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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春見狀,不由遣了牽嘴角,對慶李氏道:“母親,有什么事,咱們過會兒再說,現(xiàn)在這兒,這么多人呢,莫要作聲了,行嗎?” 慶李氏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可是你……” “別可是了。”慶春搖頭:“聽我的母親。”說罷,目光看著慶李氏,神色堅定。 慶李氏見狀,不由的遲疑了一會兒,隨即點點頭:“那……好吧。”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 慶春見狀,心里總算是松了一松,若是在這兒鬧起來,那到時候,可又不得了。 想著,她的目光不由轉(zhuǎn)向慕容雪,慕容雪嘴角含笑的盯著前方,神態(tài)高貴艷麗,又帶著一絲睥睨,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 呵…… 太子妃,日后可不就是女王嗎? 許是察覺到慶春的目光,慕容雪微微轉(zhuǎn)過來,盯著慶春,微笑越發(fā)的溫和,眼眸柔的如同一汪水,可卻泛著別人看不懂的絲絲兒冷意。 慶春身子一顫,咬了咬唇,這才止住自己慌忙移開的心思。 如果慕容雪是在對她開戰(zhàn),那她也不懼一迎,坐以待斃,她絕不可能辦到! 絲竹聲聲,歌舞進(jìn)行到最是緊張時刻。 慕容雪和慶春的目光緊緊地對視住,隱隱的,好似有無形的火花在空中飛濺。 慕容雪突然一笑,她風(fēng)輕云淡的移開視線,就好似一根兒弦瞬間斷裂。 轉(zhuǎn)了臉,笑意卻是更甚,只不過,眼底一汪冰寒。 慶春,很好。 如今看來,慶春是翅膀硬了啊!想著,唇角不由泛起一絲冷笑。 慶春轉(zhuǎn)頭,不由的吸了口氣,慕容雪的氣場,果真不愧是太子妃,便是自己兩世積累,可與她對視,好似還是被她目空一切。 可是,事實不就是如此嗎? 想到那本書…… 長袖之下的雙手緊緊地握住。 大廳正中,絲竹之聲越發(fā)急促,舞姬的舞步也越發(fā)凌亂,此景不僅不會讓人感覺到突兀,反而頓生一股凌亂的美感。 終于,絲竹之聲配合著妖嬈的舞姿一起沖向高峰,如同曇花一現(xiàn)般,給人一瞬難以忘懷的留戀。 音落,舞止。 大廳之內(nèi),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眾人好似還未曾回過神兒來。 “啊!” 陡然,一聲尖叫在響起,打破了本來寧靜的大廳,眾人聽罷,紛紛好奇的轉(zhuǎn)過頭,目光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慕容雪臉色一變,只因那聲尖叫,是從她宮殿那邊傳來的。 “怎么回事?!”慕容雪冷著臉轉(zhuǎn)頭喝問。 沉魚上前,立即屈膝道:“奴婢立馬去查看。”說著就要走。 卻碰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丫鬟滿面的驚恐之色,跑到大廳,一下便跪在慕容雪的身前,指著大殿后面。 “娘娘……娘娘……不好了……”丫鬟聲音夾雜nongnong的驚恐,眼淚流出來,話也說不完整,顯然是收到了極大的驚嚇。 慕容雪沉了沉臉色,隱忍沒有發(fā)作脾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有人如此大聲喧嘩?” “娘娘……后面,出……出事了!!” 丫鬟聽罷慕容雪的話,總算是完整的說出了一句話了,可卻沒有絲毫的意義,是個人見得這幅模樣,都知道是出了事了。 慕容雪臉色一冷,喝道:“來人!把這個沒有禮數(shù)的婢子拖下去!賞二十板子!”滑落,立即便有人上前拖著丫鬟下去了。 丫鬟的叫聲慢慢兒的遠(yuǎn)去,眾人不由好奇了起來,有人道:“太子妃娘娘,不若咱們?nèi)デ魄疲羰前l(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話音未落,慕容雪冷眼一掃,那人立即噤了聲。 慕容雪眉頭一扭,心里恨極,本來氣氛好好兒的,偏偏怎的就出了一檔子事? 面上不動聲色,慕容雪轉(zhuǎn)了轉(zhuǎn)目光,道:“即使如此,那大家便隨本宮去瞧瞧罷。”事到如今,這些人都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如果不讓他們也去的話,回去之后,不知道會怎么嚼舌根子呢。 若是如此,到不如把他們也帶去瞧瞧,到時候看情況,若能掩的住的,總有辦法可以解決。 說罷,慕容雪轉(zhuǎn)身便往后面走去,眾人見狀,紛紛都跟上。 慶春微微蹙了眉頭,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這事,跟自己會有什么關(guān)系,可卻又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 按理說,自己這之前,和慕容雪這邊,都沒有什么大關(guān)聯(lián),便是平日往來,都是極少的。 除了今日的滿月酒…… 滿月酒,小郡主! 慶春腦子一炸,陡然想到什么。 眼睛不由的瞪圓,看向前方,是啊!小郡主在后面!剛剛被奶媽子抱進(jìn)去喂奶去了! 不!不會是這樣的! 慶春的心,一瞬間就提到了喉嚨里,什么也不管,忙就提步往前跑去,身后比梅竹枝見狀,不由的對視一眼,隨即趕忙的跟了上去。 慶李氏擔(dān)心慶春,也慌忙的跟了上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最后面的憐玉容,倒是北夢鳶走的時候,瞧了她一眼:“憐嬪娘娘不去瞧一瞧嗎?” 憐玉容淺淺一笑:“本宮稍后便來。” 北夢鳶聽罷,不由的掃了她一眼,隨即淡淡的點點頭:“那妾身先走一步了。” 北夢鳶點點頭:“鳶婕妤慢行。”北夢鳶聞言,轉(zhuǎn)身便往里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