!

    更讓地煞尊者崩潰的是,由于他不再施法反擊,一心專注于防御和神念壓迫,姜皓川座下的笨牛便從防御狀態轉為了攻擊狀態……“妖孽,真是妖孽,老子認輸了!”他終于是頂不住了,再不認輸非給燒得皮開rou綻不可。

    “呼——”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紛紛把崇敬的目光投向姜皓川。

    勉強定了定神,姜皓川抬手抹掉唇邊的血跡,笑嘻嘻道:“你要是再扛一會兒,我就要認輸啦!”

    地煞尊者“呸”出一口老血,狠狠地瞪著姜皓川,“少來奚落老子,成王敗寇,老子認命了!”說著他就怒吼吼地沖進屬于他的浮空島里休息外加養傷了——他的身心都傷得不輕。

    “我可沒有奚落你的意思,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姜皓川目送地煞尊者的背影融入禁制之中,聳了聳肩,轉而看向五大家主,輕描淡寫地說:“守擂一事算是結了吧?結了我就回島上睡一覺去。”

    各家主互相使了幾個眼色,一齊假笑道:“結了結了,姜尊者且去休息,其余瑣事大可稍后再議。”

    “哎,怎么能喊我尊者呢?我修為不到化神期,十大尊位里也沒有屬于我的位置……可不要搞錯了。”姜皓川輕笑了幾聲,拍拍笨牛的背,悠悠然地飛上了第一座浮空島,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名正言順的意味,徒留下一群癡癡仰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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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第九十五章敗寇...

    在魔道至尊一家三口穿越禁制的一瞬間,山腹里陡然爆發出來的熱鬧和喧囂都被隔絕在外了。浮空島上,桃花依舊。

    跟親愛的主人們一起收獲了美好的勝利,笨牛似乎也感到非常開心,細細的小尾巴歡快地甩個不停。回到浮空島之后,它還很是體貼地把戰得筋疲力盡、互相依偎在一起的魔道至尊及其夫人一路馱到了塔樓臥房的大床邊上,這才哞哞叫著離開了,把空間留給甜甜蜜蜜的夫夫倆。

    “哇啊啊,我累得快要散架了!”一離開旁人的視線,姜皓川就原形畢露了,什么風姿氣度都被拋到了腦后,他麻利地扯掉身上的軟甲扔到一邊,撲到床上哼哼唧唧地滾來滾去,不住地嘟囔著“頭好痛”、“身上也痛”、“各種痛”……光看姜皓川的這番表現,就知道他的傷勢絕無大礙了,這小子顯然是在蕩漾地求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