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就像是……蒸桑拿。 伏銘并不安生, 總是搞些讓人拿他沒辦法的小動作, 弄得孟唯寧的衣服也濕了。 換作平常,他自己洗澡, 就算細致些, 也頂多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但是如今,孟唯寧替他洗, 已經快要二十分鐘了, 但是這件事要完成的話,看起來也是遙遙無期。 伏銘很貼心地說:“你衣服都濕了, 要不你脫了吧,別感冒了,而且濕衣服穿著也讓人不舒服。” 孟唯寧還能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情形, 他不就是起了色心嗎? 但她也起了。 這不就巧了嗎? 她把手里拿著的淋浴關掉重新掛上去, 手剛摸到襯衫扣子,一雙帶著發燙的溫度的手覆上來。 “我來幫你。”他說。 聲音里帶著隱忍的低沉。 孟唯寧就直接松開了手, 交由他去做。 大概在他眼里,這是一件技術活,否則他也不至于這么認真專注地低著頭,雙手解鈕扣。 她大大方方地看著他,看見他喉結上有一滴水,將落未落的, 讓人覺得十分性感。 在浴室里升騰起來的霧氣中,她臉上熱熱的,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盯著他喉結問:“我可以摸摸嗎?” “摸哪?” “這里。”伸出食指指了指。 “你想要個孩子?”伏銘趁機抬頭笑著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幫她解鈕扣。 似乎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她回想起那些夜晚,看著喉結滾動,親吻上去后他的反應。 一瞬間,就好像天靈蓋都被人打開了。 “我們要個孩子吧。”她說。 沒過腦子,沖動又危險的發言。 是肯定句。 伏銘替她將襯衫紐扣解到了最后一顆,似乎他的動作很慢,已經過去這么久,他竟然還沒有完全解開。 不過此時,他直接停了下來。 抬起頭看向她時,雙眸里滿是疑惑,仿佛他很單純,反問:“要個孩子?” 好像這句話一開始就是她說的,而不是他。 “嗯。”孟唯寧好像有點冷靜,卻又沒冷靜,“試一試,最親密的距離。” 空氣有短暫的靜止。 下一瞬,孟唯寧看見伏銘低垂著眸子,沒說話,手上一用力,她襯衫上最后一顆紐扣發出一聲輕響,崩壞了,不翼而飛。 這個破壞力…… 孟唯寧剎那間清醒了一大半,仿佛怕他一用力把自己給捏碎了似的。 但是轉瞬間,她想起那些他用力的時刻,帶她攀登頂峰,迎接海浪,她沉淪著,卻又很…… 清醒瞬間迷失。 “那我……”伏銘勾著她的襯衫,將她拉進懷里貼著,壓了壓,“先幫我們的孩子,探探ta未來要住的房子。” 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孟唯寧瞬間腿軟了,還好被他抱著,不至于滑落在地。 “別……”她弱弱地反抗著。 額頭上落下來一個吻,然后感覺到他的嘴唇落在她的耳畔,接著是他帶著熱氣的低語:“探探門口也不行么。” 孟唯寧失去了理智,胡亂應到:“行……行吧……” - 頭頂固定的淋浴噴頭被打開,熱水落下來,孟唯寧閉上眼與他接吻。 與從前的每一次都不相同,他似乎這次格外溫柔有耐心。 孟唯寧在他手里綻放了兩次,被他抱到床上。 她迷糊著想:終于可以睡覺了。 然而那磨人的嗓音卻在她耳邊響起:“我來了。” 來了? 剛剛……那么久,他還不累么。 算了。 