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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丫鬟,都是太叔思尉親自挑選了送給慶春的,慶春依照竹枝的名字,一一取了比梅、木檀、杏枝。 其中比梅放在屋內和竹枝同為一等大丫鬟,貼身伺候慶春,木檀、杏枝為二等丫鬟。 幾人被竹枝一喚,這才注意到自個兒的主子臉色蒼白,渾身都靠在了竹枝的身上。 幾個丫鬟心下一跳,駭了一下,可幾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立馬就恢復了過來。 比梅趕緊的上前和竹枝一起扶住慶春,木檀去打熱水,杏枝忙就去開門,鋪床。 竹枝和比梅等到杏枝把床鋪好后,忙伺候著把慶春扶到了床上躺著,此刻木檀打了熱水來,竹枝忙就接過,輕聲的對著慶春說道:“娘娘,奴婢給您用熱水擦擦身子罷?” 慶春一聽,咬著牙搖搖頭,轉頭看著幾個丫鬟擔憂的面孔,心里不由微微以暖,卻是搖搖頭,道:“你們幾個都出去罷,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br> “可是,娘娘您……”竹枝擔心慶春,怎么肯出去。 慶春臉色一沉:“出去!” 竹枝還想說什么,察言觀色的比梅立即拉住了還想說話的竹枝,行了一禮:“那奴婢等人先行告退,娘娘您好生歇著,若有什么吩咐,奴婢等人便在外間兒候著,您叫一聲便是?!?/br> 慶春聽罷,并沒有說話,比梅便拉著竹枝和木檀杏枝退下了, 等到幾人退下了,慶春這才不由的嘆了口氣,心想到,竹枝到底是從鄉下帶過來的,又加上從小跟著他長大,說話做事,到底是沒有在宮內,從小便被訓練的精干的比梅等人相比。 不過這些事,也急不得,人嘛,總是慢慢成長的。 竹枝被比梅拖著拉出去,頗有不滿:“你拽著我干嘛?” 比梅這些天來和竹枝相處,也知道這位的脾氣,聽她這般說,也不怪,只嗔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擔心娘娘,可是,好jiejie,你剛剛沒看見娘娘那臉色嗎?娘娘說了叫咱們出來,那定然是不想看見咱們的,那咱們便只管著聽吩咐就是了,若是有事,娘娘自然是會叫咱們的。” 話雖是這么說,竹枝也知道,可她就是擔心娘娘嘛!想著,竹枝的嘴巴不由微微的嘟了嘟。 比梅見狀,也知道竹枝是怎么想的,也不去說這個了,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屋內,又問道:“好jiejie,不過,娘娘這是怎么了?去的時候,娘娘還滿臉的好氣色呢,怎么這一回來就……” 竹枝一聽,眼眸一米,然后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當時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把咱們娘娘叫去,說了什么,說是說體己話,要咱們這些奴婢都退下了,我也不知道他媽具體說了什么,只知道,后來太子妃娘娘叫我進去伺候娘娘的時候,娘娘就這樣了?!?/br> 那滿臉的蒼白,真是看的她都心疼了。 比梅一聽,眼睛不由轉了轉:“太子妃娘娘……” 一旁的木檀忙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太子妃娘娘看見咱們娘娘受寵,便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威脅了咱們娘娘,所以就……” 話還沒有說完,被比梅一個眼刀子看去,斷了半路的話,木檀一縮,比梅便道:“這樣的話,莫要讓我聽見第二次,若是被那些個有心的聽了去,害了你自己事小,莫要連累了咱們娘娘事大,知道了嗎?!” 一旁的杏枝也怪嗔的看了一眼木檀,木檀被比梅說的渾身一抖,忙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是,是比梅jiejie,奴婢在也不敢亂嚼舌根子了?!?/br> 接著又再三保證,比梅這才放過了她。 這邊事了,不說幾個奴婢背后如何擔憂慶春。 卻說裘詩雨回了宮中,詩情扶著裘詩雨,畫意在凳子上鋪上了幾層厚軟的墊子,詩情這又才小心翼翼的扶著裘詩雨坐下。 裘詩雨坐下,臉上的表情卻是若有所思,突然道:“你們說,太子妃獨獨留下了那慶淑女,是何意思?” …… …… ☆、第 27 章 詩情畫意不由對視一眼,詩情想了想,不由道:“會不會是太子妃看著那慶淑女進來受寵,所以也想要拉攏慶淑女一二?” 裘詩雨聽罷,卻是轉臉看向畫意:“你又是如何覺得呢?” 畫意一聽,忙垂下頭,道:“回娘娘,畫意腦子愚笨,和詩情jiejie想的一樣?!?/br> 裘詩雨聽罷,不由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一開始,本宮也是這么想著的,可是……” 頓了頓,繼續道:“現在想來,卻不像是如此?!?/br> 詩情畫意一聽,不由瞪大了眼,看了一眼裘詩雨,不禁問道:“娘娘,若不是如此,那,太子妃,是為了什么?” 裘詩雨皺著眉頭:“這便也是本宮疑惑的地方,你若說她沒有拉攏慶淑女的心思,可又有點兒說不過去,可若說她有拉攏慶淑女的地方,也有點不對勁兒?!?/br> 詩情不解道:“這是為何?” 裘詩雨瞪了詩情一眼,詩情忙地下了頭,裘詩雨卻是又道:“你們想,太子妃身份尊貴,她要維持的,是一個善良寬厚大度的太子妃形象,而不是一個和后宮之內的妃嬪爭風吃醋拉幫結派的太子妃,這樣的話,到時候,不僅她自己沒有做好太子妃之職,怕是反倒惹得太子厭惡了去。如果她想要拉攏一個寵妃,此前的東宮,也不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