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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呢? 她把牌子湊近眼前,想要看個清楚。 “咔嚓”一下,山神牌出現(xiàn)一道裂痕,畫面晃了一下,但還在繼續(xù)。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江柔猛地抬頭看向四周,“誰?” 見四下無人,她又拿起山神牌。 就在她的手指碰到牌子的一瞬間,輕微的爆裂聲響起,光潔而堅(jiān)硬的山神牌碎成兩半,畫面也消失在虛空中。房中金光大剩,有股無形的力量困住了江柔的手腳,令她動彈不得。 緊閉的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打開,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出現(xiàn)在江柔背后。 “我就說那天晚上的幻境是怎么回事,原來是你搞的鬼。”來人語氣涼涼道,“用了一次不成功,還來整第二次?不愧是你,山神女士。” 江柔驚惶地掙扎起來,卻被來人拍上一道符紙給徹底定住。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她試圖出聲為自己辯解,不料又被封了口。 屈然見江柔這會終于老實(shí)了,回身把房門關(guān)上,自己則坐在江柔的床上打了個哈欠。她拿出手機(jī)來定了個鬧鐘,然后拉過床上的枕頭,躺了下來。 “山神女士,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面壁思過,十五分鐘后希望能從你口中聽到讓我滿意的回答。” 平穩(wěn)的呼吸聲響起——屈然睡著了。 江柔見狀連忙掙扎起來,她在心中默念相關(guān)的破解咒語,卻發(fā)現(xiàn)完全沒用,想要召喚一個附近的人進(jìn)來破掉陣法,但意識好像被屏蔽了似的,完全連接不到別人的腦電波(?)。 什么鬼? 她絕望地翻了個白眼,開始思考該編出什么話才能騙過屈然。 這個可怕的人類! “支付寶到賬——三點(diǎn)五億元!支付寶到賬——” 還沒等她想好措辭,動感而鬼畜的鈴聲就已經(jīng)肆無忌憚地唱了起來。屈然被鬧鐘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坐在床上目視虛空,進(jìn)入了賢者時間。 她要干什么來著? 哦對。 她把目光投向江柔,定定地看著她。 江柔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后心一涼。 “這位女士,你想好要說什么了嗎?” 身上一輕,江柔嘴上的封禁被撤掉,手腳也勉強(qiáng)可以動彈,她連忙大聲為自己伸冤。 “我什么都沒做!那個幻境是我無意之中釋放出來的,但它并不會對人造成傷害!” “哦?” 看屈然明顯是不信的樣子,江柔委屈地憋了下嘴。 “我要是想對他們做點(diǎn)什么這幫人早就不在了!還用得著被你這么逼問嘛!”她眼淚汪汪地小聲反駁。 屈然撓撓頭,疑惑提問,“難道不是因?yàn)槲覍?shí)力太強(qiáng)所以你才做不了什么?” 江柔抗拒地扭過頭,不想和這個討厭的人類繼續(xù)說這個話題。 “看來你是不想說真話了,”屈然站起來,走到江柔身邊輕輕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既然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 她從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小袋朱砂,用指尖蘸了一點(diǎn)抹在她的額頭上,勾勒出一個小小的圖形。 接著,將靈力灌注其中。那鮮紅的圖形亮了一下,江柔的眼神也隨之而變得呆滯。 見吐真印生效,屈然立馬開始她的提問。 這玩意的時效只有四分鐘,要是碰見自身意識強(qiáng)大或者修為高的,連四分鐘都不用對方就能從其中掙脫出來,她得趕緊用。 “你是誰?” “我是西南山主。” “小白羊道長呢?” “呵,那個蠢貨,他自己走到我的幻境里不想出來了。我干脆就把他留在我那陪我。” “為什么要設(shè)置幻境來迷惑劇組的人?” “為了獲得祭品。” 祭品?屈然聽到這個回答愣了一下,這倒是讓她意外。為什么是劇組這些人作為祭品?她想做什么? “你要祭品做什么?” ☆、第 18 章 “你要祭品做什么?” 江柔停頓了一下,機(jī)械地張開嘴。 “得到祭品可以增進(jìn)修為......” “唐超凡,十世善人的靈魂,要是被我得到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吞了吞口水,原本呆滯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向往。 屈然無語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腦勺上,江柔小心翼翼地瑟縮了下,老實(shí)了。 十世善人?這個設(shè)定為什么聽起來如此的耳熟? 屈然忽然想起了西游記里的唐僧rou,再看看可憐兮兮坐在那咽口水的江柔——那可不就是現(xiàn)代版的唐僧本僧嗎。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幸好她來的即時,要不然現(xiàn)在凡哥恐怕就已經(jīng)在某些妖怪肚子里了。 冷風(fēng)和濕漉漉的霧氣順著大開的窗戶涌入室內(nèi),凍得屈然打了個噴嚏。山里的晚上也太冷了,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裸露的胳膊上雞皮疙瘩一個接一個地蹦了出來。 “小白羊道長他在哪?” 江柔眨了眨眼睛,她穿的同樣也很單薄,但此時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在......”她順從地開口,正要吐露自己的老巢,卻忽然停下了話頭。 一片微黃的樹葉從窗口飄入室內(nèi),輕輕落在江柔身上。 隨著樹葉的掉落,江柔眼中恢復(fù)了清明。她閉緊了嘴巴,再也不肯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