她想,總歸是要個孩子,又不用她動,連開口都懶得。 天邊即將破曉,孟唯寧感覺自己也看見了煙花。 讓人臉紅心跳的后半夜終于結束了。 孟唯寧半點力氣也沒有,首先跳進腦海的想法卻是:難道又要請假了嗎。 - 次日清晨,竹林里傳來幾聲鳥叫,遠處天空太陽已經升起,一片天光大亮。 孟唯寧睜了好幾次眼,眼皮重得像是涂了膠水。 伸手往旁邊一摸,居然是空的。 這個混蛋! 孟唯寧心里低罵了一句,想著他好不體貼,居然早早就跑了。 這感覺,像是被他嫖了。 下一刻,浴室里響起沖水聲,接著門打開,那個剛被罵過混蛋的男人走了出來。 兩雙眼睛一對上,混蛋立即沖她笑起來,心情極好地問到:“睡好了嗎?” 孟唯寧動了動,一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哪里睡得好。 “我替你請了假。”伏銘說著走了過來,蹲到她跟前,伸手摸摸她臉,“要不給你搞個私立醫院算了,免得三天兩頭請假回頭還要辦婚禮呢。” 孟唯寧想,她確實沒什么臉面去上班了,哪個醫生像她這樣,一直請假。 但開私立醫院就不用上班了么?顯然也不可能,所以也沒什么區別。 她也不是那種不想上班的人,從醫是她的理想,只不過最近確實有點不盡職。 她也挺內疚,但內疚又沒什么用,假都請了。 慢慢再說吧。 伏銘見她不說話就輕輕地撓了撓她的下巴,逗小寵物一樣,輕聲喊:“梔梔。” “嗯?” 他實在太過熱情,所以她不得不做出一個回應,但沒什么力氣,又懶得開口說什么話,就只好發出一個單字。 “你說,我們的孩子,ta來了嗎?”伏銘發出了文盲的疑問。 孟唯寧很想翻個白眼,但為了節省力氣還是忍住了,敷衍他:“來了。” “真的?”伏銘的眼眸里一瞬間浮起來又驚又喜又不敢置信的東西,“這么快?” 他的手輕輕落到她的小腹上,溫柔極了。 孟唯寧存心逗他,改口道:“沒來。” 伏銘:“……你逗我玩呢?” “你才發現?”孟唯寧淡定地反駁著,撐著慢慢坐起來,瞥了他一眼,就像看一個白癡,“你問的都是什么問題,我哪兒知道ta來沒來。” “你還學會使壞了。”伏銘說著伸手撓她癢癢,“懲罰你。” “我錯了錯了錯了……” 孟唯寧最怕被人撓癢癢,這個秘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給發現了,每次逮著機會就這樣欺負她。 他一動手,她就只能縮著身體求饒。 - 這一天孟唯寧和伏銘在自己那棟小別墅吃了早飯才去的主宅,幾位老人都沒回去,他們得過去作陪。 其實也不用做什么無非就是陪著說說話聊聊天,逗逗老人家開心。 孟唯寧其實不太擅長這個,不過伏洺晗很擅長。 這倒不奇怪,讓人吃驚的是,伏銘居然也很會。 他昨天光顧著裝正經了,今天一逗人,才讓她覺得,原來他不只是會逗她開心,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逗任何一個人開心。 幾位老人被他和伏洺晗逗得一直樂,客廳里笑聲就沒斷過。 后來他們又要湊個牌局,說是太久沒打過,感覺腦子和手都不夠活泛了。 孟唯寧知道確實是有這樣的講究,打牌一定程度上會調動人的大腦思考,加上協調手的動作。 如果不作為盈利的活動,僅僅作為娛樂,是一項很有意義的活動,可以預防老年癡呆。 伏銘自然是會玩牌的,孟唯寧卻不會,只能伏涵上場 四個男人湊了一桌,孟唯寧坐在一旁觀牌。 她不會玩,但還是看得懂的,明顯見他一直放水。 有個說法,會放水的人,肯定玩牌厲害。 就看伏銘這些cao作,就能看得出來從前他應該是經常玩這些,而且玩得很厲害。 老人家贏了就開心,一場牌局結束后,伏銘又賺了一波好感。