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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已經打開了,間隙便又三三兩兩的,挑著擔子的人走過,里面都放著一些新鮮的時令蔬菜瓜果之類的。 慶春問道:“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比梅瞧了一眼:“應當是城外的農家人,趁著時間早。來賣這些小東西的。” 慶春聞言,點了點頭。心道這些人也是辛苦。 比梅又道:“娘娘,天色還早,不若您先瞇一會兒吧?” 慶春聽罷,轉眼看了看,現在出了城了,走著官道,兩旁都是高大的樹木,也沒什么好看的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晨間的空氣,慶春放下簾子。被馬車里面的暖氣哄的便有些乏了。 想了想,便也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本宮便瞇一會兒,到了,可叫本宮一聲。” 比梅笑著點了點頭:“娘娘放心便是。” 慶春嗯了一聲,便在馬車里的軟榻上躺了下來,昨天晚上睡的晚,今兒起的又早,慶春到真是沒有休息好。 躺下之后,耳邊傳來比梅和竹枝兩個丫鬟的一些耳語,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慶春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馬車的震動給震醒的,睜開眼一掃,卻發現竹枝比梅兩個丫頭都不在馬車內。 慶春心里一驚,趕緊的從軟榻上做起來便叫道:“比梅!竹枝!” “誒!”一聲應喚。 竹枝掀開簾子:“娘娘,您醒了?” 慶春轉眼看去,見到她,不由的松了口氣,隨后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們在干什么呢?怎的都跑外面去了。”嚇死她了,還以為,兩個丫頭給跑了呢…… 竹枝聽罷,拿手擦了擦臉頰,卻給上面沾上了一層泥土,慶春立即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呢?瞧你這滿手的泥。” 竹枝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泥土,仰起頭對著竹枝笑了笑,道:“娘娘,別擔心,剛剛馬車出了點兒問題,現在正在修呢。” “馬車出了問題?”慶春聞言,心里突突的一跳。 “是啊!”竹枝點了點頭:“娘娘,您別擔心就是了,沒什么大問題,現在在修了,一會兒就好了。”說著,好似有人在叫她,竹枝轉頭應了一聲,對著慶春道:“娘娘,奴婢過去了,您就在馬車里啊。”說罷就放下簾子走了。 慶春“誒”了一聲,想了想,然后掀開被子,穿上鞋子,走過去掀開了簾子,探出頭看了一眼。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竹枝比梅他們都在后面,還有幾個內侍一起在把馬車的輪子弄著什么。 慶春見狀,一下就知道了,難怪剛剛她覺得那么震動,原來是輪子出了問題,把馬車掀了起來。 “比梅,竹枝。”慶春叫了一聲:“怎么樣了?” 比梅聞言,抬起頭來,見著慶春探出了頭,趕緊的跑了過來:“娘娘,您怎的出來了?” 慶春搖搖頭:“沒事,就是一個人在里面,無聊的緊了。” 轉眼看了看四周,東宮其他的馬車都停下了,慶春奇道:“這是怎么回事?都停了下來?” 比梅忙道:“剛剛行到半路的時候,娘娘的馬車突然出了問題,太子妃娘娘就下令在原地休息一會兒了在走。” 慶春聞言:“哦”了一聲,然后扭頭看了一眼。 金安寺距離南朝京都約為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坐落在金安山之上。 同時,也是南朝的國寺,香火最為鼎盛不過,他們此刻在半山腰了,天色雖然大亮,可四周望去,整個官道上,都只有他們東宮的人。 慶春不由的奇怪,正想問一下,卻沒想到慕容雪身邊的沉魚走了過來,見著慶春,微微屈膝行了一禮,道:“娘娘,剛剛太子妃娘娘傳了話,咱們這時候不能耽擱了,若是娘娘的馬車未曾修好的話,不若娘娘便在后面上來,太子妃娘娘先帶著其他的妃嬪先行一步可好?” 雖是商量的話,可對于慶春來說,這有什么可說的? 慕容雪這么說了,慶春自然只能是點頭稱是的,沉魚聽罷,便又告退了慶春,回去稟告慕容雪去了。 慶春看著沉魚的身影走遠,目光微微沉了沉。 比梅皺著眉頭道:“太子妃娘娘這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夠將娘娘您一個人給丟在這里呢?!” 慶春聞言,轉頭輕喝了一聲比梅:“這種話,莫要再說第二遍。” “娘娘……” 比梅微微蹙起眉頭,為慶春的態度感到不解。 慶春卻是搖了搖頭:“本宮知道你為本宮擔心,不過,你也要注意的你言辭,你素來便是個穩重的人,這種話,難道還不知道其中關系?” 微微一頓,繼續道:“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稟告到太子妃娘娘哪兒,那到時候,便是本宮,也保不了你。” 比梅聞言,立即愧疚的低下了頭:“娘娘,奴婢莽撞,奴婢也只是……” “好了。”慶春嘆了口氣:“你去看看馬車怎么樣了吧,咱們總不能距離的太遠了。”不然,到時候若是發生了什么事,那可就真說不好了。 比梅應了聲,趕忙跑到后面去了。 慶春轉頭,前面的馬車已經在慕容雪的吩咐下,都動了起來,后面的也跟了上去。 北夢鳶經過慶春的身邊的時候,還問了慶春可否一路? 慶春想了想,便搖了搖頭,一是不愿和北夢鳶太過接近,二是她如果走了,丟下竹枝他們在這兒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