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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夢鳶這倒是…… 罷了,慶春搖搖頭,也不去想兩個人之間的糾纏。 比梅在一邊輕聲兒的提醒:“娘娘,馬車走了。” 慶春聞言,應了一聲,向前看去,便見得慕容雪的馬車已經(jīng)走了。 趕緊的嗯了一聲,由著兩人扶著上了馬車。 一行人便又如此浩浩蕩蕩的上了路,在馬車內,慶春問竹枝:“這馬車,可是我們上次的那輛?” 他們的馬車,出了慕容雪的,其他人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慶春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臨行前叫竹枝去看了看馬車,又叫了馬車夫好生的檢查了一番,就怕又發(fā)生上次來的時候的那種事。 竹枝聽罷,忙道:“娘娘放心,這馬車雖然還是之前那輛,不過工藝師傅們都把重新裝修了一番,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慶春聞言,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馬車晃晃悠悠的,慶春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從這里看出去,入眼便盡是蔥綠的山巒,還有清晨間升騰而起的層層白煙兒。 慶春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些乏,一旁的比梅道:“娘娘,時辰還早,你便歇一會兒罷,等到了時候,奴婢叫您。” 慶春想想也是,便應了一聲,隨即在兩人的伺候下躺在了軟榻上,也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模模糊糊間,慶春好似做了一個夢。 太叔思尉踏馬而來,臉上是她最喜歡不過的清俊笑顏,看著她的時候,仿似眉眼間都柔成了一汪清水。 而畫面卻是陡然一轉,夢中全是鮮紅的血色。 慶春“啊”的一聲叫出來,陡然睜開眼,入眼的,還是睡覺之前的馬車頂賬。 “娘娘,您怎么了?”聽見動靜的竹枝和比梅忙過來,竹枝拉著慶春的手擔心道。 “可是夢魔了?瞧娘娘這汗出的……”比梅拿著手絹兒,趕忙的給慶春擦著額頭的汗水。 慶春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微微轉過眼,看見兩個人,閉了閉眼,隨即“呼”了口氣,原來是個夢…… “我們到哪兒了?”睜開眼,慶春輕聲問道。 比梅扶著慶春慢慢兒坐起來:“剛剛才下了山呢娘娘。” 接過竹枝遞過來的茶水,一口喝完了,慶春擦了擦嘴,道:“已經(jīng)下山了?” 比梅“嗯”了一聲。 接著,幾人便感覺馬車慢慢兒的停了下來。 “怎的停了?”慶春問道,看了一眼隔著的車簾兒,能看見天光大亮,想來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吧? 竹枝聞言,忙上前掀開車簾問了外面的車夫,沒一會兒又鉆進來對慶春回道:“娘娘,太子妃娘娘說,舟車勞頓,先歇歇了,咱們在上路,還說,剛剛接到了小廝來報,說是殿下正好出門行事了回來,今日正好也會經(jīng)過此地,叫咱們可以稍后等候一程。” 說白了,什么體貼舟車勞頓的,不過就是在要在這兒等著太叔思尉罷了。 慶春聞言,倒是眉眼一挑,眼眸亮如春水:“殿下要過來?” 竹枝也笑著“嗯”了一聲。 慶春便道:“也好幾日未曾見著殿下了,也不知道殿下現(xiàn)在如何,本以為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見著殿下,如今,倒是好了。” 比梅和竹枝一聽,都不由的竊笑連連。 慶春也不惱,佯裝瞪了兩人一眼,隨即笑道:“罷了,既是如此,那便扶了本宮下去罷。”不說起便還好,這一說起,她便想的緊了,真希望能快些見著太叔思尉。 竹枝和比梅聞言,嬌俏的應了一聲“是”,笑著扶著慶春起來。 竹枝和比梅先出去,下了馬車,搬來了春登兒,慶春便掀了馬車簾子,慶春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見得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下了馬車。 他們如今是在官道上,馬車都停在了一邊的大場壩,有專人負責喂養(yǎng),另一邊則是一個驛站,慶春見狀,便明白了,難怪要在此歇息。 這驛站里面去,又乘涼又有茶水飯菜,倒也是不錯,只是不知,太叔思尉他們要何時才能趕到這邊來。 這般想著,慶春便鉆著身子出去了一點兒,一手扶著車轅,一手往比梅伸著的手上放去,眼看著就要放上去了,可慶春他們的這個馬車的領車馬匹。 突的一聲尖長嘶叫,慶春嚇得心間兒一顫兒,趕緊的便把手縮了回去。 接著便見的那馬頭上揚,前蹄高高的提起,眾人還未來得及看個明白,馬又是一聲嘶叫:“嘩啦”一聲,便撒開蹄子跑了起來。 慶春“啊”的一聲,人已經(jīng)被甩到了馬車里面去了,手上傳來一陣刺痛,想都不用想,慶春也知道肯定是被劃傷了。 這個時候,慶春也是反應過來了,這馬匹之前便是好好兒的,突然如此發(fā)了瘋,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腳的。 心里暗恨的同時,卻也充滿了緊張,馬車晃來晃去,她能聽見外面他人的尖叫,雖然如此,可也下意識的便抓緊了兩個窗戶。 如此,總算是身子平穩(wěn)了一點兒。 …… “娘娘!”竹枝被嚇得呆了,反應過來,拉著比梅,急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怎么回事?!”一旁的慕容雪等人見狀,趕忙都跑過來問道。 “回太子妃娘娘……奴婢……奴婢們也不知道。”竹枝慌慌張張的,斷斷續(xù)續(xù)的道。 “太子妃娘娘!求您快叫人救救慶婕妤啊!慶婕妤還在馬車里呢!”比梅拉著竹枝,一下跪在地上。趕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