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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春心里涌上一層熱浪,眼眶微微泛紅,他,還是信她的罷? 罷了,夠了,只要如此,便夠了! 慶春不自覺的,嘴角沁了一絲笑意。 慕容雪冷冷一哼,走到慶春的身前,微微頓了頓,隨即道:“不要以為殿下這么說,你就可以逃過一劫,慶春,你且等著!”說著,眼眸微微一暗,閃過一絲狠戾。 慶春如今也不怕和她撕破臉皮子了,微微抬了抬下頷:“好,我等著。” 慕容雪被她如此凜然的話語說的心頭火氣,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暗道一聲不知死活,頭也不回的走了。 慶春輕輕笑,在慕容雪看來,這次她慶春怕是妥妥兒的死定了吧?卻沒想到…… 呵呵一笑,慶春扭頭看過去,正正見得憐玉容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慶春臉上神色微微一滯,隨即冷冷的看著憐玉容。 憐玉容后知后覺的抬頭看了慶春一眼,對著她一笑,轉(zhuǎn)身便走了。 走到外面,卻是臉上的神色陡然一收,冷冷的回眸看了一眼屋內(nèi),叫了一聲憐風(fēng)。 憐風(fēng)上前應(yīng)是,憐玉容微微一瞇眼眸,輕聲道:“看來,該是下一劑猛藥了。” 憐風(fēng)微微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猛藥是什么,立即垂頭應(yīng)了一聲是。 憐玉容聞言,滿意的回頭看了一眼憐風(fēng),隨即眸光掃向整個(gè)紫薇居,臉上出現(xiàn)一絲不屑,紫薇居? 哼!很快,就該和你們說再賤了! 轉(zhuǎn)身,憐玉容扭著水蛇腰慢慢兒走遠(yuǎn)。 憐風(fēng)憐雨對望一眼,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趕緊的跟上去。 屋內(nèi),為了避免打擾兩個(gè)小郡主的休息,所有人都出來了,慶春也不例外。 青選侍垂了眼眸和慶春說了一兩句,多是要她注意身體之類的,小郡主也會好起來的之類的話語。 慶春一一笑著應(yīng)是,多謝了,看著青選侍離開的背影。 慶春心里不由的想著之前溫如鋒說過的話,想著自己還懷疑過她的事,現(xiàn)在倒是越發(fā)的不確定了。 不過,這些事都先說不上來,最緊要的,還是目前的事。 北夢鳶是最后走的,慶春看著她,倒是有一絲詫異。 走到慶春的面前,北夢鳶屏退了其他人,看向慶春,微微頓了頓,道:“現(xiàn)在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慶春挑了挑眉頭:“什么怎么辦?” 北夢鳶微微皺眉,看著她:“你說是什么?” 慶春知道,裝糊涂罷了。 她想起太叔思尉說的那句話,等我。 兩個(gè)字,卻又千斤重,足以壓平她心內(nèi)所有的不安了。 她不由的淡淡的笑了,道:“還能怎么辦?一個(gè)字……” 北夢鳶挑眉看著她,慶春輕道:“等。” 北夢鳶詫異,隨即默然,又道:“你覺得是誰?” 慶春覺得北夢鳶有點(diǎn)兒不對勁兒,看向她,目光有些奇怪。 北夢鳶道:“看著我作甚?” 慶春道:“你是不是沒有吃藥?” 北夢鳶:“……” 慶春:“怎的突然這般好心我了?” 北夢鳶舒展了眉頭:“從我們互相交換了消息的那一刻,就是一根兒繩子上的螞蚱了。” “所以?” “你說呢?” 慶春輕輕的笑了,臉上表情瞬間變得陰沉:“除了她,還能有誰?” 北夢鳶聞言,微微頓住了,這個(gè)她,她自然知曉是誰,可是…… “或許,有別人,也不一定呢?”北夢鳶遲疑道。 慶春看向她:“你不是說你們親耳聽見的嗎?” “那也不一定不會有差。”北夢鳶道:“或許,憐玉容搗鬼,只是其中一部分。” 慶春“哦”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平靜的看著北夢鳶:“所以呢?” “所以……” 北夢鳶輕聲道:“或許還有別人,也不一定。” “比如?” “比如……太子妃,或者,青選侍也不一定……” 慶春嗤笑一聲:“那我覺得,或許你也可能在里面。” 北夢鳶挑眉一笑:“那你也可以這么想。” 慶春正了臉色:“所以呢?你真的也在里面。” 北夢鳶嗤笑:“你以為本宮是瘋子嗎?” 慶春松了神色,的確,北夢鳶不是瘋子,正如自己也不是。沒有理由這么做,也不會做。 她看了北夢鳶一眼:“我知道了。” 北夢鳶微微皺眉:“你現(xiàn)在就打算等著?” 慶春笑道:“不這樣,難不成,你還有什么辦法不成?” 北夢鳶聽罷,不由默然,的確,這種事,做什么都沒有用,沒得到時(shí)候,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見她如此。慶春不由的笑出了聲兒來。 北夢鳶不解:“你笑什么?”慶春有時(shí)候讓人看不透,看著她好似糊涂,實(shí)則。她比誰都明白。 慶春搖了搖頭:“你不用擔(dān)心。” 北夢鳶還想說什么。慶春扭頭看著她,笑道:“你放心,溫如鋒好的很。” 北夢鳶神色一滯:“你再說什么呢!” “別裝了。”慶春嗤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知道溫如鋒的消息嗎?”說罷。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你且放心,溫如鋒好著呢,說不定,另有機(jī)緣。” 北夢鳶聞言,眼眸微微一閃,在抬頭的時(shí)候,慶春的身影已經(jīng)進(jìn)了屋內(nèi),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