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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子妃……” 慶春聞言,不由的看了一眼慕容雪,她也知道是如此,可總歸是不甘心。 慕容雪眉頭一皺:“沒有可是了,好了,就這樣了?!鞭D頭,對著奶媽子道:“把三郡主抱下去罷?!?/br> 奶媽子看了慶春一眼,隨即屈膝行了一禮。便去抱三郡主了,哪知手剛剛接觸到三郡主,三郡主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慶春聽罷,心倏的一緊,趕緊上前,從奶媽子手中接過了三郡主哄著:“哦哦,乖乖啊,水云不哭不哭……”慶春在三郡主的耳邊,輕聲的哄著。 這么多人看著呢。上面的慕容雪見狀,不由的黑下了臉色:“慶婕妤!” 慶春看了慕容雪一眼,神色也不由的微微轉冷:“太子妃娘娘想說什么?”剛剛若不是慕容雪,說不定此刻三郡主便能抓東西了,還這么大的聲音,嚇到了三郡主才是! 其實慶春這想法。倒是有些埋怨了。 看著慕容雪的眼神有些冷,慕容雪見狀。心里恨極慶春如此模樣,真真兒是以為生了兩個孩子,升了婕妤,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嗎?! 慕容雪冷眼一掃一旁的奶媽子:“還愣著干什么?趕快把三郡主抱下去!” 奶媽子聞言,趕忙的應是,對著慶春道:“娘娘,您快把三郡主給奴婢吧,三郡主。說不定是餓了……”奶媽子說這話,慶春怎么聽著怎么不舒服。 不由的抬眼看了一眼奶媽子,卻捕捉到了奶媽子眼角的一絲得意。 慶春微微一愣,隨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向奶媽子。 奶媽子卻神色無常,看著慶春,一副擔心三郡主的模樣。 “慶婕妤,你這是要做什么?本宮的話,難道還管不了你了?!”慕容雪說著,重重的敲了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在場眾人見狀,都是不由的一驚,隨即便看著慶春和慕容雪,有些議論,可隨即被慕容雪眼眸一掃,誰都不敢說話了。 慶春微微一顫,只覺得臉皮子都在發燒。 以前慕容雪不管如何,明面上總是顧著她的,今兒這一耳巴子,直直的扇在她的臉上,當真是扇的火辣辣的。 就這一愣神兒的,奶媽子幾乎是有些強硬的,從慶春的手里搶過了三郡主,然后對著慶春行了一禮,道:“奴婢先行告退了。” 慶春見狀,想說什么,終是閉了嘴。 兩個小家伙餓了,總是要給小郡主喂奶的,奶媽子的奶,之前兩個小家伙也喝過,應當是不會有什么事的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慶春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眾人雖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在一邊,可哪個不是斜眼觀看這一幕。 早就聽聞這慶婕妤得太子寵愛,進宮不過一年的時間不到,卻一下生下了一對兒雙生花,還從淑女之位,升到了婕妤之位。 而對于慶春的家中事,有心人自是打探了一干二凈,此次進東宮賀禮,哪個又不是各含了心思的? 此刻見得慶春和慕容雪對上了,心里一面是看戲,一面卻是申時適度,日后好站隊。 一旁的憐玉容微微低了低眼眸,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她所料果然不錯,慶春上位,目前的慶春,威脅便大了起來,容不得慕容雪在不重視。 而慕容雪和慶春相爭,她便只等坐收漁翁之利。 想著,不由心里微微思量了一番,微微轉了頭,掃了一眼一旁的憐風,對憐風耳語道:“本宮交代你做的事,可做好了?” 憐風聞言,立即點點頭:“回娘娘,您放心,奴婢早已吩咐好了,只等時機到了,便可……”看了一眼憐玉容,眼中頗有含意。 憐玉容見狀,嘴角輕輕一勾,點點頭,輕聲道:“甚好!”轉眼看向慕容雪和慶春,心里冷笑。 這一次,她就要來票大的! 看著奶媽子抱著三郡主拐了個彎兒,身影便消失不見。 慶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轉身,對著上面的慕容雪淺淺一禮:“妾身剛剛一時心急三郡主,不知禮數,犯了錯,還望太子妃娘娘恕罪?!?/br> 慕容雪見慶春低頭,面上雖然是一副冷冽的樣子,可心里卻是爽翻了天,心里冷冷的一哼,眼神略微有些鄙夷的掃了一眼慶春。 在看時,便稍微恢復了一點兒,在開口,語氣便也柔和了不少:“罷了,起來吧,都是有孩子的,本宮也理解慶婕妤的心情,無妨,不過就是一個小事,過去了便是。” 慶春聽罷,心里松了口氣,只要慕容雪不要抓著自己不放就好了,屈膝一禮:“多謝太子妃娘娘?!比缓笥洲D頭看著眾人,抱歉一笑:“真是對不住各位夫人了,本宮剛剛失禮了,還請見諒。” 眾人嘴巴上自然是笑著應承的。 不過也有人道:“慶婕妤,這人啊,性子急了也不好,注意場合,注意分寸,才甚是道理啊。” 慶春掃過去,一眼就瞧見了說話的人。 是禮部尚書的夫人,憐玉容的母親,憐夫人。 在上次的大皇孫滿月酒上,慶春見識過她的一張嘴,得理便也是不饒人。 偏偏她是禮部尚書的夫人,對禮儀等數,最是看管不過,慶春剛剛的事,顯然是令她看不過眼了。 當然,更多的,還是在這里面,怕是有憐玉容的攪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