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直都不說話貌似也不想解釋的李忠問：“她這話什么意思？”

    我聽到他非常平靜的聲音，“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剛好什么都不用解釋了，以后都不聯系最好。”

    那一刻的李忠跟往常的他判若二人，我甚至都以為我認錯人了。

    那個女人突然反應過來什么，挑起眉頭，很有興趣的打量著我說：“你應該就是那個學生妹吧？”

    我本來想發火，本來想扇李忠一巴掌，本來想大鬧一場，但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被肖書微拖出餐廳。

    在大馬路上的我，只是對著圣誕樹發了一通火，還被商店老板大罵了一頓，我就莫名其妙的跟他吵起來。

    那就是我印象最深刻最瘋狂的圣誕節和生日了。那之后李忠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消息，我也沒有再聯系他，但是卻一個人帶著疼痛憂郁了很久。那種憂郁，是告訴自己一百遍不值得都消除不了的感覺。

    這事后來張浩明也知道了，所以每逢圣誕的時候，他不會跟我說圣誕快樂，只是會在當天給我打個電話祝我生日快樂。

    “我才不信呢，”王雪撇了一下嘴，繼續說：“雖然你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但是誰沒有過瘋狂的歲月呀。我男朋友就是個悶sao男，他平時都不愛搭理誰，也不愛說話，但是一開口，那口水就能把你淹死，而且他可會制造驚喜了。我覺得，你跟他是同一個類型的，要不你給我支支招。”

    “支什么招呢，既然他會制造驚喜，那你等著驚喜不就好了？”

    “說的也是，”王雪沖著我笑著說，一臉的甜蜜，她手里正拿著一個準備掛在圣誕樹上的鈴鐺，她走過來，掛在我學了很久盤發后第一次盤發的頭上，“我說，小美女，你這頭發是誰給你扎的呀。你要學盤發跟我學呀，還有你這個發夾也太難看了，還不如掛一個鈴鐺上去呢。”

    我突然想起早上在公司走廊上遇見林陽時，他看我的那個眼神，他的眼神似乎在我頭上停留了一會才移開，現在想來，那個眼神想要表達的大概就是厭惡吧。林陽之前是送了一個很好看的發夾給我，但是我還是自己另買了一個，本以為會更適合自己，沒想到卻遭到王雪這樣的嘲笑。

    王雪過了一把癮也笑夠了之后，把掛在我頭上的鈴鐺取了下來，“不過我在等著男朋友給我驚喜的同時，也要給他準備一份禮物。子怡，下班之后你陪我去逛街，挑一下禮物，順便也幫你挑個發夾。”

    “不用這么著急吧，我們可以周末再去。”

    “周末我要跟我男朋友約會，跟他一起去買送他的禮物，不太好吧。再說了，你還想明天還戴你頭上那個發夾嗎？”

    她這么說，我就只能答應了，我也可以順便去找一份禮物給林夢潔。

    去的時候我是這樣想的，不過到了大街上之后，王雪心里只想著她男朋友的禮物，其他的都忘記了。我們既沒去逛精品店，也沒有去逛女裝店，去的全是男裝男鞋的專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