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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害她? 慶春腦子里面,把幾乎東宮所有的女人都想了個遍。 可最后,慶春自己心里懷疑的,竟然只有一個人。 太子妃,慕容雪。 不知道為什么,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就覺得是她。 如果說是太子的話,慶春絕對不相信太叔思尉會這樣對她。 她了解太叔思尉,太叔思尉是一件事不弄清楚不罷休的,更何況還是關于東宮子嗣這么大的一件事,太叔思尉怕更是會使出了全力來把這件事的真相弄清楚。 慶春一瞬間,腦子里便閃過了很多很多的念頭。 她想要見太叔思尉! 沒來由的,慶春的腦子里就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這般想著,慶春人已經(jīng)跑到了牢門口,抓著木牢樁大喊,“來人!快來人!來人!” 慶春這兒是福公公特意的安排了的,獄卒聽見叫喊,忙跑過來,“娘娘,您有什么事嗎?有的話,就給小的說一聲,只要是小的能幫得上的,一定會好好兒的幫娘娘你辦好的!” 慶春面上神色看不出息怒,‘哦’了聲,立時變臉大喝,“你們這些奴才!以為本宮被壓入了天牢,就能隨隨便便的對待本宮了嗎?看看你們給本宮安排的什么東西?” 慶春說著,指著那些飯菜。 她想過了,這件事,絕對不會是那么簡簡單單的。 這次不成,那就絕對會有第二次,他們可以一次不吃飯,卻不可以長期不吃飯。 她必須得告訴太叔思尉,這種事,絕對不能再發(fā)生了。 至少,不能發(fā)生在她在大牢里的時候! 可是,目前要見太叔思尉,顯然是很難的,那就只有她自己大鬧獄牢,無事取鬧,鬧出點兒事來,讓太叔思尉不得不注意這邊,所以,她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從飯菜入手! 獄卒聽見慶春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還以為飯菜是真的不好,趕忙的看向那些飯菜,卻見的那些雞鴨魚rou,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 這些好東西,他們平時都是很難吃到的,這位娘娘這明顯的就是找茬兒嘛! 可想著人家福公公的招呼,也不好怎么和慶春說,便還是忍著脾氣好好兒的和慶春說,“回娘娘,您如果說這個事,那奴才可就真沒有辦法了,您這飯菜,可是咱們大牢里頭一份兒的了。” 慶春一聽,“頭一份兒?” 她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到飯菜面前踢開了飯菜,又指著地上剛剛被倒下不停的冒著白色泡泡和白色的煙兒的湯,還有一旁已經(jīng)黑了的銀簪子。 “睜大了你的狗眼,好好兒的看個清楚!如果這飯菜里面添了毒藥就算是頭一份兒了,那你們的次等的是添了什么?難不成是鶴頂紅?” 那獄卒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驚慌起來,“這這這……” 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他怎么知道,這飯菜里面竟然有毒? “本宮要見殿下!你,快去給本宮把殿下找來!今日這事,本宮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慶春滿臉的怒氣,讓人看著便心里發(fā)虛。 如此生氣,獄卒在慶春面前明顯的底氣不足。 比梅上前,和竹枝扶著慶春,小聲的勸解道,“娘娘,您得仔細點兒身子,莫要氣壞了便不好了。” 見著慶春這個模樣,比梅心里差不多已經(jīng)確定了慶春多半是想到了什么辦法,心里不由的就定了下來。 “怎么回事?!” 眾人正在吵鬧間,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獄卒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約三四十歲,濃眉大眼,頗為威武的男人走過來,臉上神色一喜,忙迎上前,“頭兒,不好了,娘娘……娘娘的飯菜里面……” “還在磨蹭什么?本宮說了,本宮要見太子!你們給我把殿下叫過來!” 慶春大鬧特鬧,為了活命,不管什么辦法。 那牢頭兒因為沒有聽清楚那獄卒說的話,是以聽見了慶春這番話,下意識的就皺了眉。 禮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道,“娘娘,您且在這兒安心的待著,殿下交代過,等殿下查明了真相,自然是會還娘娘一個清白的,所以娘娘,您還是不要鬧了,這樣下去,對您,對屬下,都不好。” 慶春聽罷,臉色氣的鐵青,卻是陡然一笑,哦了一聲,“那聽你這話,是不準備幫本宮叫殿下來了?” 隱隱的,慶春覺得腦子里面暈暈乎乎的,肚子下面也漲漲的,心里更是突然有點兒惡心的緊,卻還是咬著牙,漲著氣勢和牢頭兒說了這一番話。 牢頭兒皺著眉頭,只道,“娘娘,殿下這幾日都忙的緊,怕是沒空來見娘娘了。” 慶春一挑眉,這意思,就是不會幫她叫了? 那怎么可以?!不見到太叔思尉,那慶春就是等著等死吧! 眼珠兒微微一轉(zhuǎn),慶春眼眸不由閃過一絲狠意,罷了!如今這情況,也就只有自己拼一次了! 想著,慶春陡然轉(zhuǎn)過身,突然一把抓起地上的雞rou,咬了一口便在嘴里嚼了起來。 可是,陡然,心里一股惡心的感覺更甚,頭突的一暈,眼前花花的。 接著,慶春眼前一黑,就這般暈了過去。 在慶春跑過去抓起雞rou的瞬間,竹枝比梅和那個獄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