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只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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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爾雅的低氣壓,霍駿奇從還在電梯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 這種莫名尷尬氣氛讓霍駿奇有些無所適從,一想到讓初爾雅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可能是自己在抱她的時候,被邱七元撞見這件事。 霍駿奇心情也跟著復(fù)雜起來,初爾雅,還在顧忌谷景霆。 “爾雅,想吃什么?” 霍駿奇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初爾雅,初爾雅不說話。 過了半晌,才從遐思中回過神來,輕啟朱唇,“隨便。” 初爾雅是真的心情不好了,初爾雅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現(xiàn)在心情那么低落,低落得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或許是因為霍駿奇剛才對邱七元的莽撞,也或許是因為何安妮對自己那若隱若現(xiàn)的疏離。 總之,初爾雅的心情復(fù)雜極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怪我剛才在辦公室說了那個什么助理的幾句,讓你不高興?” 初爾雅在心里思忖的原因從霍駿奇嘴里說出來的時候,自然是極不自在的。 初爾雅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霍駿奇覺得追問下去不會有個好的收場,他們彼此心里清楚再說下去,只會牽扯到谷景霆的身上去。 霍駿奇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索性,換了個話題。 “我今天去找喬靜芙了。”霍駿奇說。 “你去找她了?對了,忘了問你,她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初爾雅的注意力果然被轉(zhuǎn)移到這件事上。 霍駿奇接著說:“我去找她了,我看到她了,看樣子應(yīng)該很快就要生產(chǎn)了。” 霍駿奇說完的語氣云淡風(fēng)輕,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初爾雅聽起來有些怪怪的,這好像不是一個即將要成為人父的語調(diào)。 “那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準備怎么辦?喬靜芙是什么意思?”初爾雅追問。 霍駿奇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初爾雅,問她:“你覺得我該怎么辦才好?” 初爾雅頓時覺得有了些壓力,她怎么知道該怎么辦,她并不想摻和進這件事情里面來。 “實話跟你說,駿奇,我不想?yún)⑴c喬靜芙有關(guān)的任何事。”初爾雅沉聲說道。 “為什么?是因為她曾經(jīng)不擇手段傷害你,然后和我在一起了嗎?”霍駿奇的話傳到初爾雅的耳朵里,不知怎的,尤為刺耳。 霍駿奇的陰陽怪氣,初爾雅感受得到,話語里帶著些攻擊性,像是故意。 初爾雅不再看向霍駿奇,突然連再交談下去的興致都沒有了,“隨你怎么想吧,總之你的事情你會處理好的。” “我的事情?爾雅,你什么時候才會把我的事情也當(dāng)做你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么淡漠的樣子讓我很失望?!” 霍駿奇開始有了些怒意,這么久以來,他從未跟初爾雅發(fā)過一次脾氣,沒有對她說過一次重話,今天是頭一次。 初爾雅對突然惱火起來的霍駿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起來,她不知道霍駿奇突然發(fā)怒的點在哪里。 說出過分話的人,明明是霍駿奇,現(xiàn)在他卻沖自己發(fā)起了脾氣。 “那你想要我怎么說?對,你說得沒錯,我是恨喬靜芙,不光是因為她當(dāng)初做的那些不擇手段的事,她曾經(jīng)帶給我多少傷害你現(xiàn)在想要我重新一一說給你聽,你才高興嗎?” 車內(nèi)的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初爾雅和霍駿奇針尖對麥芒。 初爾雅沒有停下自己的控訴,接著說:“喬靜芙肚子的孩子本來就是你的骨rou,對此我已經(jīng)給了你建議,我希望你把那個孩子留下來,因為那是你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初爾雅說著說著,原本涌上心頭的怒意漸漸褪去,這會兒開始變得平靜,她不想跟霍駿奇吵架。 霍駿奇被初爾雅一番“控訴”吼得漸漸找回了快要走失的理智。 他剛才是對初爾雅說了什么混賬話,他怎么可以去傷害初爾雅。 “對不起,爾雅……剛才是我……” 霍駿奇的道歉剛說出口,初爾雅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沒事,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家,下次再一起吃飯吧。” 霍駿奇愣了一下,沒有說話,車子還在原定的路線行駛,霍駿奇沒有要采取初爾雅建議的意思。 “爾雅,你是生我氣了嗎?剛才我是一時昏了頭腦才說出那些混賬話,你原諒我好不好?” 霍駿奇說著騰出右手握住了初爾雅的手。 初爾雅一開始沒有掙脫,她只是平靜地說:“沒有,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我今天真的有些累了,你好好開你的車。” 初爾雅說完,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從霍駿奇的手掌中抽離。 冷淡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霍駿奇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霍駿奇掉轉(zhuǎn)了車子方向,往初爾雅家的方向開去,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寡言,沒有說話。 直到快到初爾雅家時,霍駿奇再次開口,“爾雅,你知道我剛剛為什么那么著急想要見到你嗎?因為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就是將喬靜芙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來。” “你說的沒錯,那畢竟是我的親骨rou,也可能……可能是我唯一的骨rou。”霍駿奇說著,語氣漸漸悲痛起來。 初爾雅的心境有了些變化,在聽到霍駿奇這么說之后。 “嗯,那就好。”初爾雅低聲附和了一句。 “但是爾雅,你知道之前為什么堅決不要那個孩子嗎?早在喬靜芙告訴我她懷孕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告訴她必須要將孩子打掉,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你知道嗎?” “所以每當(dāng)我一想起過去,一想到你,我竟然跟喬靜芙那個女人結(jié)婚了,我生不如死,我覺得我太對不起你,我太心痛,所以我怎么可能讓那個荒謬的錯誤開花結(jié)果,所以我不想要那孩子。” 荒謬的錯誤,初爾雅在自己的心里重復(fù)。 自己跟谷景霆何嘗不是荒謬的錯誤呢?更荒謬的是,到現(xiàn)在,她還沉溺在那個荒謬的錯誤里面。 “不是你的錯,那都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初爾雅看向霍駿奇,對霍駿奇說,也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