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朝竹林里面的竹屋喊了幾聲，并沒有人回答，只有風呼嘯而過，許久之后才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回應道：

    “小子，難得你還記得我，進來吧！”

    白老先生，是一個江湖說書先生，和以前自己的師傅一樣的，走南闖北，四海為家。

    聽自己師傅說，白老先生說書可好聽了，但是一次意外之后，白老先生來到這竹林里，歸隱不出，做一個老樵夫。

    自己師傅和白老先生應該關系不錯，小的時候來過幾次，但也只是聽師傅說起。

    以前白老先生說書的時候走南闖北，有時候在茶館，有時候在街邊，身邊還跟著一位小巧俏麗丫頭，那是她孫女。

    可是在民國時期的時候，有一次茶館說書，他的孫女被一個大軍閥看中，被強行擄掠去當丫鬟小妾。

    最后他的孫女，晚上不聽話，似乎還咬了那位大軍閥一口，小小十四五歲，身子剛剛長成，卻被那畜生強行給玷污了，然后丟進軍隊之中，活活給折磨死。

    在那次事件之中，白老先生，也被打的半死，差點被打死，還是自己的師傅把他給救了，剩下一條老命茍延殘喘。

    從此白老先生，不在說書，就此封口，退隱江湖，可能現在心中還有傷，此次張小凡來，若是提起說書，恐怕會撕開白老先生的傷口。

    這也讓張小凡有些后悔，當初就不應該說大話，答應那死小胖子。

    竹林里面很幽靜，面前是一個清澈的小湖泊，踩著竹筏，來到小湖泊中間的小島，看見竹屋門口，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手里面拿著一把柴刀，在破竹子苗條，在編織著各式各樣精美的竹筐籮筐。

    看見張小凡站在竹筏上，身子筆直，不用船槳，竹筏自己往前而行，老頭子哈哈一笑：

    “小凡，幾年不見，你功力大漲，都快趕上你師傅了。”

    張小凡也露出得意的笑容，從竹筏上跳下來，來到白老先生身前：

    “白老先生，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羽化成仙，我和那老頭子比差多了，不知白老先生有何指教？”

    白老先生把張小凡手中的酒拿過來，聞了聞之后，放在一個竹籮筐里。

    “我能指教啥？如果我有武功，當年我的腿，也就不會被打斷了，我的……唉！往事不再提，你竟然來了，就陪我這老頭子喝兩杯。”

    白老先生，腿是瘸的，行走不便，放下手中編制的籮筐，他就是靠編制這些籮筐賣錢，過生活的。

    簡簡單單炒了兩個菜，還拿出一壺自釀的紅藤酒，一邊溫酒，一邊和張小凡聊天說著故事，這種場景，這種環境，讓人很舒服，讓人的心能夠平靜下來。

    一老一少一說，天都快黑了，老頭子本來就是說書的，再加上孤寡老人一個人住在這里，太久沒有人說話，話同樣是很多。

    “小凡，老頭子我雖然沒有武功，但以前好歹也走南闖北，看人的眼力勁是不會有錯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不是有事想請我幫忙，又不好意思說？”

    白老先生也看出了張小凡微微捏捏的，而是主動開口說道，看得出白老先生現在心情大好。

    “白老先生，我的確來找你是有事的，我現在在朱雀城高中當老師，其中有一個學生家傳承相聲的，現在的相聲，總是說一些段子笑話。

    我感覺這些都太低級了，沒有白老先生說書那么精彩，想請白老先生去說一場書，圓我學生的一個夢想。”

    聽見張小凡的話，正在笑容燦爛的白老先生，臉立刻沉了下來，浮現出悲傷之意，似乎又想起了陳年往事。

    “你是一位好老師，我人老了，也活不了多少年，又膝下無子女。

    我這么多年雖然一直放不下，我的孫女有時候歷歷在目，好像還在我身邊跳來跳去一樣，露出開心的笑容，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恐怕過不了一兩年，我也要去見我的孫女了，時代都已經變了，也沒什么，和你去說一場可以，有錢嗎？，錢多不多？”

    張小凡以為白老先生會拒絕，沒想到答應了，這會讓張小凡大感意外，同時也覺得這老人可憐。

    “白老先生，你要錢可以有，你需要多少錢？”

    向白老先生這種人，應該是不會在乎錢財的，同時張小凡也開口詢問道。

    “我無子女，我的身體我也知道，最多撐不過三年，我需要買棺材的錢，我需要村民幫我埋葬的錢，你能給，我就去說一場。

    說一說春秋，說一說風雨山河，說一說江湖豪氣萬丈，那劍來開天取頭顱……”

    白老先生似乎很喜歡說書，一說到說書，兩只老眼發亮，那種氣勢一下子又來了。

    “行，二十萬夠不夠？”

    “足夠啦！”

    張小凡打了個電話給郭小胖子，要20萬塊錢的出場費。

    相聲界都有傳承，對江湖事件族譜上也有記載，也知道有些高人。

    很快小胖子就回電話，說他父親愿意給錢，只要是那種高人，別說20萬，50萬都可以，因為他們相聲界，說段子已經說膩了，人也聽煩了，需要突破。

    當天晚上，張小凡牽著白老先生的手，緩緩走出竹林，往朱雀城而去。

    同時打電話給了舞姨，讓舞姨也出來聽一聽，但是舞姨說她下面疼，都快被張小凡玩報廢了，而且精神不佳疲憊，需要休息，所以并沒有來。

    倒是雍婷老師，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浪起來了，在電話里對張小凡陰陽怪氣的，自然愿意來。

    雍婷老師，穿著一條青色的牛仔褲，身材飽滿而動人，臉蛋嫵媚，披肩散發，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看起來格外的美，開著她的名車，來到郊外，接張小凡兩人。

    張小凡是舍不得打車的費用，所以才把這女人叫來，下車后就對張小凡拋媚眼。

    “小凡，這老爺爺是誰？你爺爺嗎？”

    看見雍婷老師，牛仔后面兩個滿月鼓鼓囊囊的，忍不住用手拍了兩下：

    “嗯，算是我一個老前輩吧！叫他白老先生就好。”

    “小凡，這小女娃長得真漂亮，你的相好嗎？”

    張小凡：“不是！”

    雍婷：“不是嗎？”

    白老先生看見雍婷，打扮穿著時尚，還長了一副嫵媚像，顯然有些不喜歡，聽見張小凡說不是，這才松了一口氣。

    雍婷撅著小嘴，顯然是受委屈，上車的時候用手輕輕捶了張小凡腰間一下。

    白老先生對繁華的大都市，車水馬龍，并不感興趣，坐在車子里面一路閉著眼睛，似乎不屑去看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