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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道:“那好,憐嬪,你說你是冤枉的,那本宮倒要看看,接下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說罷,一轉(zhuǎn)眼。大喝:“把人帶上來!” 憐玉容一聽他這話,心里狠狠地一跳,有什么不好的感覺涌上來,頃刻間,如潮水一般快要把她淹沒。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轉(zhuǎn)眼去看。 隨著太叔思尉的話落,人群后面一陣sao動,隨后見著幾個侍衛(wèi)壓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跪下!”侍衛(wèi)大聲道。 憐玉容看去,不由瞪大了眼睛。 “憐風!憐雨!”不錯,帶上來的,正是她的貼身侍女,憐風憐雨。 “娘娘!”兩人一見憐玉容,不由的大叫,憐風哭著道:“娘娘,救救我們啊,我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啊!” 憐雨也在一旁哭泣著喊著她,憐玉容的心里揪成了一團。 雖然平日里,她會對她們大打大罵,可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今這般,心里怎么可能會好受。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太叔思尉:“殿下,您這是……” 太叔思尉冷哼一聲:“你先不要說話!”說罷,又道:“福壽!” 福壽應了一聲:“來了殿下!”微顫的尾音拖長,越發(fā)的顯得此刻的場景顫動人心。 憐玉容轉(zhuǎn)頭看去,見得福壽身邊,跟著來的,竟然還有兩個蓄著胡須的老頭子。 憐玉容不知道太叔思尉這是在做什么,憐風憐雨一見這兩人,卻是不由的變了臉色。 福壽帶著兩個老頭子給慕容雪好太叔思尉行了一禮,道:“殿下,人帶到了。” 這人,是回來的時候,太叔思尉特意吩咐福壽去找的人,如今,可是派上了大用途。 太叔思尉嗯了一聲,看向憐玉容,指著兩個老頭子道:“憐嬪,你,可認識這兩個老人?” 憐玉容心里面怦怦直跳,她看都不敢看,視線都不敢微微移動一點兒,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心里還不清楚,也該隱隱約約的知道一些大概了。 太叔思尉一見,不由的冷笑一聲,道:“那好,你不認識也罷。” 又轉(zhuǎn)頭看著兩個老頭子:“你們可認識她?”指著憐玉容問道。 兩個老頭子顫巍巍的看了一眼憐玉容,隨即稟告:“回殿下,這個人,草民們不認識……” 聽到這兒,憐玉容之前緊提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來。 可沒想到,兩個老頭子頓了一下,竟然接著道:“不過……” 一個不過,牽動著此刻在這里所有人的心。 “不過殿下,那兩個人,草民認識。”兩個老頭子齊齊道。 一句話一說,憐玉容腦子里只覺得有什么東西“砰”的一聲炸開了,炸的她迷迷糊糊的,腦子眩暈。 憐風憐雨兩個人,更是因為這一句話,嚇得尖叫一聲,跪在地上,渾身抖如糠篩,話都說不出來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都知道,自己肯定已經(jīng)完了。 太叔思尉很滿意兩個老頭子的話:“哦”了一聲,道:“說說看,你們是怎么認識他們的?” 兩個老頭子一一道來:“草民,是因為這兩個姑娘,前不久,大概在十天前的時候,兩位姑娘來草民這兒買了點兒東西,那東西因為有些特殊效果,而且兩位姑娘出手特大方,這才記著的兩個姑娘的。” 另一個大概也是這么一個原因,末了還添了一句:“兩位姑娘說,只要草民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就會給草民一百輛銀子!” 一百兩銀子,這話一說,周圍的人都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對于妃嬪來說,像是憐玉容這樣的位子的,一個一百兩倒是隨隨便便的,可兩個一百兩說出來還如此面不改色的,就有點兒讓人驚訝了。 不得不說,憐玉容對此,倒是很花的下大價錢。 太叔思尉聽著這些話,臉色都難看成了豬肝色,眼眸陰瀝瀝的看著跪在下面早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憐玉容和憐風憐雨,恨不能現(xiàn)在就上去把他們千刀萬剮。 慕容雪在一旁看了一眼太叔思尉,面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垂下了頭,也默不作聲。 太叔思尉道:“特殊效果?說說看,都是些什么特殊效果?”又道:“你看看買的可是什么?”說著打了個眼色。 立即有人去拿了之前從憐玉容哪兒搜來,未來得及處理的藥,和在慶春院子里找出來的。 兩個老頭子都是民間的杏林高手,一看這個東西,就不由的微微變了變臉色,隨即拿著仔細看了一番,這才對太叔思尉道:“回殿下,正是這個東西。” 太叔思尉的臉色又沉了一分:“繼續(xù)說。” 老頭子便繼續(xù)道:“這個,顯然是之前才買來的時候。” 他們指著從憐玉容的院子里搜出來的藥道:“這個,顯然的,就是把幾種都混合在一起了,藥效更強,更毒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這么狠毒的心,這個東西在屋子里放久了,可是會致命的!” 兩個老頭子舉手投足都是暗恨,一個勁兒的罵著,好似都忘了是在太子的面前了。 太叔思尉卻也不在意,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著福壽點了點頭,福壽會意的把兩個老頭子帶下去了。 太叔思尉這才看向憐玉容,沉聲問道:“憐嬪,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殿下……” 憐玉容微微一噎,隨即不由的怔住,她看著太叔思尉,一句話的是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