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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春和沈蓉一聽,不由一怔,轉(zhuǎn)身看去,沈蓉問道:“楊選侍,還有什么事嗎?” 楊如柳笑道:“倒是沒有,不過就是想問問蓉jiejie和春兒jiejie,不知你們被分配在了哪個殿內(nèi)?”說著微微一笑:“meimei被分配在了西殿,是如今正懷有身孕的裘嬪為主。” 她說的時候,特意加重了懷有身孕和裘嬪,慶春一聽,不由一笑,楊如柳這是在想著,裘嬪懷有身孕,恩寵正榮,自個兒被分配到了西殿,所以便也是福氣了? 慶春淺淺道:“那便恭喜楊選侍了,本宮,被分配在了北殿。”說著,看了一眼楊如柳:“聽說,那里還沒有其他的貴人住呢。” 慶春這一句話說了,楊如柳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剛剛她的話,現(xiàn)在看來,就像是自打臉一樣。 在西殿固然好,可上面有一個份位大的管著,怎么都不如慶春一個人在北殿的好,起碼的話,在自個兒的院子里,是自由自在的。 慶春看著楊如柳的表情變化,心里不禁嗤笑,楊如柳這人就是這樣,什么事都喜歡比較來比較去,心眼兒小,詭計多,這種人,你要么不招惹她,要么就把她狠狠的打擊回去。 沈蓉此刻便也淡淡道:“罷了,都散了罷,此刻天色有些晚了,咱們還是早些回了歇息罷。”慶春一聽,自是隨著沈蓉的。 對著楊如柳點點頭:“那楊選侍,本宮和蓉jiejie,便先走了。”說罷,頭也不回的和沈蓉離開。 和慶春不同的是,沈蓉被安排在了南殿兒,南殿兒,慶春記得,是那個叫做憐玉容的太子嬪的主宮,此人性子有些刁鉆陰沉,慶春很擔(dān)心,到時候沈蓉和憐玉容能不能好好兒的? 不過這些擔(dān)心都不能說出口,兩人各自走到一半兒,便分散往自己的院子回了。 楊如柳站在原地,憤恨的瞪著慶春沈蓉離去。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嗤,楊如柳轉(zhuǎn)身,卻見得一身水紅大花寬衣的裘詩雨,在詩情畫意的攙扶下向她走來,臉上的神色高傲,看著楊如柳,就好像是在一個螻蟻一般。 這感覺,讓楊如柳心悸的同時,也不由的感到羞憤,總有一天,她也會如他們現(xiàn)在這樣的! 心里想的好,面上絲毫不敢怠慢,忙就屈膝行禮:“妾身參見裘嬪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裘詩雨聞言,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楊如柳,聲音清淡道:“你便是楊如柳?此次殿下帶回來,唯一一個被封為選侍的那個?” 楊如柳一聽此話,只覺得整個人都好似被火燒一般,羞的不行,可還是點點頭:“回娘娘,正是妾身。” 裘詩雨聽罷,這才看了一眼楊如柳,見她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一下便沒了興趣,心里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難怪殿下會看不上她。 這般,便也沒了什么心思搭理她了,由著詩情畫意扶著往前走,一邊道:“本宮知道了,回吧。” 楊如柳應(yīng)了聲是,抬起頭,眼眸氤氳不明的看了一眼裘詩雨,忙就跟在裘詩雨的身后。 …… 慶春走進北殿兒,立即有十幾個婢子迎了上來,齊齊道:“奴婢參見娘娘。” 慶春還有點兒驚訝,竹枝已經(jīng)開心的扯著慶春的手膀子指著前方大呼:“娘娘娘娘,您快看!好漂亮呀!” 慶春聞言,便抬頭看去,一下便微微怔住了,只見的前方,幾顆粗大的蛻了皮兒的紫薇樹,上面的花朵兒不勝繁旎花束,枝條兒壓得都彎了,整個卻是呈噴射狀開放得。 紫薇,她的最愛,沒有之一。 恰巧此時一陣兒清風(fēng)吹來,恰帶著一絲芬芳,明月夜下,慶春不由微微閉上眼,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個詞兒。 紫薇浸月。 應(yīng)是領(lǐng)頭的一個宮女上前,微微笑道:“娘娘,夜里風(fēng)大,娘娘還是快些進去瞧瞧屋內(nèi)可有什么不適的罷?若是有,娘娘便只管吩咐了奴婢們?nèi)ィㄈ唤o娘娘做到最好。” 慶春點點頭,道了聲麻煩,宮女忙道不敢不敢。 經(jīng)過紫薇樹的時候,慶春不禁問了句:“這紫薇樹,是早就在這兒的嗎?” 宮女點頭,應(yīng)了聲是,慶春聞言,不由微微默然,難不成,太子是因為知道她喜歡紫薇,所以特意把她安排在了這如今紫薇花正盛開的北殿? 想到此,慶春只覺得一股甜蜜從心底升起,無以加復(fù)。 看了看里間兒,竹枝是全程嘆著氣的,那里看看,這里瞧瞧,慶春卻是不以為意,倒是讓其他人高看一眼。 因為北殿沒有人住,索性太子就把北殿正屋撥給了慶春。 裝飾考究,布置豪華,空間又大,慶春的確沒有挑的出的,對著宮女說了幾句,宮女應(yīng)了是,便一一的退了下去。 竹枝卻在這個時候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臉色驚喜:“小……娘娘,娘娘……” 慶春見狀,不由嗔笑道:“看你,又是什么事?這般慌張?” 竹枝搖搖頭:“娘娘……太子……太子來……” 竹枝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得外面人的通報,轉(zhuǎn)過身子去,就看見繡著五爪金龍的杏黃衣袍閃現(xiàn),太叔思尉輕笑著已然進了屋來。 慶春一驚,忙迎上前,屈膝一禮:“妾身接駕來遲,還請殿下贖罪。” 太叔思尉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贊同,彎腰扶起慶春:“愛妃不必如此,是本宮自己心里念著你,來得急了。”說罷看著慶春的小臉兒,這幾日不見,越發(fā)思戀的緊了,此刻越看著,便越是心里喜歡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