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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流進肺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漫漫一圈,復(fù)又到了嘴邊。 薄荷味,帶藍莓的甜。焦油的味道不重,不像抽煙,反而像是吃糖。 細細的白煙自指尖升起,吳芮文慢悠悠呼出一口氣。吳瑞文輕輕靠過來,一手夾著煙卷放遠,一手扶著她的后腦,同她在絲絲藍莓的甜味里接了個吻。 他們嘴唇分開,有雪花落在鼻尖。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日深夜,上海迎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End. 番外 知乎體:如何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 如何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 @浩蕩百川流 感謝邀請。不過我并非是一個恰當?shù)睦印?/br> 為保護隱私,具體的地點,校名以及人名都做了隱去處理。 事實上我也并沒有能夠完全擺脫那種影響,但是至少,它已經(jīng)幾乎下降到了所能夠下降到的最低點,這令我感到非常慶幸。當然,能夠達到現(xiàn)在這樣的程度,絕不能夠缺少來自于我的愛人的幫助,這并非一種炫耀,時至今日,我仍覺得她是命運的饋贈。 我出生于一個一線城市,九年制義務(wù)教育時期,高中以及大學(xué)本科階段都沒有離開那里。說實話,本來這樣的人生路線大致會還算比較平穩(wěn),至少不會發(fā)生什么突如其來的跌宕起伏。 但是,我在八歲那年遭到了熟人的猥褻與性侵。 具體事件在此不表,也沒有必要。 重點在于我的母親。 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的母親,她沒有去訓(xùn)斥那位較我年長許多歲的遠房親戚,而是強硬的將我拉進了她的臥室里,用一種小心翼翼的口氣告訴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因為非常丟臉。 我并不明白,為什么作為受害者的我需要感覺丟臉?難道不應(yīng)該是施暴者才需要感覺到顏面無存嗎? 這一件事一直被我記掛了許久,以至于我患上了中度抑郁。我沒有辦法正常維持生活,也沒有精力去應(yīng)對社交場合,我本以為一昧的逃避可以讓我忘記這片陰影,然而我還是會不斷的夢到那一天,夢到我的母親對我說,“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因為這很丟臉”。 升上高中之后,學(xué)業(yè)上的壓力便開始激增。 處于抑郁情緒之中的我在多次聯(lián)考和模考之中頻頻失利,父母對我口出惡言,具體內(nèi)容在此也不作表述。不過我想在座各位讀過至少十二年書的人,即使憑借想象,也能夠猜得出他們都說了一些什么。 高三下半學(xué)期,我自殺未遂。 在搶救室里醒過來的時候,我的父母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窟——“我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廢物”。這一句話我到死都不會忘記,所以自從考入大學(xué)之后,我再也沒有主動回過家里。 我的自殺事件在校內(nèi)鬧出了不小的轟動,事后班主任找我談話,建議我去醫(yī)院再次復(fù)診。而這一次的復(fù)診結(jié)果變成了雙向情感障礙一型,也就是所謂的重度躁狂重度抑郁。 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病情加重的情況之下,我考進了大學(xué)。 我也正是在那里遇見了我的愛人。我們同系不同班,相識著實是機緣巧合。 她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于我而言,就像垂下深淵的繩索,以光芒普照大地的太陽。 她總是能夠明白我到底需要什么。 后來我才知道那或許是病友的直覺。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而已。我得知她是雙向情感障礙,也經(jīng)歷了一個有些艱難,有些困苦的過程。 她是二型,輕度狂躁與重度抑郁,患病的誘因來自于她的家庭。 她的父母婚姻不和睦,爭執(zhí)與肢體沖突幾乎日日不斷,而她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夠逼迫自己在那樣高壓的環(huán)境之下苦苦掙扎,茍且偷生。 雖然我們的問題同源,但是她卻做出了與我完全不同的選擇——我想,這或許是因為家庭對我們造成的不同影響。我一昧的回避逃離會牽扯到自己的家庭的問題,而她選擇直面那一切,并且在事后傷害自己的身體——她總是說疼痛感能讓她從迷茫之中保持清醒,所以她不得不依賴自殘,但是現(xiàn)在,她可以依賴我了。 不過,我和她之前的相處也并非一直順風(fēng)順水,雖然我們能夠互相理解明白彼此——這主要是在得知她是病友之前,在我得知她的病情不如我那么嚴重之后,我便開始刻意回避她,畢竟我曾經(jīng)把自己送進過搶救室,我不愿意拖累她。即使我在那個時候知道自己已經(jīng)喜歡上了她。 可是在我逃避的時候,她主動朝我走來。她瘋了一樣找我,四處打聽我的消息,逼迫我不得不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