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希望你是個聰明人
“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梅可卿驚叫出聲,她的雙手下意識摟住了北辰拓,他的懷抱有讓她迷醉的陽光般的暖香。 “梅小姐,這是怎么了?” 直到梅可卿聽到西子傾的問話,她才清醒過來,也才發現北辰拓是抱著她往外走,她微微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問:“北辰拓,你要帶我去哪里?” 北辰拓沒有搭理梅可卿,只是沖著西子傾點了點頭,然后抱著梅可卿進了隔壁——他自己的房間。 西子傾努力隱忍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那么猙獰,可就算是這樣,她臉上的不甘和嫉妒還是很明顯。 她最后望了一眼那兩人,離開時眼里劃過一絲狠絕:梅可卿這個女人留不得。 西子傾原以為梅可卿不過是北辰拓養著的一只金絲雀般的情人而已,這樣的小東西沒有資格讓她放在眼里。 可剛剛北辰拓眼神里一閃而過的著急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到了他們這個地位,誘惑隨處可見,她可以接受男人花心,但絕不允許男人動心! 西子傾很小的時候就把北辰拓看成自己的男人,一直以來她也努力讓自己變得能配得上他,現在a國四大家族表面平靜,其實暗里早已經斗的你死我活,強強聯合是必然結果,西子傾覺得現在是她和北辰拓綁定的最佳時機,她決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梅可卿是被北辰拓狠狠摔在床上的,她一時不知道北辰拓這是什么意思,只覺得現在的北辰拓更加陰晴不定了。 她等了半響也沒聽到北辰拓說話,于是才小心翼翼問:“北辰拓,你帶我來了哪里?” 北辰拓沒有搭理她。 “啊,好疼!” 她的傷口毫無征兆傳來一陣刺痛,酒精的刺鼻味迅速蔓延開了。 梅可卿想動動腳,甩開又熱又疼的滋味,可腳卻被北辰拓緊緊抓住,接著又是一陣刺痛傳來,梅可卿掙扎不過,更加覺得北辰拓是故意要折磨她,委屈哽咽說:“北辰拓,你一定要如此折磨我嗎?” 現在消毒都用碘伏了,誰還用酒精啊! 北辰拓目光一寒,他好心幫她,她還不領情,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語調也透出一股寒意:“怎么?我的觸碰就讓你這么難受?” 感覺到腳上持續傳來的疼意,越覺得自己猜對了,瞧北辰拓這不是明顯故意歪曲她的話,這哪里是她在意他觸碰不觸碰的問題? 梅可卿覺得要是再這么下去,她的腳可能還會受到二次傷害,她的身體已經夠糟糕了,她還是愛惜一些吧。 于是,梅可卿忍著疼意斟酌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哪能讓您屈尊呢,你幫我隨便找個人來就行了。” 她想著這樣高高地捧著他,他會不會放過她,可她感覺周圍的氣壓更加低了,她隱約還聽到北辰拓嘲諷的嗤笑。 “呵……” 北辰拓神情陰郁下來,淬了冰聲音說:“任何人都可以?”偏偏他就不可以? 梅可卿看不見,自然不知道此時他的眼眸里已經盛滿了怒火,還傻傻的點頭說:“是的。”想了想又加了句:“若是南宮鍥回來了,能請到他幫忙那就更好了。”畢竟南宮鍥是正兒八經的醫生啊,處理傷口肯定更加專業。 或許不提南宮鍥還好,梅可卿提了這么一嘴,北辰拓的眼眸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可他語氣卻越來越冰冷:“梅可卿,想要別人來?做夢!” 當時哭著說愛自己的女人是誰?現在竟然想要南宮鍥來! 隨后他無比清晰的說:“我給的東西,就算是折磨你都給我開開心心地受著!” 梅可卿沒有說不的資格,也確實如北辰拓所愿的忍著,只是中途不斷滾下的眼淚讓北辰拓心情更加煩躁。 南宮鍥再次見到梅可卿的時候,入目便是她被紗布纏著的腳:“卿卿,你的腳怎么了?” 問完之后,他又指著梅可卿的腳,極其夸張的捂住眼睛說:“卿卿,你這傷口是誰給你包扎的!真特么地丑,太傷醫者的眼睛了。” “啪” 他的話音一落,坐在另一邊的北辰拓用力合上書本,冷冷地望了南宮鍥一眼,把書放在茶幾上,拿起晾在一邊的藥劑喝著。 而梅可卿則欲言又止,她看不見,只好很隱晦的搖了搖頭。 可惜南宮鍥沒看懂梅可卿搖頭的意思,他也知道這事情不太簡單,一時也不敢亂開口,之后朝著梅可卿那邊伸著脖子輕咳,想要更多的暗示。 可惜梅可卿也沒聽懂南宮鍥的意思,一時也沒有多做表示。 南宮鍥只好隱晦的朝北辰拓望了一眼,見北辰拓冷冽的眼眸正盯著自己,嚇得不敢動彈。 南宮鍥這才反應過來,他僵硬的扭頭想假裝若無其事,而北辰拓卻盯上了他,只聽他平靜地說:“丑?傷眼睛?” 南宮鍥將頭搖成撥浪鼓,討饒獻媚說:“我剛剛眼花呢,這可不是好看極了嗎!” 可他的補救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北辰拓冷漠的聲音說:“山莊后山那片藥田最近長的不太好呢,你去打理一陣子吧。” “拓啊,我覺得我們還是商量商量……”南宮鍥可知道后山其中一種藥是生長在懸崖石縫里的呀!去打理會累死的! 北辰拓自顧自的喝藥,慢條斯理地說:“看來,我聽說南宮伯父最近半月相看了不下二十家名門小姐……” “我去!不就是打理藥田嗎!我愿意極了。” 梅可卿聽著南宮鍥那一聲滿是絕望的我愿意,忽然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既視感。 南宮鍥被打發到了藥田,接下來幾天早出晚歸,更加不見人影,而北辰拓似乎也忙了起來,西子傾總算找到了可以單獨和梅可卿說話的機會。 西子傾以一種高傲恍若施舍的語調說:“梅小姐,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北辰拓不是你有資格能高攀的人,你最好不要動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免得以后難看。” 梅可卿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像是沒有聽到西子傾的話。 其實她心里是聽進去了的,只是她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 她當然會離開,畢竟她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但她的沉默于西子傾而言就是膽大妄為的挑釁,西子傾眼眸的火跳躍了幾下,突然笑了:“梅可卿,作為不夜城里掛牌賣的女人,你不覺得你的喜歡對北辰來說是一種恥辱嗎?” 梅可卿平靜的臉色終于龜裂,她不可置信問:“你怎么知道?” 南宮鍥不是告訴她不夜城搗毀之后,她在不夜城的痕跡被掃干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