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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絮棠被嚇破了膽, 鬼哭狼嚎地去罵屋里的婆子:“都是死人么!還不將她給我拉開!” 翠喜被幾個婆子狠狠摁在地上, 怎么掙扎都于事無補。她沙啞著聲音呼喊, 大聲咒罵:“你這毒婦!老天一定會懲罰你的!你以為你那嬌柔作態還能偽裝到幾時?若是少爺他看清了你的歹毒心思,一定會一紙休書將你休回娘家!” 這話無疑是觸到了楊絮棠的怒點,她氣得只喘粗氣, 恨聲吩咐幾個婆子道:“掌嘴,給我掌嘴!我不說停誰都不能停下!” 幾個婆子不敢怠慢,一個摁著翠喜,另一個就挽起袖子狠狠地往她臉上抽。那婆子用力極大,聲音啪啪地響徹整個屋子。 即便翠喜被打得滿面紅腫, 每扯動嘴唇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她還是用惡毒的語言, 咒罵著楊絮棠不得好死。 這時,守在門外的小丫環急急跑了進來, 顧不上和楊絮棠行禮, 急切道:“少奶奶, 不好了。五爺他,五爺他闖了進來!” “什么!”楊絮棠眉頭一皺, 疑惑顧煜為什么會擅闖侄媳婦的住所。 但她沒空細琢磨,只想趕緊出去將他攔在門外。畢竟眼下這種情況,怎說都是不光彩的。 誰知, 她還沒來得及出屋。顧煜就急急闖了進來,他身材瘦弱,面色蠟黃,一身外衣凌亂穿在身上,一瞧就是剛從病榻上掙扎而起。 見到毫無生氣,一臉悲怨死在床上的楊依夢。他這顆心就像是被人戳了把刀子,那刀還在不停扭動,一遍一遍剜著他的心。 他瞪紅了一雙眼睛,跌跌撞撞走到暖炕邊,顫抖的手輕輕拂過她的面頰。曾經,他只能遠遠看著,不敢與她搭話,更別提什么親近的觸碰,因為那是侄兒的妾室。 如今,他藏在心底的人兒就在眼前,他也碰觸到了她白皙的面頰。可,卻是冰冷的。 淚水控制不住地簌簌落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兒,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嚎啕大哭,哭的還是侄兒的妾室。 一旁站著的楊絮棠震驚得捂住嘴巴,指著顧煜的手顫抖得不行,啞著聲音道:“你、你竟然喜歡你侄兒的妾室!” 屋內眾人皆被顧煜的行為震住,一時間也沒人去管翠喜。 翠喜見狀,忙不迭掙開牽制住自己的婆子,撲到顧煜的腳下哀嚎道:“五爺,是少奶奶,是少奶奶逼死姨娘的。若不是她攔著不讓郎中過來看病,姨娘也不會死得這么凄慘。” 這邊吵鬧的聲音太大,正巧驚動了剛剛回來的顧端良。他這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翠喜適才那番話。 “你說什么?!”顧端良驚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想來溫柔賢淑的楊絮棠,怎會做出逼死妾室的事情? 他一個箭步走到翠喜跟前,沉著臉又問了一遍:“你把適才那話再說一遍!” 畢竟是自己的妾室,雖然早就厭煩了他,但怎說都是一條人命。就算是平時冷落她,無視她,也從沒有想過要將她趕走,亦或是為難她。 人就這么突然死了,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楊絮棠哪能讓翠喜說話,于是搶先一步開口道:“少爺,那丫頭胡說八道的。楊依夢和五叔有jian情,翠喜這丫頭就是牽線人。如今事情敗露,還來攀咬我逼死了人,誣陷我弄掉了她那兩個孩子。” 這話說得委委屈屈,而且如今顧煜人就在這里,一副失了魂兒的模樣,伏在楊依夢身邊哭得痛不欲生。這讓顧端良怎能不懷疑?怎能不信以為真? 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翠喜沒想到楊絮棠這般黑心,姨娘死了還要詆毀她。她想要發聲,想要維護姨娘的清白。但她的那些小動作早就被一旁的夏風看在眼中。 夏風很有眼力見地招呼幾個婆子,將人再次摁住,這次還堵住了她的嘴。 楊絮棠是打定主意要將這盆臟水往楊依夢的身上潑,那便就潑得徹底些,于是又和顧端良這樣說道:“我今日才發現,誰知他們兩人是什么時候暗通款曲。說不準,那兩個孩子就是罪證,為了丑事不被發現,所以才落了胎。不然,這夢姨娘好端端的,怎么會連著掉了兩個孩子?” 想到一個是自己的五叔,另一個是自己的妾室。顧端良這心中就是說不上的膈應! 再看向楊依夢的眼神,已經不是之前的惋惜,而是像看塊臟抹布一樣,厭惡到了極點。 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妻妾給自己戴綠帽? 顧煜是他的五叔,他打不得罵不得,不過楊依夢是他屋內賤妾,如何處置全憑他的意思。 現下,他雖然面上不顯,心中卻是暗怒不已,便吩咐屋內的那幾個婆子。 “將人給我丟去后山的亂葬崗,免得臟了我的院子。” 誰知,顧煜卻死死抱著楊依夢的尸體不放。 顧端良怒了,但還是念著五叔是他的長輩,隱忍著道:“五叔,你我叔侄犯不上為了個女人撕破臉。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以后我還會尊稱您為我的五叔,照顧您,為您養老送終。” 顧煜卻是冷笑道:“子書,我前段時間得知了件事情,本想告訴你的,可如今看來你根本沒有資格知道。因為你眼瞎心盲,舍棄璀璨珍珠,卻把魚目當成心頭至寶。”說罷,他的目光瞥向楊絮棠,陰惻惻一笑。 這一笑,瞧得楊絮棠心驚膽戰。顧端良卻是滿面疑惑,他想要追問,卻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顧煜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下一刻就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