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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嗯了一聲:“春兒meimei你放心,jiejie……”頓了頓:“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對的事的。”說著話的時候,慶春低著頭,所以并沒有看見沈蓉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自在。 不過在慶春的心里,慶春是相信沈蓉的。 沈蓉是個極有自制力的人,想想她前世的風光。 這一世,她怎么,都不可能會走錯路,這些她都知道,不該的和該的,慶春相信沈蓉,是肯定能分的清楚的。 兩人這番話一說,隨后談話間,慶春也看出了沈蓉的有些心不在焉,轉頭一看窗外的天色,竟然已經黑了。 也不由嘆了口氣,便告辭了沈蓉。 ***** 太叔思尉走到書房,沒一會兒,福壽便通報說太子妃過來了。 太叔思尉應了聲,便讓福壽叫慕容雪進了來。 慕容雪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么了。 太叔思尉掃了她一眼,卻并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把她晾在了一邊。 這番下來,倒是讓慕容雪心頭越發的忐忑了,太叔思尉不說話了,她心里也沒了底兒。 好一會兒,屋子里都靜靜的,只能聽見太叔思尉不知道拿著羊毫,在宣紙上寫著什么,滋滋的聲音。 以及,她自個兒的心跳聲。 忍了一會兒,慕容雪實再是受不了了,直接便跪了下來:“殿下!” 太叔思尉像是才想起來似得,抬眼看了慕容雪一下:“哦”了一聲:“太子妃這是作甚?” 慕容雪咬了咬一口銀牙,目光微微閃動一絲水光:“妾身辦事不力,讓東宮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還請殿下責罰妾身,以……” “罷了。” 慕容雪還再說著,太叔思尉卻淡淡的開口打斷了她,慕容雪聞言,不禁微愣,抬頭瞧了一眼太叔思尉,卻見的太叔思尉放下筆墨,隨即拾起桌上的宣紙,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字。 慕容雪也瞧了一眼,雖是反著的,可太叔思尉的字,自是好的沒話說的,而寫的內容,卻是“靜觀其變,大好時機。” 靜觀其變,大好時機…… 慕容雪的心頭微微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卻又見太叔思尉放下手中宣紙,隨即目光淡淡的掃向慕容雪,深邃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波動,可就是如此,卻越發的讓人心頭發顫。 慕容雪不由自主的低了頭。 太叔思尉的聲音卻再次響起:“罷了,這次的事,本宮便先放你一馬,若有下次……” 慕容雪聞言,趕緊道:“殿下放心,絕不會再有下次了,妾身一定會好好兒的把守著東宮的每一個角落,不讓有心人,有機可乘!”聽太叔思尉愿意原諒自己,慕容雪心頭升起nongnong的喜悅,畢竟夫妻三年,太叔思尉總是念著情誼的罷? 想著,越發的歡喜。 太叔思尉燉了一會兒,看著慕容雪,像是要把她給看穿似得,慕容雪也只當是太叔思尉是在打量自己,心頭歡喜,盡量做出一些美麗的姿態。 太叔思尉見狀,便沒了興趣看下去,道一聲:“既是如此,那你便快些起來罷,堂堂太子妃,如此模樣,傳了出去,可是要叫人笑話?” 慕容雪聞言,臉頰像是火燒一般,趕緊的起了身:“對不起殿下,是妾身……魯莽了。”剛剛的確是她太心急了,所以,才會如此,現在想想,倒是羞的很。 太叔思尉倒也沒在意,淡淡的“嗯”了一聲,便道:“罷了,今日想必你也累了,退下去罷。” 慕容雪聞言,不禁抬頭,希翼的看了一眼太叔思尉:“那殿下……” “本宮且在此處呆呆。”不待慕容雪把話說全,太叔思尉便淡淡的開口打斷了慕容雪的話。 慕容雪聞言,心頭閃過一絲失落,面上溫婉的笑著,嗯了一聲:“那殿下注意著些身子,妾身……先行告退。” 太叔思尉也沒有看她,慕容雪這下面上都染上了一絲失落,慢慢兒的退了出去了。 等到慕容雪退了出去,沒一會兒,太叔思尉淡淡的開口,道:“去好好兒的看著她。”空氣中便傳來一聲“是”。 隨即,屋子里陷入平靜。 竹枝嘟囔道:“娘娘說要趕著天色,如今還是晚了些。” 比梅斜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可是不愿了?如今瞧著你。可越發的是脾氣大了氣來。改日可要叫娘娘抽你一頓兒鞭子。” 竹枝一聽,忙就道:“好了好了比梅jiejie,我這不也是為娘娘擔心嘛!” 慶春在前面搖了搖頭:“你那點兒小心思,本宮還不知道?”說著一笑:“本宮看你呀,就是皮子做癢癢了。” 竹枝一聽,忙就嘿嘿的笑。 主仆幾人走到花園兒了,突然,竹枝咦的一聲。指著前面:“娘娘!你看!螢火蟲!” 慶春聞言。不由跟著竹枝指的方向看去,果真便看見了在前方不遠處。空中星星點點的飛著一些晶瑩的綠光。 如今已是夏夜,夜晚總會有一些小東西跑出來,這螢火蟲就是之一。 慶春微微一喜,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手去抓了抓:“真好看。”慶春不由的笑道。 竹枝早在一旁撲來撲去了,比梅和慶春看的倒是好笑。 竹枝撲到了一個,跑過來,張開手“娘娘,你看。” 一個小小的螢火蟲在竹枝的手上。尾巴上的熒光忽明忽暗,許是察覺到了竹枝的手張開了,一下子便展翅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