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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思尉轉頭,對著沉魚道:“你且吩咐下去,務必保重憐嬪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說罷,便轉過了頭去。 沉魚聽罷,趕忙的應了一聲是,抬起目光,和慕容雪的微微交換,了然一笑,悄然退下。 慕容雪轉頭,盯著太叔思尉俊朗的側臉,微微的出神兒,隨即目光中暴漲出一絲狂熱的精光。 太叔思尉,這輩子,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夫君!只能我為你后,其他人!想都不要想染指! 轉過頭,慕容雪一切如常,陪著太叔思尉瞧著這一切。 …… “我要見殿下!”憐玉容清冷的聲音,在產房里微微有些回蕩,顯得越發的清寂。 慶春微微一愣,不知道該要如何給憐玉容解釋。 “我要見殿下!”憐玉容再次重復了一遍,說完,不禁咳嗽了起來。 憐風憐雨趕忙的上前扶住憐玉容:“娘娘,您小心啊。” 憐玉容卻一把推開兩人,靠在床榻上,目光清冷的盯著慶春,嘴角微微掀開一絲涼薄的笑意:“慶淑女,你之前對本宮說的,殿下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該不會是騙本宮的罷?嗯?”她說著,特意的加重了后面的哪個“嗯”字,意味深長。 慶春本來覺得自己欺騙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可聽她這般一說,眉頭不自覺的便皺了起來。 慶春道:“憐嬪娘娘,之前妾身說的話,并無一絲假話,殿下妾身的確是差人稟報了,至于為何殿下此刻未曾回來,妾身也不知曉,或許,是殿下宮中有事,走不開呢?” 聽著慶春的話,憐玉容的神色便慢慢兒的冷了下來。 沈蓉見狀,忙上前一步道:“憐嬪娘娘,你剛剛生完小皇孫,身子怕是不大利索,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先好好兒的把自己的身子養起來,等到了時候了,殿下自然便來了,你說,是不是呢。” 憐玉容一聽,卻是根本就不管這些,冷笑一聲,便道:“怎的?那么這么說,你們現在,是在看本宮的笑話咯?”說著,神色一變,變得有些狠戾:“既然如此,請你們趕快滾出去!” 慶春聽罷,臉色不禁變得難看。 沈蓉微一皺眉:“憐嬪娘娘,妾身等人。也是為了您好……” “住口!”憐玉容怒目瞪向沈蓉:“那么都出去!出去!都在騙我!”說著,拿起床頭的繡花枕頭,便對著他們扔了過來。 慶春和沈蓉趕緊的避開。 北夢鳶卻是沒有慶春和沈蓉這般好說話,已是冷著神色開了口:“憐嬪娘娘,論起分位,妾身們自是比你不如,可是,若是因此,憐嬪娘娘便想要對我們之前為憐嬪娘娘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抹零的話,那還沒有這個道理的!” “呵……”的一聲輕笑,憐玉容轉頭看著北夢鳶:“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殿下的新歡,鳶婕妤呀?”微微偏了偏頭。憐玉容道:“怎么了?本宮有說你們沒有幫本宮嗎?本宮心情不好,叫你們出去!” 這般行為,簡直就是潑婦所為了。 北夢鳶不自覺的皺著眉頭,目光緊緊地盯著憐玉容看著。 慶春卻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憐玉容雖然也頗為囂張,可至少明面上,還沒有這般放肆,怎的這一下便…… 目光一掃,掃到了在她身邊襁褓里的小皇孫身上,慶春腦子里面若有所思。 產婆趕緊的迎上來,對著北夢鳶等人勸道:“娘娘啊,憐嬪娘娘剛剛生了小皇孫。情緒有些不穩定,娘娘們便聽了憐嬪娘娘的話,趕緊的出去了吧,沒得到時候……這……” 北夢鳶冷眼一掃那婆子,婆子的話便哽在喉嚨里。 慶春腦子里面微微的轉了轉,這才生完孩子,情緒的確是不大穩定。 而且。憐玉容只怕是因為太叔思尉沒有來的事,稍微的受了點兒刺激,剛剛生完了孩子,心里脆弱的緊,怕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想罷,慶春轉頭,拉了拉北夢鳶。道:“既是如此,那咱們便先回去罷,剛剛忙活了這許久,怕也是累極了。”她自己到是真累了。 本就懷了七個月的身孕,這般來去奔波,有焦心焦力的,如今這一松懈下來,渾身便爬滿了疲憊。 北夢鳶聽罷,掃了一眼憐玉容,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如此,那便走罷。”幾人也沒有去對憐玉容說什么,直接便出了產房。 走出來了,沈蓉轉身,對著里面微一嘆氣。 慶春見狀。不由的輕笑:“蓉jiejie為何這般嘆氣?莫不是還舍不得走不成?” 沈蓉忙道:“你這丫頭,凈會打趣兒我。”說著,微一嘆氣,便道:“我是在想,這憐嬪娘娘好不講理,竟然事先也不問我們緣由,咱們忙活這般的久,卻是連得一句謝謝都沒有。”當真是瞎忙活了。 慶春聞言,不由的冷笑一聲:“有些人,就是個白眼狼的心,怎么捂,都是捂不熱的,蓉jiejie莫要去多想了,你越是想,便越發的難過而已。” 沈蓉搖搖頭:“我倒是沒有什么難過的,只不過是為了你和鳶婕妤不值當而已。” 慶春一聽,不由輕輕兒的搖搖頭。 北夢鳶道:“有何不值當的?至少,這次事落,咱們問心無愧,便是有何事,也牽連不到咱們了。” 慶春點點頭:“鳶婕妤說的甚是。”只要這憐玉容和小皇孫平安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