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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嘆了口氣兒:“楊選侍這人,若是心眼兒正的話,倒也不怕熬不出頭,真真兒的是可惜了,不僅白白的替他人做了嫁衣,還連累的自己族人都遭了秧。”說著,不禁搖搖頭。 慶春深有同感,楊如柳這次的事,說大也不算大,可說小,也絕對算不得小了。 楊如柳死了,可罪名卻是落到了她遠(yuǎn)在江南郡都的家族,楊家本是江南郡都的名門望族,卻因為自家一個進(jìn)宮的娘娘的錯誤,而被發(fā)配到了邊疆,從此,江南郡都杏林世家楊家,算是徹底的消失了。 而這為他人做嫁衣,便是沒有說明白,眾人心里都有個底兒,不過口頭上不說,私底下卻是心照不宣的。巨團(tuán)介才。 “楊選侍心氣兒高,一般人比不上,也是她自個兒耐不住性子,不然何以造成今日的局面?”慶春搖搖頭,雖然為楊如柳感到惋惜,卻沒有一點兒同情。 這都是楊如柳自己作出來的,怨不得他人。 沈蓉點點頭,道:“春兒meimei說的不錯,這人,還是的腳踏實地的好。”說著,笑笑。 慶春便道:“蓉jiejie莫要感慨,蓉jiejie如此好,總有一天,殿下會發(fā)現(xiàn)蓉jiejie的好的。” 沈蓉?fù)u搖頭,道:“這些我倒無所謂,只希望,能在這后宮之中,平平安安的便好了。” 慶春輕笑:“蓉jiejie莫要擔(dān)心,自是好的。”當(dāng)然是好的,沈蓉可不一直就是好的么?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有太大的出入。 沈蓉笑道:“如此,便好了。”又笑看著慶春的肚子,道:“有三個月了吧?如今春兒meimei身子可不同以往了,可要仔細(xì)點兒自己的身子,莫要出了什么問題,知道了嗎?” “是呢。”慶春心里微微感動,點點頭:“多謝蓉jiejie關(guān)心,meimei自是省的的。”一個多月過去了,對于肚子里的孩子,慶春總算是平定下了心態(tài)。 既然這孩子在這個時候來了,那自己便好好兒的準(zhǔn)備迎接他便是,不管將來如何,至少在這一刻,她是一個即將作為母親的女人。 想通了這些,如今說起肚子里的孩子來,慶春的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上了恬靜美好的笑容,整個人都如同籠罩了一層無形的光芒,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發(fā)暖。 沈蓉許久不曾和慶春說過話,今日抽了空過來,兩姐妹自是說了好一陣兒子,到了旁晚時分,沈蓉才回了去。 送走沈蓉,慶春剛剛進(jìn)了里間兒歇息,屁股都沒做熱,竹枝跑進(jìn)來道:“娘娘。殿下來了。” 慶春一聽,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忙站了起來,就帶著竹枝和比梅上前迎接。 遠(yuǎn)遠(yuǎn)兒的,長廊下大紅燈籠的光影,把太叔思尉高大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 慶春一聽,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忙站了起來,就帶著竹枝和比梅上前迎接。 遠(yuǎn)遠(yuǎn)兒的。長廊下大紅燈籠的光影,把太叔思尉高大的身影,拉的老長老長。 外面的風(fēng)輕輕兒的吹著,八月份的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院子外的比梅花兒早已敗落,只余樹影婆娑,即便如此,月光照映下,橘黃燈光從門口映出,搭配長廊大紅燈籠的光影,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太叔思尉看見慶春在門口等著,急忙的上前,慶春便行禮:“妾身恭迎……” 話還未說完。便已被太叔思尉扶住,站了起來,太叔思尉看著慶春,滿臉疼愛的責(zé)備:“春兒,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分?外面冷的很,日后,你莫要在出來了。” 慶春臉上涌現(xiàn)一絲甜蜜的笑意:“妾身這不是想著殿下嘛……”微微的撒嬌,聽在太叔思尉的耳朵里,說不出的舒服。 這一個月來,他不斷的對著慶春好。從各方面彌補(bǔ)了之前對她的一些虧欠。 慶春有一次,終于忍不住的問了。 慶春說道:“殿下把我關(guān)進(jìn)大牢,到底是相信我。還是不信我?”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慶春。 之前她一直覺得,太叔思尉是不相信她,可后面一聯(lián)系,發(fā)現(xiàn),太叔思尉除了把她關(guān)進(jìn)大牢之外,也并沒有對她做其他的什么,比如是,如果真不相信她,必定是會對她嚴(yán)刑拷打,逼問事情的真相的。可這些都沒有。 不禁讓慶春那絲疑心動搖。 太叔思尉聽罷,卻是一笑,道:“我從始至終,都是相信的春兒。” 慶春聽罷,一時好半天兒沒有說出話來,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 最后。也只道:“那殿下為何……?” 好似知道她要說什么,太叔思尉滿臉柔情的看著她:“因為,我是要保護(hù)你,如果不那樣做的話,怕是春兒你便成為眾夭矢的了。便是日后為你洗脫嫌疑,卻總有一些不好的名聲,若是你進(jìn)了大牢在出來,那情況便不同了。” 這番話,說與慶春聽,慶春心里是感動的,她想,太叔思尉果然還是沒有那般的絕情的,至少,他能為她想,便是做法決絕了一點兒,可目的總是好的,不是嗎? 慶春又問他:“為何相信兇手就是楊如柳?” 太叔思尉挑眉一笑:“人證物證俱在,哪里容得著她狡辯?” 慶春說道:“是在這之前。”在事情一發(fā)生,太叔思尉便先派了人去調(diào)查的楊如柳,沒想到,真兇果然是她,雖然不過僅限與動手的人。 對于此,太叔思尉給慶春的回答是:“有些人,我能容忍他一次,卻絕不能容忍她第二次,上次在客棧的事,本宮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