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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慶春又頓住,隨即瞟了她一眼:“你記住我的話,總之就是,千萬千萬,不能出去,知道了嗎?” 溫如鋒聞言,好笑的點點頭:“多謝娘娘提醒,我還想多活些日子呢。” 慶春不理會他的吊酸,聞言便也松了口氣,點點頭:“如此便好。”然后便轉(zhuǎn)身:“比梅,今兒就麻煩你了。” 這樣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讓比梅在這兒守著安全一些,竹枝沒有那般的老成。 比梅聞言,立即點了點頭:“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兒的守著院子的。” 慶春嗯了一聲,這才由著竹枝扶著往前面的殿前去,走的路上,竹枝問:“娘娘,您怎么能讓那個人留在您自己的房間里呢?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可就……” “竹枝。” 竹枝的話未說完,慶春便扭頭瞪了她一眼:“莫要多說,本宮這么做,自然是有本宮的思量的。” “娘娘……” “還說?!” “好吧。”竹枝嘟囔:“奴婢還不是擔(dān)心您……” 慶春聞言,看著竹枝的臉頰,竹枝的衷心,她自然是知道的,可竹枝終究是…… 搖了搖頭,慶春無奈的嘆了口氣,對竹枝道:“罷了,本宮知道你為本宮擔(dān)心,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后面,有更大的原因。” “更大的原因?”竹枝微微蹙起眉頭,有些不解道:“這是什么意思呢娘娘?” 慶春搖搖頭:“罷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給竹枝說了,怕是竹枝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理解,反倒是糾結(jié)了去,徒增了煩惱,這般一想,慶春便也淡了對竹枝說什么的心思。 就如她所說,到時候,事情出來了,竹枝自然也是會知曉的了。 竹枝聞言,還想說什么,慶春卻打斷她道:“好了,咱們快些去殿前罷,沒得遲到了落人口實。” 竹枝聞言,立即反應(yīng)了過來,一下便又忘了剛剛想要說的,攙著慶春便往殿前趕過去。 走到殿前的時候,慕容雪等人果然都差不多到了。 憐玉容瞧著慶春過來,不由的微微笑著道:“慶婕妤倒是來的早。” 慶春微微一笑,也不去理睬她話里的嘲諷,只道:“昨兒睡的晚了,半夜的時候又做了好幾次噩夢,今兒早上便睡的沉了些,倒是沒想到晚了會兒,還請諸位見諒。” 慕容雪淡淡的掃了一眼憐玉容,后者嘴巴一張,便又縮了回去。 慕容雪便又看向慶春,淡淡的道:“罷了,咱們也不過剛剛到而已,慶婕妤來了便快些過來熟悉熟悉今兒咱們要做的流程罷。” 慶春點點頭,微微一禮:“是。”抬頭的時候,慶春的目光特意在人群里尋了尋,隨即定格到青選侍的身上,微微垂了眼臉,慶春便走到了青選侍那邊,一起聽著主持給他們講解一些流程。 流程也不過是講些他們要做的事,倒是沒什么難得。 一邊聽著,慶春一邊小聲的問青選侍:“青選侍今兒感覺怎么樣了?好些了沒?” 青選侍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倒是一如她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模樣。 此刻依然是這樣,聽罷慶春的問話,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牽起一抹笑,搭配著她那蒼白的臉色,倒是越發(fā)顯得楚楚可憐,有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她道:“多謝慶婕妤關(guān)心,昨兒回去又弄了一番,今兒早上又吃了些藥,倒是好的多了。” 慶春見著她這模樣,若是往常,定然是極其感嘆,也較之會生出些憐惜同情的,可如今看著她這模樣,想著昨天晚上的事,腦子里面便一直盤繞著青選侍是兇手,怎么都對她生不出其他的心思來。 聞言,便也極淡的扯開了一抹笑:“既是如此,那便好了。”想了想,又覺得太過蒼白,便又道:“青選侍也莫要松懈,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可要細(xì)細(xì)的瞧著些,莫要日后留下了什么隱患才是。” 青選侍輕笑:“慶婕妤多心了,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哪兒便來的這般的柔弱了。” 慶春聞言,臉上的笑微微一滯,便也只好對著她笑了笑。 一旁的北夢鳶瞧著兩人這陡然來的一出親近,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轉(zhuǎn)過頭,眼眸卻是微微垂下。 早上便是做了些誦經(jīng)之類的事,慶春對這些事倒是沒什么煩的,左不過她便是在哪兒打著瞌睡。 就這樣,吃了午飯,又誦經(jīng)到了下午酉時時分,這一天的禮佛,才算是完成了。 慶春趕緊的朝前走了一番:“青選侍,等等罷。” 青選侍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可還是不得不轉(zhuǎn)過了頭來,微微笑道:“慶婕妤。” 慶春上前:“一起走罷?” 青選侍不由看了慶春一眼,隨即笑了笑:“好。” 慶春點了點頭,兩個人便一起往回走。 兩人間隙說些閑散話,倒也沒有多大的不適。 青選侍轉(zhuǎn)頭看了慶春一眼,對于慶春這突然的親近,感覺有些不好。眼眸微微一閃,青選侍道:“本來以為慶婕妤這樣的人,定然是靜不下心來做禮佛這些子事的,倒是沒想到,今兒看慶婕妤誦經(jīng),倒是做的十足的好。” 慶春聽罷,便捂著嘴巴輕輕的笑:“你當(dāng)本宮就是真在誦經(jīng)不成?” 青選侍微微訝異的樣子:“不是在誦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