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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聞言,也輕輕的嗅了嗅,點點頭:“的確有點兒花香呢。” 聞言,楊如柳臉色微微一變,目光和憐玉容悄然兌換,快速平靜下來,笑道:“慶淑女說笑了,不過就是賞了賞花而已。” “砰”的一聲,眾人一驚,轉頭看去,卻突然見得一旁的裘詩雨臉色不是很好,額頭緊緊地皺起。 慶春心里一跳,忙道:“裘嬪娘娘,您這是……?” 裘詩雨一擺手:“無礙,本宮只是突然頭有點兒疼,今日便不陪著你們嘮嗑了,先行回宮。”說著,站起來,手捂著肚子,叫道:“憐風憐雨,回宮!” 憐風憐雨立即上前攙扶著裘詩雨便要走,見狀,楊如柳自然是不能在多呆下去了,也忙告了辭,腳步匆匆的跟著走了。 慶春吩咐人把打碎的茶盞收拾好,這邊憐玉容一笑,道:“看來,裘嬪這是懶得賞玩了。” 慶春道:“娘娘要不要還坐坐?妾身吩咐人去重新沏了壺好茶?” 憐玉容眼眸淡淡一掃,笑道:“罷了,今日多有打攪慶淑女,本宮便先告辭了,下次在來嘮嗑。” 說著一喚:“詩情畫意,咱們走。” 眼睛一斜,看著沈蓉:“本宮知曉你們姐妹感情好,若是沈淑女想要多呆一會兒,也無妨。” 沈蓉聽罷,忙屈膝行了一禮:“謝憐嬪娘娘。” 憐玉容也不做聲,轉過頭,扶著詩情畫意的手,一扭一扭的出了門。 “春兒meimei……”憐玉容等人一走,沈蓉忙擔心的看向張:“今日可是嚇死我了,一大早的,憐嬪娘娘便要帶著我來你這兒,我還以為是憐嬪要找你的麻煩呢,沒想到……” “蓉jiejie……”慶春真的沈蓉擔心她,心里微微一暖,一把握著沈蓉的手,道:“你莫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沈蓉自是知道,可是心里卻突突的,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兒。 她想起了楊如柳,道:“春兒meimei,這楊如柳,如今越發的奇怪了,你可要小心點兒防著她。” 慶春聽罷,笑著點點頭:“meimei知道了,jiejie也是,那憐嬪娘娘,一看便不是個好相與的,jiejie在她的底下,可要萬事小心,尤其如今那憐嬪還有了身孕。” 沈蓉怎么會不清楚這些,當下點點頭,道:“meimei放心,這些jiejie自是省的的。” 慶春點點頭,如此,她也就放心了,不過她也知道,沈蓉歷來便是個聰明伶俐的。 想了想,還是道了一句:“不過,這幾日,jiejie還是小心一點兒罷,出門,還有以及身邊的人,都盡量要少出去接觸一些不該接觸的人。” 慶春的話,總是意有所指,沈蓉隱隱的感覺到了什么,卻又不甚清楚,但也不好直接這般問慶春的話,便也點點頭。 兩人接下來,無非就是聊了一些姐妹間的事。 等到夜間掌燈時分,沈蓉才回了去。 到深夜,太子今夜卻是沒有到慶春這兒來,慶春嘆了口氣,太叔思尉已經接連有七八天在她的房里了,雖然知道自己這獨占恩寵不好,可哪個女人不希望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天天在一起的? 知道他今天可能不會過來了,可是她還是不由帶著一絲期待等了他到深夜,反正睡不著,躺著也是躺著。 可如今一看,卻是真不可能過來了。 有丫鬟傳了消息,今夜太子歇在了太子妃的房間里。 慶春微微怔了征,隨即吩咐竹枝伺候她睡覺。 剛剛披落了外衣,杏枝急匆匆的跑來:“娘娘,娘娘,來,來人了……” 慶春一聽,微微一怔,還以為是太叔思尉來了,神色一喜,拿起外衣,披上就準備出去迎接。 卻不料,太叔思尉身邊的福公公走了進來,看著慶春,神色莫名,在他的身后,是一隊兒穿著金屬盔甲的侍衛。 慶春見狀,心頭微微一跳,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么…… 可還是勉強撐著笑臉問福公公,道:“福公公這般晚了,帶著這些侍衛,闖入本宮的房間干什么?福公公這樣做,就不怕殿下到時候怪罪于你嗎?” 福公公一聽,臉上神色微微變化,隨即嘆了口氣兒,上前一步,小聲的對著慶春說了一句:“娘娘,這事,您可也要不能怪老奴啊,這是……這是殿下吩咐老奴這么做的。” “你在說什么?!”盡管慶春的心里已經意識到了什么,可親耳聽到福公公說出這話,心頭的震撼還是絲毫不減。 那一瞬,就好似有什么東西,扯著她的心臟,她難受的,連呼吸都好像是在喝著毒藥。 guntang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福公公見著慶春如此,心里也是微疼,慶春可是他一路看著走過來的,如今這事,雖然矛頭都指向了慶春,可到底是還沒有弄清楚的,太子這么做,多少都有點兒令人難以接受。 可,這是太子的決定,沒有人能夠左右。 雖然為難,可福公公板著面孔,喝道:“太子有令,慶氏恐涉與后宮謀害子嗣一案,先坐壓刑處置,擇日在審。”說罷,一揮手:“來人,把人帶走!” 立即有人應是,上前一步。 謀害子嗣?!慶春臉色一變,終于知道福公公這陣仗是為何了。 謀害子嗣,竟然這么快嗎?這么快就發生了? 她下午還提醒了裘詩雨,難道還是避免不了這場悲劇的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