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那我就換種方式
初爾雅哽咽著控訴谷景霆。 谷景霆的臉色立馬變得時青時紫,沒想到初爾雅對他的誤解竟然已經深到了這種地步。 “好了……爾雅,聽話回去吧,朗朗和潤潤肯定受了驚嚇,孩子們重要……” 霍駿奇說話仍有些斷斷續續,中氣不足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那,我先回去,明天我一早就過來。”初爾雅說著起了身,臉上還掛著擔心的神色。 霍駿奇望著她點了點頭。 行至谷景霆面前,初爾雅立馬又變了臉色,神色漠然,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溫情。 “如你所愿,走,去看孩子。” 谷景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霍駿奇,低聲對初爾雅說:“司機就在醫院門口,你在車里等我,我稍后過來。” 初爾雅聞言立馬警惕了起來:“你一個人留在這里還想干什么?” 初爾雅這語氣好像生怕谷景霆能將霍駿奇吃了似的,谷景霆心中悶痛,當下也帶了點氣:“你放心,他救了你一命,我不會對他怎么樣。” “你就聽他的……先走吧。”病床上的霍駿奇也配合地說道,給了初爾雅一個安心的眼神。 初爾雅聽了霍駿奇的話,警告似的瞪了谷景霆一眼,才轉身出了病房。 直到初爾雅走遠,谷景霆才慢慢走近霍駿奇的病床,緩緩彎下身子,鷹一樣凌厲的眼神跟他對視。 “你這種手段,太拙劣了。” 霍駿奇聞言,垂下雙眸,眼睫毛跟著嘴角的笑容顫動了起來。 “手段?我有什么手段?”霍駿奇裝起傻來。 只要能得到初爾雅為什么不用些無傷大雅的手段? 他既然能連命都賭上去,現在他谷景霆的威脅又算得上什么呢? “呵,害怕了?害怕你就輸了,虛張聲勢的那個人我看是你才對。”霍駿奇笑得更加囂張,跟剛剛在初爾雅面前表現得那么虛弱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谷景霆的眼神也漸漸凌厲起來,他突然站起身了,背對著霍駿奇說道:“我會告訴你,什么叫作徒勞。” 布簾那邊的風以樊聽見了這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嘖嘖了兩聲,沒想到,這男人為了女人也會使出宮心計那一套。 這是如果落到他身上,他才不會像谷景霆那樣磨磨唧唧呢,自己的女人當然要自己守護! 竟然還讓別的男人給自己的女人擋了刀,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風以樊身上。 回谷景霆別墅的車上,初爾雅和谷景霆都默契的沒有說話,誰也不理誰,初爾雅是不想跟谷景霆說話,谷景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車子剛在家門口停穩,初爾雅就立馬下了車,谷景霆立馬打開車門匆匆跟了上去。 初爾雅剛一進門,在客廳里吵鬧個不休的初嘉朗和初嘉潤立馬住了嘴,忙不迭飛奔過來。 “mama!嚇死我們了!” 初爾雅一把將孩子們摟進懷里,剛剛在倉庫里生死關頭之際,那一刻,她都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兩個孩子了。 幸好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她能夠平安出來,再見到孩子們。 孩子們跟初爾雅抱了一會抬起頭來,一眼看到了谷景霆受傷的胳膊。 初嘉潤指著谷景霆左臂,皺著眉很擔心地說:“爸爸,你的手臂在流血……” 谷景霆立馬將手臂往身后一藏,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安慰孩子們說:“爸爸沒事。” 初嘉朗緊張兮兮的眼神在谷景霆和初爾雅身上打轉,確認初爾雅沒受傷后,輕嘆了一口氣。 “mama,幸好我及時打電話給爸爸,不然我們都可能見不到你了......” “我聽到助理叔叔說,那個壞阿姨要了很多很多錢,爸爸湊了好久,都打電話給爺爺了……” “姑姑還聽了很難聽的話……” 初爾雅從初嘉朗的只言片語,大概也聽明白了,語氣欣慰的兩個孩子說:“好了,幸好你們沒事,爸媽也沒事,今天謝謝你們了……” 初嘉潤這時卻糾正說:“mama你更應該謝的是爸爸,不是我們。” 初爾雅頓時一僵。 “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去睡覺了。” 谷景霆走到兩個孩子的面前,提前給初爾雅解了圍。 兩個孩子很聽話地點了點頭,轉身便要跟保姆離開。 剛走兩步,初爾朗卻突然回過頭來對初爾雅說道:“mama,我們不用再回去那個家了吧……” 他口中的那個家,就是那棟破單元樓。 “你們的家就只有這一個,別再胡思亂想了,爸爸在哪,mama就跟著在哪,家也就在哪兒。” 谷景霆斬釘截鐵地對兩個孩子說道。 初嘉朗和初嘉潤聽了這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活蹦亂跳地就跟著保姆上了樓。 眼看著孩子們消失在視線里,初爾雅才終于望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谷景霆:“誰讓你這么說的?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讓你簽離婚協議的吧。” “你……你說過嗎?我怎么不記得。”谷景霆干脆裝傻了,掠過初爾雅審問的眼光,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他那被打傷的右小腿,站久了便酸疼難忍。 “你別以為靠裝傻就能糊弄過去,這次我下定決心了。” 初爾雅毫不示弱,壓根沒有想讓事情就這么過去的意思。 “剛才孩子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就算為了孩子……” “谷景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mama了?我帶著孩子們沒有你的那幾年,照樣活的好好的,你不過跟孩子們才短短相處過半年時間而已,他們以后不用一個月就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凈。” 初爾雅不知道哪里來的底氣,現在的她就像拿著刺刀的武士,發狠地往往對手軟肋上刺過去,絲毫不留情面。 “爾雅,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跟你……” 谷景霆到嘴邊的話欲言又止了,語氣突然柔和了下來,還帶著一絲絲的無可奈何,“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和問題不應該影響到孩子。” 初爾雅聽到這話,嘴角的冷笑更加深邃,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過:“谷景霆,你不是這么不直接的人,你變了。” 以前的谷景霆,從不會如此耐心的跟初爾雅討論。 他向來不拖泥帶水,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用商量的語氣跟人說話。 這說明什么,心虛。 為什么心虛,初爾雅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好,那我就換種方式。” 谷景霆迷惘地眼神落在了初爾雅的臉上:“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