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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嬪娘娘若是有喜,他們這些跟著憐嬪娘娘的奴才,那可就揚眉吐氣了。 憐雨見憐玉容神色不曾變化,上前輕輕兒的叫了聲娘娘,憐玉容轉頭在憐雨的耳朵旁交代了些什么,憐雨點點頭,神色也不似之前那般的輕松了,轉身,帶走了一排排的下人,只留了楊如柳在她的身前。 楊如柳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不由有點兒發虛,剛剛,是不是她表現的太過?不然,現在這是個什么情況? 楊如柳心里亂糟糟的,憐玉容卻是看著她,陡然一笑,蒼白的臉上陡然笑出來,那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在此刻的楊如柳看來,憐玉容的笑,陰冷陰冷的。 …… …… ☆、第 22 章 憐玉容直直的盯著楊如柳,道:“沒成想,楊選侍,倒是個精通醫理的?” 憐玉容輕輕兒的開口,目光靜靜的看著楊如柳,未曾有絲毫的波動。 楊如柳不解此刻的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聽聞此話嗎,忙就回道:“妾身乃是出身杏林世家,精通不敢說,也不過略知一二罷了。” 憐玉容卻是輕輕兒的呵了一聲:“略知一二?” 轉眼盯著楊如柳的臉:“可本宮怎么瞧著楊選侍的醫術用略知一二來形容太過自謙了?有時候謙虛是好事,但謙虛過了頭,就有點兒逗人恨了。” 一句話,說的楊如柳整個人都不由的害怕了起來,慌忙的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回娘娘,妾身之所以對把脈精通,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的多了,但是娘娘的身體情況妾身真的不知曉啊……得由太醫親自診斷才行,求娘娘明鑒!” 憐玉容聽罷這番話,臉上也并未有何大的神色波動,只稍過了些許,便斜眼睨了楊如柳一眼,道:“瞧你,楊選侍,本宮可有曾怪你不成?” 楊如柳一愣,搖搖頭:“回娘娘,不曾。” 憐玉容便笑了:“既然不曾,那楊選侍為何這般害怕本宮,難不成,本宮還能把你給吃了嗎?”越到后面的話,憐玉容說的,卻是越發的溫柔。 可聽的楊如柳確實一陣發懵,憐玉容的確是未曾說過一絲怪她,只怪憐玉容一身陰冷態度,和她對待楊如柳時那種漠然,總是不由自主的讓楊如柳以為這是憐玉容在討伐她。 可她也不想想,憐玉容一個太子嬪,哪里犯得上和她一個不過剛剛被冊封的選侍為難? 那豈不是自掉身價。 想到這兒,楊如柳又羞又躁,忙就低著頭道:“娘娘勿怪,是妾身莽撞了,錯怪了娘娘的心思,娘娘菩薩心腸,又怎會對我一個小小的選侍,有甚想法呢,都是妾身妄爾了,還請娘娘勿怪。” 這般一說,稍許的拉回了一點兒顏面。 憐玉容笑的越發和藹了,上前一步,親自拉了楊如柳的手,笑道:“楊選侍這話倒是言重了,你我如今共同侍奉太子,也可算的上是姐妹了,姐妹之間,何來的這般多的規矩和禮數,再說了,剛剛多虧了楊選侍替我號了脈,不然這一口氣兒吊著,總是不舒坦的,說不定等得明日太醫來,即便知曉本宮這腹中有了龍子,怕也是會有些影響的。” 說到這兒,憐玉容又拉起楊如柳的手,欣慰的笑道:“所以,本宮要感謝你都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怪罪于你呢?” 楊如柳聽罷此話,心底兒總算是松了口氣兒。 老實說,之前碰見憐風去請大夫,她本是沒想著攙和進來的,可一想到人家是太子嬪,雖然自己如今是住在裘嬪主管的西殿兒,可裘詩雨為人太過清高,從不屑于她的討好。 若是自己能在此時去幫上憐嬪一把,怎么都能搭上個人情吧?若是有了憐嬪這個關系,楊如柳就不信自己在東宮就真不能出人頭地了! 老實說,之前碰見憐風去請大夫,她本是沒想著攙和進來的,可一想到人家是太子嬪,雖然自己如今是住在裘嬪主管的西殿,可裘詩雨為人太過清高,從不屑于她的討好。 若是自己能在此時去幫上憐嬪一把,怎么都能搭上個人情吧? 若是有了憐嬪這個關系,楊如柳就不信自己在東宮就真不能出人頭地了! 可剛剛憐玉容那一番做,也著實把她駭了一跳。 不過幸好的是,此刻憐玉容對她的態度,正是她想象中的那般。 按照如此進行下去,她就可以說,算是和憐嬪搭上了關系了。 楊如柳這般想著的時候,憐玉容卻是拉著楊如柳的手,又輕輕兒的笑了起來,對楊如柳道:“不過,要說起來,楊選侍的這一手醫術,如此這般,倒也真是辱沒了,若是能造福整個東宮,想必也是極好的。” 楊如柳一聽,忙羞愧一笑:“娘娘謬贊了,妾身不過只會三兩功夫,比起太醫院的太醫來,都不夠看的,還是不要丟人現眼的好。” 卻不料憐玉容突然一笑道:“明面上莫讓人知曉便罷了。” 這話說的…… 楊如柳聽的眉頭微跳,下一刻,憐玉容突然湊到楊如柳的耳邊輕聲道:“聽說,裘嬪這兩天有些不舒服了?” 楊如柳住在西殿兒,自然是聽說了的,忙道:“好像是說裘嬪娘娘這幾日感染了點兒風寒,一直有點兒小恙呢。” 憐玉容一聽,不由“哦”了一聲,眼珠兒一轉,邊笑到:“那可怎么行?如今裘嬪可不是一個,怎么也得小心點兒才是呀,若是一個不好,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